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們不應該是這樣的

  「一定要這樣嗎？我到底哪裡做得不好，你說出來我改還不行嗎？」她讓自己卑微到塵埃里，只求申墨對她的態度能有一絲一毫地改變。


  申墨冷笑一聲，伸出手指對著她已經結痂的傷口輕輕一抹，鮮血頓時又流了出來。


  他的手很冷，聲音比手更冷，他說：「你哪裡做得不好？許空歡，如果我說你活著出現在我的生活中就足夠令我厭煩，你會去死嗎？」


  許空歡自嘲地笑笑，她還可悲地期待著什麼，一個人的眼神是不會說謊的，申墨看她的眼神，除了厭惡再沒有一絲一毫別的情緒。


  「那你就殺了我吧，如果你覺得那樣做會讓你覺得痛快。」


  申墨扣住她脖子的手突然加重力道。


  許空歡馬上感覺到呼吸空難，下意識地去拉申墨的手。


  「怎麼？害怕了？你剛剛可是說得很洒脫。和我玩苦肉計？呵，苦肉計也得是對在乎自己的人才有用，你覺得我在乎你？你許空歡在我申墨眼裡，不過是一條揺尾向申家乞討的喪家犬！」


  許空歡閉上眼睛，忍了很久的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明知道他會說出很傷人的話，為什麼心還是會這麼痛？

  她的眼淚沒有換來申墨的一點點憐惜，相反，讓他的怒火更加旺盛。


  他一把拽起許空歡的頭髮，將她拉到自己面前，開口譏諷道：「你裝出這副可憐的樣子給誰看？很委屈嗎？我告訴你許空歡，這都是你自找的！當初是誰處心積慮一定要嫁進申家？怎麼，現在目的達成了，你還不滿足？」


  「你明明知道不是這樣的……」許空歡無力地為自己辯解，卻惹來了申墨更深的憤怒。


  他拉開車門，一把將許空歡推進車裡，轉身上車，發動車子離開停車場。


  許空歡還沒坐穩，就被突然的加速狠狠地甩到前面，額頭重重地磕在擋風玻璃上。


  申墨一路加速，恨不得馬上到達目的地，彷彿多和她待一秒中，都無法忍受。


  許空歡吃得很少的早飯隨著疾馳的車子在胃裡翻江倒海，加上身體的疼痛，讓她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她一手緊緊地握住車內的扶手，一手按著胃部，虛弱地請求：「可不可以……可不可以開慢一點？」


  申墨看她一眼都懶得看，非但沒有減速，又狠狠地踩了下油門。


  終於到了家裡，許空歡的腳踩在地上都是軟的，她踉踉蹌蹌地跑到衛生間，「嘩」地一下全都吐了出來，明明沒有吃多少早餐，卻感覺胃裡有吐不完的東西。


  申墨倚在衛生間的門上冷眼看著她，「許空歡，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演技這麼好？你裝出的柔弱給誰看？」


  許空歡沒有接話，反正她說什麼都是錯，她的痛苦在他看來，都是罪有應得。


  「以後別再給我找不自在，安安心心地做好你的申太太，否則我不介意找別人來代替你。」申墨說完，轉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