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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他的態度變了

  不由得站起身來,與史蒂芬對視。


  兩個同樣高大,同樣英俊的男人相對站立著。


  兩隻手交疊在一起,傅雲深的神色清冷而沉重:「義大利那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等我這邊塵埃落定,我會放你自由。」


  拳頭錘了錘他的肩膀:「我等待著這一天。」


  傅雲深點了點頭。


  史蒂芬走了。


  直到塞在耳朵中的耳機被扯掉,夏薇言才發現包間里史蒂芬的身影不見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去的。


  她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他走了?」


  男人淡淡瞧她:「嗯,走了好一會兒了。」


  她眨了眨眼睛,感情只有她一直都不知道是吧。


  夏薇言站起來跺了跺腳,剛剛一直坐著,腳有點麻,將耳機線收起來,轉過頭看他:「我們現在是先回去,還是出去走一走?」


  男人嘆了口氣:「走一走吧。」


  今天史蒂芬說的話給他衝擊太大。


  曾經的大學室友,如今去世了,還是為情自殺,這樣的結局讓他怎麼都覺得唏噓。


  兩個人下了樓,初夏的夜晚還是有些涼意,京市的氣候又是那種日夜溫差比較大的地界。


  夏薇言將掛在臂彎的駝色薄款春夏風衣穿在身上,靜靜的走在男人的身邊。


  兩個人走了一路,都沒有說話,各自沉迷在自己的思緒中。


  司機開著車,遠遠的墜在後面跟隨著。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夏薇言忍不住的跺了跺腳,傅雲深這才彷彿回過神來似的,攥住她的手腕,蹙著劍眉:「不舒服?」


  「高跟鞋,時間長了,腳有些疼。」夏薇言掙脫了他的手掌。


  正好到了公園的門口,有幾個小動物形狀的石凳在門口。


  她走過去,挑了一張小松鼠造型的雙人石凳坐了下來,脫下鞋。


  細白的腳丫子,因為高跟鞋的磨耗,關節處透出淡淡的粉紅來。


  傅雲深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小巧的腳,不由得蹙眉。


  皮膚真嫩。


  夏薇言揉了兩下腳掌,疑惑的抬眸看向男人的臉:「怎麼了?」


  傅雲深回答的迅速:「沒事。」


  夏薇言總覺得今天晚上的傅雲深怪怪的。


  就好像剛來京市的時候,她覺得他比在滬市更加的溫柔一樣,今天晚上傅雲深的態度又變了。


  變得更加高深莫測起來了。


  明明在行動上更加的體貼了。


  但是偏偏,那種危險的感覺卻依舊讓她渾身的防備因子都調動了起來。


  「回去吧,明早的飛機。」傅雲深屈身蹲下拿起旁邊的鞋給她穿了起來。


  夏薇言不敢置信的看著蹲在自己身前的男人。


  臉色都因為他的動作而變得蒼白了起來。


  是嚇的。


  這種時候她完全無法體現出作為被呵護的女人的嬌羞。


  夏薇言看了他幾秒,抿了抿唇,最後什麼也沒說,只點了點頭。


  只是,心底卻彷彿被一盆冰水澆了個透心涼。


  多日來,已然被迷惑的快要失去自我的心,在這一刻無比的清醒起來。


  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男人那張英俊的過分的臉,終究忍不住的在心底嘆了口氣。


  罷了,這件事情完結后,她還是找個機會離開這個男人吧。


  不然的話,或許某一天,她會被這個男人給迷惑的失去自我,如果連自我都沒了,夏氏要回來又有什麼用呢?

  想到這裡,夏薇言不由得一陣心冷。


  冷到哪怕穿著風衣都渾身顫抖的地步。


  「你很冷么?」傅雲深低眸看著身邊的女人,貼在他手臂上的身體,正在微微顫抖著。


  夏薇言垂著頭,捏了捏手包的帶子,強行的扯著唇:「沒事,就是腳有點疼。」


  「嗯,司機已經過來了,我們等一會吧。」男人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


  她低著頭,所以他沒發現她有什麼不對勁。


  不一會兒,司機開著車過來了,兩個人上了車。


  「開暖氣。」男人沉聲的吩咐道。


  司機的手指顫了顫,這塊夏天了,還開暖氣?


  手指卻還是很自覺的從冷氣按鈕上面,轉移到了暖氣上面。


  夏薇言的身子依舊不自覺的顫抖著,這不是因為冷的,純粹是因為嚇的。


  一張俏麗的臉蛋都不由自主的白了許多。


  看的坐在旁邊的傅雲深劍眉緊緊的蹙著,薄削的唇輕輕抿著,就這麼看著她。


  夏薇言在這眼神下,身子顫的更加厲害了起來。


  連忙垂下眸子,她害怕他看出什麼端倪來。


  好在,暖氣還是很給力的,夏薇言的身子也漸漸的溫暖了起來,身子也漸漸的不再顫抖。


  這一夜,夏薇言睡得十分不好。


  夢見了十八歲那年,她被蒙上了雙眼,嘴巴裡面塞著布條,手腳被捆住了,一個人待在倉庫中,那種無助,那種恐懼,那種自艾自憐,無孔不入的恐懼蔓延了她的全身。


  最後,眼睛上的布條被扯掉了。


  她顫顫巍巍的睜開雙眼,卻看見站在眼前的男人,竟然是傅雲深。


  只見他扯著唇,露出邪肆而陰鷙的笑容,聲音微啞,帶著無邊的冷意。


  他說:「你死都別想離開我。」


  猛地睜開眼睛,心臟猛地一落。


  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猛地顫跳了一下,就好像一個人,突然從懸崖上掉下來一樣的反應。


