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自己去領一百鞭
傅雲深抬眸看向他:「說。」
「小姐她……已經知道香山別院的事情了。」平媽遲疑的開口說道,目光一直看著傅雲深的臉,期望能從中看出異樣的表情來。
只可惜,那張臉依舊波瀾不驚,絲毫窺不到任何的情緒。
「誰告訴她的?」
「是衛先生。」平媽如實的回答道。
傅雲深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和他說的。」
「哎,那我先走了。」說著,平媽便直接走出了病房門,還非常貼心的將門給關了起來。
傅雲深做在沙發上若有所思了一會兒,這才起身走到床邊,伸手,修長的手指捏著被角掀開了一條縫。
烏黑的瞳眸猛地縮起。
只看見一張巴掌大的笑臉,脆弱不堪的靠在枕頭上,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珠,那清晰的痕迹可以看出,她哭了不斷的時間,尤其是,那枕頭上,還有著未乾的水漬。
抿了抿薄唇。
伸出手指,拭去她眼角的那一滴淚。
他不由得想起不久之前,她也是因為他的強迫,差點的了厭食症,瘦的快脫了形。
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肉,要是再瘦回去,別說她自己了,就連周圍的人,恐怕都要跟著心疼了。
床上的女人因為他的動作而翻了個身,將後腦勺留給了他。
無意識的勾了勾唇。
轉身走到衣櫃邊,從深處抽出自己留下的內褲,直接轉身進了浴室,沖了個澡,便直接走了出來。
微微帶著濕氣的短髮,光裸的胸膛,裹著浴巾的大長腿。
一邊用毛巾擦拭著頭髮,一邊蹙著眉走了出來。
不管是不是VIP病房,浴室都還是顯得太小了,他倒是無所謂,畢竟小的時候更差的地方都住過,甚至還住過沒有浴室的出租屋,每天只能用公共浴室洗澡的地方。
但是夏薇言不同,不管她現在如何的落魄,都不能忽視她是個幾乎從來沒有吃過苦的女人。
恐怕吃過的最大的苦,就是十八歲和上次被綁架的時候把。
掀開被子,躺了下去,扯掉浴巾扔出被子外面,長臂一撈,直接將人撈進了自己的懷裡。
女人動了動,皺了皺鼻子,眼睛微微的,疲憊的睜開。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堅毅的下顎。
不由得心頭顫了顫:「你回來啦、」
聲音嬌柔而溫軟,帶著不自知的綿軟,軟綿綿的,宛如一隻小奶貓一樣。
男人的眉眼瞬間變得柔和了下來,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我沒有故意親衛辰。」她的聲音里滿是委屈,明明困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可依舊忍不住的嘟囔著。
「我知道。」
「所以……不要生氣好不好?」
男人的眸色漸深,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聲音多了幾分暗啞:「好。」
薄唇微抿,聲音愈發的低沉:「但是我要消毒。」
「消毒?」夏薇言的腦袋混沌著,有些不明白男人的意思。
勉強自己睜開了雙眼,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期望他能給一個解釋。
「嗯。」
男人淺淺的應了一聲,隨即一手托著她的後腦,一手壓在她的后腰,狠狠的將她往自己的懷裡撞了過來。
薄削的唇復上那早已肖想了無數遍的柔軟,大舌肆意的探索著。
女人也彷彿還沒睡醒,自顧自淺淺的回應著,那生澀與嬌軟的反應,讓男人幽邃的眸瞳中,染上一絲猩紅。
感受著男人勢如破竹的架勢,夏薇言乖乖的俯首稱臣,薄唇微張,任由男人攻城略地。
漸漸的,氣溫開始身高。
手再也不滿足於一個地方的探索,開始上下肆意起來。
摩挲著,探索著,去往每一個他心馳神往的地方。
一個翻轉,位置變成了上下,居高臨下看著女人因為情動而變得緋紅的雙頰,以及那雙終於完全睜開,卻又水霧朦朧的雙眼。
再也忍不住的一口咬在她的脖頸上面。
猩紅的雙目彷彿帶著無邊的狠厲,一股要將她吞噬殆盡的架勢。
刺痛從脖頸處傳來,夏薇言撅著唇,控訴的望著他,霧蒙蒙的雙眼彷彿是在問,你為什麼咬我。
男人伸手扯掉女人身上的束縛。
手指靈動的在她嬌嫩的肌=膚上肆意的點著火。
不一會兒,女人剛剛還有些蒼白的臉漸漸變成了嬌羞粉嫩的模樣,就連身上,都開始露出妍麗的色彩。
男人的眼底染上興奮。
終於忍無可忍的將自己的臉埋入那滿是形象的頸窩,唇裹著牙齒一下一下輕輕的啃咬著肩頭的肌=膚。
而夏薇言所有的感官,都彷彿集中在了一點。
內里的空虛在一瞬間被徹底的填滿。
伸手圈住男人的脖頸,唇貼著他的耳廓,吐氣若蘭,帶著羞赫的尖叫道:「你……你動一動啊。」
男人淺淺笑開,也學著她將唇貼在她的耳廓:「嗯?你想讓我怎麼動?」
「是這樣動呢?」男人裝模作樣的淺淺斯磨。
「還是這樣呢?」男人又疾風驟雨的狠狠撞了一下。
