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兩千萬夠嗎
雖然他知道她不可能全程都一言不發。
他也只是想看看,她能忍到什麼時候。
終於,常歡離在脫他的褲子的時候又忍不住了,「封靳言,我這樣時時刻刻地貼身伺候你,你是不是得給我漲工資啊。」
封靳言早料到她會忍不住,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他輕笑了一聲,說,「這不應該是你妻子的義務嗎?」
「什麼?」常歡離有些惱,但仔細一想,他說得也沒錯,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反駁他。
封靳言適時地開口安慰她,「不過,你既是我妻,那我就是你的,我有的你也有,你還計較那一點工資幹嘛?」
常歡離被他這句話給甜到了,但是嘴上卻依舊犟言道,「我才不稀罕你呢。」
封靳言聞言抓了她的手,「是嗎?」
常歡離又說,「不過我看秦勤倒是稀罕你稀罕得緊,你對她說這些話她應該會很開心。」
封靳言這時候卻要故意氣她,「哦~那我改天對她說說這句話試試,看看她是不是如你所言那麼開心。」
常歡離聞言一把自他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扔下他就想走,「那你讓他來給你洗澡吧。」
封靳言一把攬了她的腰,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貼著她的耳根對她說,「跟你開玩笑的…那句話,我只會說給你一個人聽…」
他的這句話對常歡離很是受用。
只是常歡離坐在他的腿上,渾身都有些不自在,再加上封靳言離她極近,她從耳根子到臉上都紅透了。
她想要站起來,封靳言卻偏偏不放手。
她要掙扎卻掙不脫,這一來二去的她就有些惱了,「封靳言你又想幹嘛?」
「別動,我就是想抱抱你。」封靳言將頭埋進了她的頸子里,盡顯疲態。
常歡離竟然真的就不動了,乖乖地坐在他的腿上,任由他抱著。
他溫暖濕熱的呼吸盡數都噴洒在她頸后,讓她起了一身的顫慄。
不知道過來多久,封靳言都沒有任何動靜,常歡離差點就以為他睡著了。
但是他半裸著身體,常歡離害怕他會著涼,就提了個建議,「要不…我們先洗澡?一會兒去床上再抱著?」
話一出口她差點當場就抽自己兩個耳朵瓜子。
她剛剛都說了什麼啊!
一會兒去床上抱著?
真是沒臉了!
果然,封靳言聽到這句話忽然笑了,說道,「好啊,我們一會兒去床上抱著。」
說罷還不懷好意地看了常歡離一眼。
常歡離自知說錯了話,咽了咽口水,乾脆就閉了嘴。
封靳言卻已經開心地哼起了調子。
常歡離和封靳言這邊發展得一切順利,就必定會有人要心急了。
封靳烈和封培蓮此刻坐在一家酒店的包間里,兩個人的面色看起來都很不好。
封培蓮一張口就是在抱怨封靳烈,「大哥,你瞧瞧你做的好事,不僅常歡離和常青山安然無恙,現在看來,常青山的病竟然還完全好了,這要是他把封靳言的腿醫好了,這封家還有我們的立足之地嗎?」
封靳烈心底本來就有些煩,聽了這話就更是煩,隨即毫不客氣地出聲道,「行了!你別說了!這些我不知道嗎?需要你來告訴我?」
封培蓮意識到剛剛是自己心急了,自己的大哥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什麼都得順著他來。
於是她放軟了語氣道,「大哥…你也知道…這樣下去鐵定不是辦法……」
「嗯…我們等那個人來了之後再說,現在先安靜一會兒。」封靳烈煩躁地閉上了眼睛。
封培蓮看他的樣子,心下憤恨地罵了他一聲,面上卻絲毫不露聲色。
半夜裡在酒店的包間,他們在等一個人。
等了好久,封培蓮和封靳烈都等得有了些脾氣,這時包間的門才被推開了,他們正在等的人,姍姍來遲了。
他們兩個同時一震,眼神同時看向了包間的門。
「都在啊,不好意思,今天有突髮狀況,來得晚了些,久等了哦。」
她的話說得好聽,語氣中卻聽不到任何抱歉的意思,反倒是有絲不羈和諷刺。
等到她的身子全部進來之後,才發現她穿了睡衣拖鞋,頭髮披散著,連妝也沒化,素麵朝天,就這樣大大咧咧地走進來。
來人……
是秦勤。
她反客為主地坐到了沙發上,沒有絲毫見外地端起了桌上了一杯酒就仰頭灌進了嘴裡。
她見他們二人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擦了擦嘴角,說,「你們也都喝呀,看我做什麼?喝呀喝呀,別客氣。」
