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他的柔情
「答應他!答應他!」有一個聲音不停地在耳邊響,這些日子,我生活中的陰霾和悲慘實在太多了,一定是上天憐憫我,讓陸雲峰來拯救我吧?
「好,雲峰哥哥,我答應你,只要你不嫌棄我。」我終於突破了心裡障礙。
「朵朵,太感謝你了!」陸雲峰激動不已,他更緊地擁住了我。他的唇慢慢靠近我,而我卻不知為什麼緊張了起來。我有些怕他吻我。
他最終還是放棄了吻我,可能因為我剛才的激烈表現吧?
我和雲峰哥哥又在百花谷里玩了一會兒,就在景區附近的飯店吃了飯。
吃過飯已經下午兩點了,我惦記爸爸,陸雲峰就開車送我去醫院。
路上,他接到一個電話,是他的單位打來的。好像有挺要緊的事兒,他不想去,我就勸他還是回去的好,怎麼說他也是初來乍到的,還是服從為好。
他今天本來也是外出辦事兒的,正好在美食街附近好巧不巧地就遇到了落魄的我。我覺得這冥冥之中就是上天安排好的。
在我的勸說下,陸雲峰還是決定回單位去,不過一定要把我送到醫院才成。
到了醫院門口,我就讓他停車,因為進到裡面一會兒就不好繞出來的。
他也沒堅持,而是在我的臉頰上輕輕落上一吻,說道:「朵朵,我愛你!」
我的臉一紅,慌忙跑進醫院的大門。
我剛走進住院部的大廳,就被李成攔住了。
「你幹什麼?」我害怕地問。
「連小姐,你可真讓我好找,你知道江總找不到你很著急嗎?」李成的聲音里滿是責怪。
「他找我?」我明知顧問,快樂的心情也一落千丈。
我被初來的愛情沖昏了頭腦,完全忘記了早上我和江聖凌之間發生的那場激戰,更忘記了這個撒旦一般的男人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是呀,江總都急瘋了。他今天早上執意自己開車去接你,後來你受傷了,江總著急出來給你買葯,這麼冷的天,連外套都沒穿。可是等回到你家,你卻把門鎖上不知去向。隨後他給我打電話,我半小時之後趕到的時候,看到他在你家樓下嘴唇都凍紫了。」
「啊?」我很吃驚,隨之而來地就是強烈的害怕,想起早上我在他臉上的傑作,他對我的懲罰,更是不寒而慄。
「連小姐,我覺得江總對你真是夠好的。你知道嗎?他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如此上心過,所以請你……」
「夠了!上心到弄傷我嗎?」我怒聲打斷他的話,並撂起衣袖讓他看手腕上的傷痕。
「可是連小姐,江總臉上的傷也是你抓的,你可真是不簡單呢!你恐怕是第一個敢打江總的人,應該也是最後一個。」李成卻冷笑一聲反駁我。
「他要是不欺負我?我能抓他嗎?」我反唇相譏。
李成靜靜地看著我,冷笑幾聲,說道:「連小姐,我真的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伶牙俐齒的人,真是可憐江總對你的一片真心,他還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如此用心過,可你卻一點也不珍惜。」
「用心?笑話?他不過是都是著把我當成她的玩物罷了。」我也冷笑,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呀!都是這麼蠻橫不講理。
「連小姐,你可真是沒良心!你知道江總為了你做了多少事兒嗎?他……」李成狠狠地瞪著我,很生氣。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走來的江聖凌打斷了:「夠了,李成。」
「江總,我……」李成還要說什麼。
「管好你的嘴,做你的事兒去!」江聖凌厲聲吩咐。
李成又狠狠地看了我一眼,無奈地轉身離開。
江聖凌緩緩向我走來。
想著他早晨的暴怒,看著他臉上的傷痕,又想到我把他鎖在門外一走就是這麼長時間,我不禁膽戰心驚。
他一步步向我走來,而我卻一步步地往後退。直到退無可退,後背抵住了冰冷的牆壁。
他逼近我,我絕望地閉上眼睛。
他會掐死我?還是會把我帶到某個地方再狠狠地折磨我?
我的身體開始顫抖。
忽然我感到他強而有力的手臂握住了我的手,我的心立刻抽緊。我死死壓抑住我的尖叫,他想怎麼樣,就隨他吧。我絕不可以在醫院裡大吵大叫,那樣除了讓妹妹和媽媽擔心之外起不到任何好的作用。
可是?難道是我的感覺出了問題,我怎麼覺得他的手臂非常輕柔。
我不敢相信地睜開眼睛,看到他正輕輕挽起我的袖子,用修長的手指輕輕觸摸著那道傷痕。
「還疼嗎?」他喃喃地問。
這是他的聲音嗎?我怎麼感覺是天外之音?
我愣住了,傻傻地看著他。
「小傻瓜,這難道不是你的手腕嗎?告訴我,疼不疼?」
「不疼!」我霍然回神,連忙把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一般。
「朵朵呀!」他一把將我攬入懷中,語氣悠長。
我聽到他穩健的心跳聲,馬上又想起我對陸雲峰的許諾。這讓我立刻有了一種強烈的負罪感。
我馬上推開他,說道:「不疼,江總,我真的沒事兒。」說著,把手抽回來。
「朵朵,你還在生氣?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那麼用力抓你的手腕。」他柔聲問。
我低頭不語。此刻,我又有了衝動,想馬上求他放過我。讓我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但我到底還是沒說,我生怕會惹怒他。
「走!」他拉著我的手徑直往前走。
「到哪兒去?」我戒備地問。
「去給你上藥。」
「我不需要。」
「你要是不去,我就抱著你去!」他又開始霸道了。
我無語,我絕對相信他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來。
他帶著我一直進入了十層特級病房,推開其中的一間走了進去。
這裡空無一人,布置得相當豪華也很溫馨,讓人覺得這裡根本不是病房,而是高檔的酒店。
我又和他進入一個封閉的空間了,我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
「坐!」他不容拒絕地把我按在床上。
他要幹什麼?我的身體抖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