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這是送給誰的？

  看著兩人的互動，許空歡的心頭像是被插了把刀子，一呼一吸間都疼痛入骨。


  在申墨面前，她卑微到塵埃里，甚至連問一句「為什麼」的勇氣都沒有，此刻，她只想趕快逃離這個讓她難堪又痛苦的地方。


  「我回家等你。」說完這句話，許空歡越過申墨向門外走去。


  「等一下。」


  是申墨的聲音，低沉又清冷，許空歡十九歲那年第一次聽到，就情根深種。


  他叫她，是要解釋嗎？

  她和他的三年，並不是什麼都沒有的，對吧？


  這樣想著，許空歡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嘴角也不可抑制地扯出一個弧度。不想讓申墨覺得難堪，於是大度地開口：「有什麼事回家再說吧。」


  「回家再說？呵。」申墨冷哼一聲，「許空歡，你該不會以為我要和你解釋什麼吧？別太拿自己當回事。」


  申墨的話，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澆在許空歡身上，讓她從發梢涼到了心尖。


  許空歡的嘴唇開合了幾次，最後哆嗦著說：「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說完，她提步欲走，卻被申墨一把拉了回來。


  突然的力量把許空歡拉得一個踉蹌，險些跌坐在地上。忍著莫大的委屈，許空歡在心裡安慰自己：沒事的，三年都過來了，還在乎這三刻嗎？


  申墨則像是怕她碰到自己一樣，擰著眉嫌惡地後退了一步。


  兩人之間的氣氛太過於劍拔弩張，以至於喬曉曼都看出了不對，悄悄地後退一步，免得一會兒申墨發怒，牽連到她身上。


  申墨什麼脾氣，喬曉曼再清楚不過。


  她抱胸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等著看許空歡被羞辱，只感覺通體舒暢。


  而申墨，也的確沒讓她失望，厭惡地看著許空歡，冷聲質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眼神掃到她手裡拿的盒子，一下子黑了臉，「這是送給誰的？」


  這樣的申墨太讓許空歡寒心了，到了嘴邊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許空歡索性扭頭不去看他，冷冷地說：「送朋友的。」


  許空歡的態度惹怒了申墨。


  他伸手鉗制住許空歡的下巴，迫使她面對著自己，聲音嘲諷地開口：「朋友？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什麼朋友？你花著申家的錢就算了，還想拿著申家的錢出去揮霍，許空歡，你還要臉嗎？」


  「申墨，你放手，你弄疼我了！」許空歡掙扎著想要擺脫申墨的鉗制，卻不想他的力氣大得很，像是要把她的下巴硬生生地掰掉。


  「現在嫌疼了？當初貼上申家的時候你怎麼沒想到現在？既然你一心想著做申家少奶奶，你就該想到今天的結果！」


  在一旁看戲的喬曉曼被「申家少奶奶」幾個字驚了一下，難道許空歡已經嫁給申墨了？可是從來沒有聽申墨提起過啊？


  不過許空歡是不是申家少奶奶又有什麼關係呢？


  看申墨對她的態度，也不難猜到，許空歡在申墨心中，可謂是一點地位都沒有。申家少奶奶的位置，即便現在是她許空歡的，也遲早會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