  雙目茫然的看著天花板。


  淺淺的喘息著,努力平息著跳速過快的心跳。


  過了好一會兒,這種心悸的感覺才徹底消失了。


  側眸看了眼身邊的男人。


  他雙目輕輕的闔著,眉清目秀,睡著的他沒有白天那種攝人的氣魄,也沒有讓人一眼就膽寒的霸氣,有的只是宛如大學生一般英俊年輕的觀感。


  夏薇言早就發現,這個男人只靜靜站著,淡淡的瞥你一眼。


  你就會將他的長相,他的一切全部都忘卻。


  能記在腦海里的,永遠只有他身上高高在上的氣質,還有那雙攝人的瞳眸。


  她忍不住的翻了個身,面對著男人。


  兩個人的距離極其的進。


  呼吸交纏,額頭抵著額頭,別有一番繾雋的纏綿在裡面。


  伸出手指,輕輕的撫上男人的眉頭。


  男人似有所覺,手下微微用力,放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緊,她整個人就這樣貼在了他的身上。


  身體的交纏,眼眸中的冷然。


  明明躺在一張床上,兩個人的心,卻彷彿相隔千里。


  …………


  第二天一大早,傅雲深便帶著夏薇言登上了回滬市的飛機。


  夏薇言又恢復了平時巧笑嫣然的模樣,絲毫沒有任何的不自在。


  就好像那一瞬間的心悸顫抖,是假象一般。


  而積攢了好幾天工作的傅雲深則是一回來就鑽進了傅氏的辦公室里,一連幾天都沒有路面,夏薇言滿足的吃著平媽做的飯,在京市被瘦掉的體重沒幾天就給補了回來。


  早晨起來洗了個晨浴。


  披著濕漉漉的頭髮下了樓。


  平媽端著雞湯上了桌,看見她下來,就忍不住笑開了:「小姐來喝雞湯,先生特意讓人燉的,裡面放了天麻和黃芪的。」


  放了中藥?


  拿著手機的手指微微一頓,便若無其事的走到桌邊坐了下來。


  手機隨手放在旁邊的桌上。


  「之前你不是說頭昏的難受嘛,這天麻和黃芪都是補氣的好東西,燉母雞湯專門治療眩暈的。」


  平媽盛了一碗湯放到她面前。


  看著她拿起勺子,吃了一口菜放心的笑了開來。


  母雞湯很鮮美,尤其是放了藥材后,有一種特殊的屬於藥草的清香味,不苦,更加的鮮美。


  又是陶罐燉的,酥爛的很。


  縱使夏薇言這種不重口腹之慾的,都忍不住的喝了兩碗。


  吃完了早餐,抱著ipad坐在沙發上,剛準備點開之前拜託洛寰找的資料看,就聽見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有些疑惑的放下ipad,拿起手機蹙著秀眉看了一眼。


  是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


  有些遲疑的晃了晃手指,最後還是接通了電話。


  很快,那邊傳來男人清雅的聲音,卻讓夏薇言整個人怔在了原地,原本紅潤的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


  只聽得電話那頭的男人語帶笑意,溫文爾雅:「夏夏。」


  夏薇言手指猛地攥緊,呼吸也一瞬間變得粗重了起來,很顯然,她在壓抑自己的情緒。


  那頭沒有聽到聲音,似乎有些疑惑,再次開口:「夏夏?」


  夏薇言閉了閉眼睛,努力平緩著自己過於激動的情緒,壓低了聲音:「你好,寇叔叔。」


  「你還記得我?」聽筒里傳來男人低低的笑聲,顯得十分的愉悅。


  「是,我怎麼會忘記你呢,寇叔叔。」夏薇言的聲音很平穩,卻帶著一種壓抑至極的感覺。


  寇符也知道她的心結,所以嘆了口氣,修長的手指揉了揉額角,拿掉臉上的金絲邊眼鏡,露出好看的桃花眼來。


  「夏夏,我今天到了滬市,方便的話,你可以出來和我見一面么?」


  夏薇言有些錯愕,明明上次見面他還在京市,沒想到她才回來兩天,他也來滬市了。


  太過於巧合了。


  他來滬市的原因說和她沒有關係,她都不相信。


  「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是你父親……」寇符的聲音漸漸變得有些弱,似乎在擔憂夏薇言的反應太大,所以顯得有些小心翼翼:「他存放了一些東西在我這裡,說……如果你離婚了,這些東西就給你。」


  夏薇言猛地睜大雙眼,雙眸里是止不住的錯愕。


  如果她離婚了,那些東西才給她……


  難道說,父親一早就知道她的婚姻不會長久?


  既然如此,當初又為什麼那麼順利的就同意了她和吳楓言的婚事呢?


  當初,到底發生了些什麼,讓父親這樣迫不及待的將她嫁出去。


  「所以……我打聽到你似乎離婚了,我才來滬市找你的。」


  「在哪裡見面?」


  「什麼?」寇符懷疑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反問一句。


  夏薇言冷著一張臉,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說,在哪裡見面?」


  咬牙切齒的,似乎壓抑了太多的情緒。


  寇符捏了捏酥麻的指尖,抿著薄唇:「我對滬市不太熟,你決定?」


  「那就路人丙旁邊的綠源咖啡廳吧,那邊私密性比較強。」


  「好,幾點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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