「亦或者是這樣呢?」男人的手『啪』的一聲,拍在了她嬌嫩的皮膚上面,淺淺的刺痛激發的更加的舒適。
「唔……」終於忍不住的輕聲嗚咽了一聲。
哪怕男人只是在給她做著選擇題,她都感覺自己渾身好像被他所支配了一般。
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末梢神經,在這一刻,通通都有了名字,叫做傅雲深。
男人看著她漸漸茫然的雙眸,低低的笑了一聲。
決定不再逗弄她,也實在是自己也已經到了忍耐的邊緣,再也忍不住的伸手掐住她的腰。
疾風驟雨,幾度飄搖。
禁慾許久的傅總裁在這一刻,再也顧不得義大利的爭權奪利,顧不得傅家的陰謀鬼蜮,顧不得商場的爾虞我詐。
此時的他,只有一個對手,就是懷中禁錮的這個女人。
他是他在床上這一片小天地間,唯一承認的對手。
低喘,呻=吟……
匯聚成了一篇美妙的樂章,在這頂層的VIP病房裡,譜出了一首曠世之曲。
「不要背叛我。」
男人輕輕的在她的耳畔伴隨著低喘,輕輕的開口說道。
低啞的嗓音宛如大提琴一般的醉人。
夏薇言胡亂的點著頭,她甚至未曾聽清他說的到底是什麼。
一夜瘋狂過後,兩人梳洗乾淨,靠在床上相擁沉沉的睡去,東方的天瀾已經破曉,就連漆黑的天空,也露出原本該屬於他的深藍色。
…………
夏薇言一向淺眠,可今天的這一覺卻睡的十分的舒適。
渾身都酥軟了一般的躺在床上。
背脊靠著男人的胸膛,男人的手臂在搭在她的腰上。
哪怕睡著了,都強勢而霸道的將她攬進了懷裡。
細長的手指輕輕的撫觸著男人的臉,閉上的雙眸下面,還帶著淡淡的青紫色。
顯然,傅雲深這段時日休息的不是很好,也有可能實在是太忙碌了。
「怎麼,睡不著了?」突然,閉著眼睛的男人突然開口說道。
清晨,男人的嗓子微微的澀啞,有種別樣的性感。
作怪的手指被一直修長的手攥住,攥到那性感的薄唇邊,淺淺的在指尖啜吻著。
夏薇言一下子想要抽回手指,男人的手卻猛地收緊,阻止了她的動作。
心如擂鼓的看著男人親吻著她的手指。
明明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可偏偏這樣一個無意識的小動作,卻偏偏讓她忍不住的羞赫,明明只是親吻著指尖,卻比任何時候,都讓她感覺到曖昧。
「昨天下午睡了一會兒,所以睡不著了,你要是還困就趕緊睡,今天要倒時差的吧。」說著,便翻身想要起床,將床留給他一個人睡。
卻不想,男人的手臂一撈,直接又將她壓在了懷裡。
下巴蹭著她的肩窩,男人帶著鼻音的嗓音顯得仿若在撒嬌:「再陪我睡一會兒。」
夏薇言沒有動,任由他從背後抱著她。
這樣的動作曖昧而溫馨,可偏偏,不該出現在他們兩個人之間。
傅雲深的動作這樣的嫻熟而自然,就彷彿做了千百遍一樣。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昨天衛辰說的那句話:「老傅的真愛在香山別院,你以為你是誰?」
她以為她是誰?
她是夏薇言,是夏家的二小姐。
是落魄家族的落魄女兒。
是傅雲深的情人,是他的床伴,是他的……禁裔。
所以,夏薇言,你有什麼資格要求傅雲深乾乾淨淨的對你,你也只不過是他的情婦之一罷了。
你曾經最看不起的人,如今你卻成為了那樣的人。
還有比這個更加諷刺的么?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捏緊了拳頭,貝齒咬著下唇,強迫自己不要太過於激動,可身體的異樣是騙不了人的,很快,傅雲深就察覺到了,懷裡的女人身體變得越來越緊繃了起來。
傅雲深猛地睜開眼睛,強硬的抓著她的肩膀,猛地往後一拉。
一張憋氣憋的通紅的小臉,上面一雙含著淚水的眼睛,正倉皇而無助的看著他。
彷彿沒想到他竟然能發現她的異樣。
「你……哭什麼?」
傅雲深壓抑著被打擾到睡眠的薄怒,啞著聲音冷冷的問道。
夏薇言搖了搖頭,嗚咽著開口解釋:「沒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突然的很想要哭。」
這種莫名其妙的淚意,讓夏薇言都覺得有些無措。
男人劍眉蹙著,靜靜的看著她幾秒。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終究,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將她圈進了懷裡。
「哭什麼,昨天的事情也不是你的錯,你也是受了無妄之災的。」
夏薇言被這一聲安慰給嚇到了,不敢置信的抬眸看向男人的臉,忍不住的伸手去摸男人的側臉。
似乎在尋找人皮面具的邊緣,想要證明,傅雲深被人給偽裝了。
男人被他的動作給弄得哭笑不得,不由得伸手抓住她作亂的手指,微微帶著威脅。
低啞的聲音在她耳畔炸響:「你若是想要繼續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就繼續摸。」
手指猛地顫了顫,隨即便老老實實的給收了回去。
只是男人臉上的笑意卻是怎麼也止不住了。
「你、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