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荒謬地請求
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慕焰,他竟然讓我放過白斌,這簡直有些不可理喻。
「慕焰,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我笑著說。
慕焰卻一本正經對我搖頭:「甘沫,能不能暫時放過白斌這一次?」
他很少將一個問題重複兩遍,但此刻慕焰當真這樣做了。
我有些想笑,也確實笑了出來。
「慕焰,你覺得我應該放過白斌嗎?」我問他。
慕焰說:「不應該。」這下我真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他了。
說不應該的是他,現在讓我放過白斌的,也是他。所以,我究竟要怎麼做?
我狠狠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給我一個理由,給我一個暫時放過白斌的理由。」
慕焰沒有說話,看樣子他根本就給不出一個這樣的理由來,又或者,不願意給。
我的胸口像壓著一塊千斤重的大石頭。不但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更讓我頭暈眼花,甚至噁心。
慕焰會讓我放過白斌,這一出根本就在我預料之外。
我不知道應該說他太信任我,還是應該說他太過於自信,自信到會認為我會毫不猶豫的同意他這個請求。
可是我又根本無法拒絕,慕焰很少對我請求什麼事情,或者說,當你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這個男人對你發出這樣的請求,失去自我的女人都不可能拒絕。
點下頭的那一瞬間,我才知道,自己愛的有多深。
「什麼時候可以對他做點什麼,你告訴我。」
說完,我根本就沒有力氣再同慕焰繼續這個話題,隨便找了個理由,我便遁了。
可我會妥協,並不代表白斌他們會放過我,更何況現在根本就不止白斌一個人,但是整個白家。
法院的傳票,很快送過來。
慕焰什麼也沒有說,幫我打點好一切,容卿也出了面。
其實我根本都不懂,既然他們想讓我放過白斌,那麼,有沒有容卿,不是都無所謂了嗎?浪費她時間又浪費她精力,一年能掙上千萬的律師,出現在這種毫無意義的法庭上,有什麼意義?
我簡直想笑。
但我沒有辦法,事情已成定局。正如我根本拒絕不了慕焰這個無理地請求一般。
法庭上,白家的人對我冷嘲熱諷。
不過我已經習慣了,無論他們怎樣說,我知道我需要做的無非就是保持沉默,雖然沉默並不是金,但沉默往往在大多數的時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毫不意外,我們敗訴了,容卿遵從慕焰的要求基本上沒有反駁白斌一方律師的辯訴。
以至於這一次,我倒是實實在在的落了一個殺人兇手的名頭。
但法院並沒有立即判.決。
我知道法院的意思,準確的說,是知道白斌他們的意思。
他們竟然想方設法的想讓白斌安然無恙,那麼勢必就不會將我直接逼到絕境。
果然,他們剛剛得到勝利,卻沒有急著慶祝而是走到我面前,問我是不是考慮對白斌撤訴。
我頓時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