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們離婚吧

  許空歡定了定神，盡量平靜的說：「沒有的爸，只是申墨的手機好像沒電關機了，我找他有點事，您能不能讓他的助理轉達一下，讓他馬上回家一趟？」


  申永坤應了下來，和許空歡又閑聊了幾句，讓她和申墨有時間回老宅吃飯，才掛了電話。


  許空歡則取了車子，回家去等申墨。


  回到家后，申墨並沒有回來，許空歡又給他打了一通電話，依舊是關機狀態。她只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


  電視上正播著八點檔的狗血劇，許空歡苦笑，再狗血的劇情，都不及她的人生來得狗血，就如她的名字，空歡空歡，不過是空歡喜一場。


  牆上的復古鐘擺滴答滴答地響著，秒針一圈一圈地轉著，再轉過五圈就十一點了。


  許空歡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視的眼睛慢慢合上，又猛地睜開，目光瞥向時鐘，這麼晚了，申墨還沒有回來。


  其實她早該知道了不是嗎？

  申墨什麼時候在乎過她說的話了？

  可笑自己還傻傻地坐在這裡等了一下午。


  許空歡起身，她覺得申墨今晚應該不會回來了，如果明天還是聯繫不上他，她決定去一趟他的公司。


  剛剛躺到床上，許空歡就聽見了開門聲，沒等她起身，卧室的門就被大力踹開。


  即便沒有開燈，許空歡還是能感覺到申墨滿面的怒氣，以及飄散在空氣中的酒精味道混雜著不屬於自己的香水味。


  「你回來……」


  沒等許空歡說完，一道力量突然襲來，申墨一把拉起許空歡，毫不憐惜地把她甩到地上。


  許空歡的額頭重重的撞到了開著的門角上，咚的一聲，疼得她一陣痙攣。


  「許空歡，你他媽還要不要臉？除了會告狀你還會什麼！」申墨暴怒的聲音在許空歡耳邊響起，這個結果她已經預料到了。


  「我只是想讓你回來，白天的事情……」


  「說你下賤你還真是下賤，心心念念想著那個小白臉，你還回來噁心我幹什麼！」申墨粗暴地打斷許空歡，滿臉的厭惡。


  許空歡捂著額頭，扶著牆站起來，苦笑道：「我們不要吵架好不好？我只是想找你解決問題。」


  「關於那個小白臉？」


  「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們的事情不要牽連無辜的人好不好？」許空歡的聲音帶著祈求，她在申墨面前一次又一次放下自己的尊嚴。


  「我們？」


  申墨冷笑一聲，「你有什麼資格談'我們'？白天還口口聲聲說自己喜好勾.引男人，現在就急著和人家撇清關係，難道你想換人？」


  他總是有本事把自己說得更加不堪，許空歡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聲音平靜的開口：「你知道不是那樣的，又何必咄咄逼人？我只是想讓你不要牽連無辜，有什麼事你可以直接沖著我來。」


  「然後呢？去和我爸告狀？」


  「我已經說了，我給爸打電話只是想讓他告訴你回來一趟，我聯繫不到你。」許空歡試圖解釋，抬頭卻看見申墨一臉的不耐煩。


  申墨突然湊近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細細的端詳了一會兒，那眼神讓許空歡渾身不自在，別過臉試圖擺脫他的鉗制。


  申墨痴笑一聲，「你以為我會對你有興趣？別做夢了，我嫌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