第二百七十三章 鍾情?封宴的未婚妻
子染悄悄的走到隨後跟進來的凌弈晗的身邊,默默的伸手與他的手相握,看到凌弈晗滿臉的疲憊卻還是對她露了一個笑容,儘管這個笑容只是扯了扯嘴角,卻讓她的心酸澀難忍,握著他的手也不禁更加的用力。
阮姨也悄悄的走到了孤星的身邊,心裡不安的情緒更加的狂躁起來,她是想問打探一下情況,可是他們所有人的表情都這麼凝重,她反而不敢問了。
「阮姨,我們一會兒還得走,你先弄點吃給少主吃的吧。」孤星怎麼會不知道阮姨看向他的眼神里詢問的意思,可是他沒有加法回答。
讓他親口說出少夫人還在海里,而他們還沒有找到?
這句話他說什麼都說不出來。
阮姨一怔,仔細一看,果然原清和陸澤軒都不在。
「阮姨,你快去吧,二哥和三哥還在那兒,我一會兒也得趕過去。」凌弈晗沙啞地說道。
要不是因為擔心他哥一個人,他也會繼續留在那裡,就等暴風雨一過,馬上投入救援工作中。
阮姨眼眶一酸,不再說一個字,就怕這個說出口就會忍不住哭出來,直接扭頭就走向廚房。
肉肉的小胖手撫上了凌弈然新生的鬍子上,「爸爸,媽媽,我要媽媽!」稚嫩的聲音里染上了一層濃濃的鼻音,可是眼淚卻沒有掉下來。
凌弈然抱著小安修坐在沙發上,把他舉起來與自己平視,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安修乖,還有爸爸陪著你!」
小安修眨巴眨巴小淚眼泡兒,豆粒兒大小的眼淚啪嗒就掉了下來,可是卻只有眼淚沒有哭的聲音,而且伸出小胖手伸向他的臉。
凌弈然的心一下就被他的眼淚燙傷了,燙疼了,他不知道他的話安修能不能聽懂,能不能理解,可是,他無聲的眼淚,真的讓他原本都要死寂的心,都支離破碎了。
他把小安修緊緊的摟在懷裡,「安修,別哭,你還有爸爸,爸爸也還有你。」聲音濃厚的鼻音悶悶的傳了出來。
念曦,兩個人的「家」,我要怎麼撐起,沒有你,這還是「家」嗎?
是我的報應,是我的自負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或許,我真的不能去接你,這樣的我,真的不配再出現在你的面前。
「小姐,你醒了?」一個清脆的女音在暖黃色燈光的房間里驟然響起,說著伸手打開了大燈,屋內瞬間明亮耀人。
床上的女人被耀眼的燈光照得剛剛眯起的雙眼又閉了起來。
「主人,小姐醒了!」那個清脆的女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接著停頓了好一會兒,她又開口「小姐,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阿炎一會兒就來了。」
床上的女人漸漸適應了剛才突如其來的燈光,睜開了眼睛,正好看見一雙汪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又看了看四周,「這——」
剛想開口說話,卻發現聲音乾澀沙啞,說不話來。
「小姐,你等等。」床邊的女子輕輕敲了一下自己的頭,轉身走到一邊,倒了一杯溫水,另一隻手輕輕的把她扶起來,「小姐,你先喝點水。」
床上的女人一連喝了好幾口,才住口,把杯子推了推,示意自己喝好了,「謝謝!請問這是哪裡?」
「這是我家主人的別墅,是他救了你,不然你早就葬身海底了。」女子聽到她的問話,把水杯放到一邊,開始嘰喳的回答,「我叫心月,小姐,你叫什麼啊,從哪兒來啊,怎麼會在這樣的天氣出海,弄得自己小命兒都差點沒有了。」
床上的女子突然眉頭一皺,眼睛慢慢的轉向轉向說話的女子,震驚不可思議的眼神一覽無遺,「你,你說,說什麼?」
那原本說的暢快,問的自然的女子被她駭人的樣子嚇了一跳,有些不悅。
至於嗎?不就是問問是誰,從哪兒來嗎,用得著這麼兇巴巴的嗎?
好歹我也照顧了你八天了,回答一句又不是什麼大事。
「哎,哎,你怎麼了?」不等她哀怨完,見就那床上的女子捂著疼,使勁的搖晃著,表情很是痛苦。
「啊,頭,我的頭好痛!」床上的女子說著還開始用力的捶打起自己的頭,「頭,我的頭好痛。」
「怎麼回事?」阿炎進來正好看這一幕,立刻上前,緊張的詢問。
床邊的女子心月雙手背後,驚慌失措,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不知道,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她會變成這樣,我什麼都沒做。」
「冷靜,冷靜一下,小姐,小姐,你聽我說。」阿炎也顧不得再多問其他的,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把這個病人安撫好。
可床上的女子很顯然已經陷入自己的情緒中,根本就聽不到他說什麼,情緒仍然很激動。
為什麼,為什麼頭會這麼痛,就是像有要炸裂了一般,又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不停的爬行啃咬,疼的她撕心裂肺,癢得她抓心撓肝。
一雙寬大的大掌突然出現,一把握住了她正在不停捶打自己頭部的雙手,寬厚有力,令她動彈不得,可卻阻止不了她微微顫抖的肩膀,眼眶通紅,「我是誰——」
那雙大手的主人微微一怔,抓著她的不禁更加用力了幾分,隨即又反應過來,慢慢的把她鬆了開。
阿炎和心月聽到她的話,也齊齊震驚,尤其是阿炎。
這麼大的暴風雨能活下來是奇迹,又能在完全沒有外傷的情況下獲救,那就是奇迹中的奇迹,就說嗎?這個世界上哪來這麼多的奇迹。
男子的手一松,女子就又立刻捂上了自己頭部,嘴裡不停的重複著,「我是誰,我是誰?——」
男子見狀,眼神一沉,又伸手把她的拉了下來,一隻大掌鉗制住她兩隻纖細的手腕,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著自己。
「你姓鍾,叫鍾情,是我封宴的未婚妻。」自稱封宴的男人,看著床上女子的眼睛,一字一頓,清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