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你果然合我的味口
這些年這個人的手段他是清楚的,如果在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的情況下,,他倒是不擔心原清會鬥不過他。
只是現在敵明我暗,而他直到現在還有心放「他」一馬。
如此一來,這件事就只能他來出面處理了。
原清拿著通話結束的手機,眼神意味難明。
他知道念曦在旁邊,所以弈然說話肯定是有所顧忌,可是這顧忌之外,他清楚能感覺到他在有事瞞著自己,不只是自己,他還瞞著澤軒和小晗。
警方那邊快要壓制不住,就要介入了。
想到這兒,原清臉上的笑容終於漸漸淡了下去,直至消失不見,拿出手機,又撥通了另外一個手機號,「爸,有件事找你幫忙。」
顧念曦見凌弈然放下了手機,眼巴巴的瞅著他,等著他說點什麼。
「我答應過你的事情有食言過嗎?」凌弈然口氣比以往更加溫柔幾分,輕聲哄著她。
自從安寧和小樹相繼出事以來,她就再沒有去看過安寧。他知道她的想法,是覺得她連累了她們,她內疚自責,不敢去面對,她在擔心這次的綁架是不是因為她的某些原因又連累了他們。
顧念曦輕輕搖了搖頭,想露出一笑容,讓凌弈然擔心她的心能安穩下來,可是她實在是做不到。
已經幾個小時過去了,安寧還沒有救出來,應該不是普通的病人家屬綁架事件了。
她知道弈然是真的不想帶她去案發現場,可是她要不去親眼去看看,真的就是坐立難安了。
凌弈然面上沒有分毫的不耐之色,極盡溫柔的把念曦摟進懷裡,輕輕地拍打安撫。
顧念曦強迫自己安靜下來,依偎在安穩的胸膛,沉浸在熟悉的氣息中,緩緩地閉上眼睛。
凌弈晗眼神掙扎,看著面前略顯稚嫩卻倔強的臉龐,「你想好了?」
「沒什麼好想的,反正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子染居高臨下地睨睇著他,口氣堅定不移。
凌弈晗大大的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看著這樣的子染,忽然就想到了以前的自己,以前的他也是這麼任性的面對著他哥,任意妄為,原來他哥面對這樣的他時,就是這般心情。
果然出來混的,早晚都是要還的,「風馳會把你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我保證,這件事過去,馬上就把你接回來。」
子染眼眶有些發紅,四周看了看,沒人!直接坐到他的腿上,把頭靠在他的肩窩處,「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知道有大事要發生,你別趕我走,我不會成為你的負擔的。」
凌弈晗將她摟得更緊,眉頭也皺得更深。
子染,這一潭深水,我怎麼忍心帶著你往下跳。
「子染,聽話,這裡現在不安全。」凌弈然嘴唇貼著子染的嘴唇,在外人看來就是在親熱的擁吻。
子染嘴唇被他的嘴唇輕輕地碰觸,就像是在有羽毛輕輕地掃過,她心裡窩火,眼裡閃過一絲狠戾,湊上去狠狠的咬住他的嘴唇不鬆口,直到口中竄進血腥的味道,才不甘心的鬆開。
凌弈晗眼裡光芒四射,直勾勾地盯著子染,曖昧地舔了一下嘴唇,眉頭微微一皺,口腔里的血腥味道蔓延,激發起他心底嗜血與欲.望。
他挑著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在染血的唇色襯托下,越發的妖冶嗜血,「子染,你果然合我的味口。」
「我的榮幸。」子染學著他挑眉的動作,伸出香軟的紅舌極慢地靠近他,在他的傷口處慢慢地輕輕地碰了一下,只是輕輕的一下,就打算退回。
卻被凌弈然一口唆進了口中,力道之猛,就像是要被將它生吞進肚,毫不留情。
子染的舌尖被吸的發麻,可是卻一點也不退縮,反而挑釁似的與他纏鬥,兩人你來我往,吻的熱火朝天。
玄天站在不遠處轉開視線,面色焦躁不安,風馳輕輕一笑,拍拍他的肩膀,「怎麼了,這幾天總是這麼煩躁?」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晗少爺還這麼一副輕鬆做派。」玄天顯然是動了真怒,語氣里滿滿的不憤與埋怨。
「玄天!」風馳皺著眉,臉色也陰沉下來,「就算你是出於擔心晗少爺的私心,這種話也不是你能說的。」
玄天聽了風馳的話,眼神變了變,看向風馳的眼神里壓抑著某種快到暴發的情緒,突然別開眼,「子染小姐應該是不會離開了,你一個人保護兩個人太辛苦了,我和你一起吧!」
風馳幾不可見的一僵,立即換上平時的樣子,「也好,少主離開時特意吩咐過,讓我們保護晗少爺的安全。」
「晗少爺在少主心裡的份量,我們都清楚。」玄天低垂著頭,讓人看不見他的眼神,聲音輕輕的,微微一頓,「雖然負責晗少爺安全的人是你,可是如果晗少爺真的出了事,和你們在一起的我,怕也是罪責難逃。」
風馳身體一僵,雙眼微微眯了起來,緩緩地張開握緊的拳頭,轉身背對他,「玄天,你、我、孤星朗月,再加上後來的殘雲,是一起長大一起共事的兄弟,不管你中間誰犯了事,我心甘情願與你們一起承受責罰,如果我做了對不起你們的事,我就會一力承擔,絕不會拖累大家。」
玄天猛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風馳的後背,像是要在風馳的後背灼出兩個窟窿,「你覺得我會對不起兄弟,會對不起少主,會對不起晗少爺?」
玄天的嗓音里透著不易察覺的痛苦與掙扎,可是認識他多年的風馳怎麼會聽不出來,怎麼會聽不出他話里的意思。
風馳身體微微一顫,緩緩地閉上絕望的眼睛,沙啞的聲音傳出來,「玄天,對於我們來說,對不起兄弟,對不起少主,對不起晗少爺,那就是一種無法原諒的叛逃。」
「少主是我們的恩人,是我們的天,背叛他和要我們的命有什麼區別?」
「沒有區別!至少——對我來說,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