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找唐沉幫忙
林遠智假意揉了揉被被那一拳打上的臂膀:「哈哈,好吧,瞞不住你,就是沒心情打了而已,過段時間再來陪你。」
「你不來都沒有對手,無聊死了,你告訴我,到底什麼事情能夠讓你心情不好到不來打球?失戀了?」李卓一手搭上林遠智的肩膀,眼神裡帶著八卦的笑容。
我坐在他們倆的對面,聽著他們兩個人的談話覺得也插不上,然後就只能默默吃飯。
林遠智拿下了他肩膀上的手,眼神灼熱的看著我:「差不多吧,被喜歡的女生拒絕了。不過我決定重新再追她,等過段時間我就繼續跟你打球了,這段時間我得把時間都放在她的身上了。」
「還真是重色輕友!」
我有些尷尬,只能假裝沒聽到他們的談話,低頭快速吃著飯,吃完最後兩口放下筷子:「你們倆慢慢敘舊,我先去圖書館複習了。」
「果然是優等生啊,每天都想著學習學習。」李卓笑著調侃著我。
林遠智直直盯著我:「我等下去圖書館找你。」
我起身沒有說話,朝他們揮揮手就走了。
一下午我都沒有課,靜靜的在圖書館的角落裡複習,期間收到了林遠智的信息,大致意思就是有事情不能來了,我沒有回復他,因為跟他本來就沒有什麼約定。
到了下個學期就沒有什麼專業課需要上了,期末考試成績優異的已經選擇提前出去實習,我想要在這一個月把所有專業知識吃透,等到下學期就可以不用天天來學校,白天的時候找別的工作了,如果有機會有條件,能離開夜鶯是最好的。所以我現在需要更加努力,盡量不停地看書。
當天色暗下,我將手中的書也放下來,這是晝夜交替的時候,也是現在的我與夜鶯的我交替的時候。
坐公交車到達夜鶯的時候,我在門口遇上了小文,從昨晚她睡著了,今天已經一整天沒有見過她了。
「小文!」
我叫住她,她停下了正匆匆進門的腳步,看著我眼神有些躲閃:「心心,你來啦。」
我小步子跑到她的面前,跟她一起邊往裡面走去:「你今天早上怎麼起的那麼早?」
「沒,沒怎麼啊,就是跟朋友約好了出來散散心跑步。」
「那……昨天晚上,你怎麼會被那些人給綁架?是放高利貸的人嗎?還是,你得罪了什麼客人?」
「我……心心,你不要再問我了,我不想牽連上你。」小文皺起了好看的柳葉眉,表情痛苦。
我心疼地抬手撫/摸上她的眉頭:「小文,你就像是我的妹妹,我的家人啊,有什麼事情我可以給你擔著,但是你要跟我說啊。」
「心心!」小文撲到我的懷裡,突然哭得及其委屈,我輕輕拍著她的背部安撫她,但是會換來的是她更加聲嘶力竭的哭聲。
「好了好了,小文不哭。」我像是安撫孩子一樣的哄著她。
「心心,你能不能救救我。我好怕。」小文抬起她的淚目,她癟著嘴角看著我,眼裡的害怕與求救的光波交織在一起。
「好沒事的,你告訴我發生什麼了?」
「我上次得罪了一個客人,我真的是不小心的,把他的酒弄倒在他的褲子上,我已經跟他道歉了,他還是不肯放過我,我說我願意原價賠給他酒錢和褲子錢了,他非不要,要我用嘴把他的褲子舔乾淨才可以,我不願意,他就叫人押著我趴在他的褲/襠上,我慌了就胡亂張嘴咬了一口還趁著現場慌亂跑了。他說了不會放過我的,昨天那些人已經堵我好幾天了,昨天被他們抓住了,還好你來救我了。可是以後要怎麼辦,我好怕啊心心!」
小文還是個孩子啊,我聽到她說這些,心裡也隱隱作痛,我們不像是那些小姐,有些人出台或被人包養的,都有後台可以倚靠的,而我跟小文這種服務生,也只能對那些侮辱忍氣吞聲,甚至現在小文都遇上了綁架了,她也只能哭著自己害怕。
這種生死都無法保證的生活,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我緊緊抱住小文,感受到她的身軀在我懷裡顫抖著:「總會有辦法解決的,先不要太擔心,昨天的不是唐沉已經為我們解決了嗎?」
「可是昨天的解決了,今天呢?明天呢?心心,我是不是以後都要過著這樣提心弔膽的生活?」
她的身子顫抖得更厲害,我可以感受到我的胸前此刻一片濕潤,她的眼淚像是刀子,浸入了我胸前的皮肉,然後扎進了我的心臟,有些痛。
「以後我時時刻刻都跟你在一起,就不怕了。我不應該昨天那麼晚還讓你一個人出去的,對不起。」
我一下一下地摸著她的頭,低頭看她閉著雙眼睫毛顫動的樣子。
該怎麼做,才會讓小文遇到的這個炸彈徹底拆除?
在我腦海里出現的第一個名字,就是:唐沉。
我把懷裡的小文稍稍推開:「小文,你那個客人是什麼人?」
「是薛貴,我們這一代混的不錯的一個小主,也就二十三四的樣子。家裡往上兩代都是混黑的,他爸爸和他爺爺聽說是道上都是心狠手辣的人物。他繼承他爸的很多資源,現在到他這裡準備另開財路開上ktv了。」
我點點頭,心裡暗咒這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好,知道了,我現在就打電話找唐沉,讓他幫你,一定會沒事的。」
「他會答應嗎?」
我頓了頓,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篤定地看著她:「會的,他會答應的。」
我撥通了唐沉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一直沒有接通,我掛掉電話,抬頭看到小文那雙充滿希冀的雙目緊盯著我,我又撥通了唐沉的電話。
還是熟悉的嘟嘟嘟,沒有人接。
我掛了電話,有點愧疚地看著小文,她的大眼睛里一下子蓄滿了淚水看著我:「心心,不行就算了,我……」話還沒有說完,眼淚馬上從眼睛里滾落,被嗚咽聲給代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