「秦勤,我給你錢不是為了看你在我這裡喝酒的。」封靳烈臉色漸黑,聲音極為低沉地說道。
秦勤放下了杯子,不緊不慢地說,「嗯,這我當然知道。」
封培蓮看她一臉輕鬆自在的樣子,原本的怒氣更盛了,質問她道,「你怎麼來的這麼晚,你知不知道我們等了你多久?」
「我家裡來了不速之客,這你應該知道吧?」
「周向?」
秦勤點點頭,「對,沒錯。」
封培蓮和封靳烈對看了一眼,封培蓮才皺眉道,「他可是發現了什麼嗎?」
「這個…我不知道…反正你們最近少找我就是了。你們沒見我今天也是半夜穿了睡衣就出來見你們了,你們倒還嫌我來得晚了…」
「行了,你別說這個了。」封靳烈一聽到女人絮叨就煩,終於忍不住打斷了她。
等到秦勤抬眼看他的時候,他又問,「你是怎麼做事的?怎麼讓你去破壞封靳言和常歡離的婚姻,可是他們怎麼現在反倒越來越如膠似漆了呢?」
「這件事情急不得,挑撥離間嘛,玩的是心理戰,得慢慢來。」秦勤說話的語速緩慢,她倒是一點也不急。
但是封靳烈和封培蓮卻等不了了。
封培蓮先開口問秦勤,「你就說,如果要你殺了封靳言,你要多少錢?一千萬夠不夠?」
秦勤很無奈地扶了扶額,說道,「我不會去殺人的…」
「兩千萬。」封培蓮眼睛一眯,又開口。
「封大小姐…哦不,看您的魚尾紋深的…封阿姨,這樣叫你才好些吧。」秦勤無視了她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她繼續說道,「您有那麼多錢,不如去治治您的魚尾紋,馬上深得就能養魚了…我一早跟你們合作之前就約法三章了的,不做害人性命之事,你們想必是忘記了。」
「你…」封培蓮和封靳烈皆是一怒。
「如果兩位此次找我過來是為了這個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秦勤起身,打了個哈欠,推門離去,「回去睡覺了。」
等到秦勤走了之後,封培蓮指著她的背影對封靳烈說道,「大哥!你看看她!我們在這兒等了她半天,她說了幾句話拒絕了我們的命令就走了?」
「行了,別說了。」封靳烈沒耐心聽封培蓮抱怨,打斷了她的話,「要不是留了她還有點用處,你以為我會忍她嗎?」
他的語氣中也儘是不耐煩,封培蓮聽出來了,也不願意繼續自討沒趣,就想要先行離開了,「大哥,不早了,我也先走了。」
秦勤回到家門口的時候,腦袋有些疼,覺得一定是只穿了睡衣就出門,有些著涼了。
她擰開了門,剛剛進去,關了門,客廳的燈卻忽然被人打開了。
她在黑暗中待久了,眼前猛地一亮,眼睛有些受不了,立馬閉了眼睛,又用胳膊在眼前擋住光。
「大半夜的你去哪裡了?」周向的聲音在沙發上響起。
秦勤立在原地,等眼睛適應了光線之後,慢慢地放下了胳膊,「夜裡餓了,出去買點東西吃,不行嗎?」
周向招了招手,示意秦勤過來。
秦勤不知道他想幹嘛,就走了過去。
周向待她走近的時候猛地擒了她的下巴。
秦勤伸手扒住了他的手,驚呼道,「你要幹嘛?」
周向湊得越來越近,就在秦勤以為他要親上去的時候,他忽然說話了,「你吃了什麼?竟然一點味道也聞不出來…」
秦勤聽聞此言有些無語。
周向略帶諷刺地調侃她道,「吃完…清理的還真是乾淨……」
秦勤一邊在心裡罵著周向變態,一邊笑著回敬他,「對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愛乾淨。」
周向手上忽然使了勁兒,秦勤的下巴都被他捏的通紅了。
秦勤一直忍痛不說話,兩個人一直較著勁。
最後,秦勤實在受不了了,一把拍掉了他的手,責怪地說,「你就不會溫柔一點嗎?小心你以後找不到老婆。」
周向揉了揉被她拍紅了手,說,「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
秦勤給了他一個白眼,沒有接話。
周向又警醒她道,「半夜出門還是小心些吧,你畢竟是個女人,大半夜的多叫人擔心,我連覺都沒睡好,凈是在擔心你了。」
「我愛怎樣怎樣,用不著你假好心。」秦勤一點也不領他的情。
他會關心她?
才怪!
只怕他是半夜醒來發現她不在,又在客廳等著她回來質問她呢。
分明是在監視她,偏偏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秦勤對周向很是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