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危機7
顧爾心驚肉跳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平躺在地上的女人,「喬安,你瘋了嗎?」
她相信林迤和宋念白一定會來救他們的,可是現在,她這麼自暴自棄的,算什麼?
喬安對她的話充耳不聞,雙手枕在腦袋後面,懶洋洋的看著天空,眼眸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鴨舌帽男人也有些吃驚,他手上沾了不少血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主動要求立刻去死。
他往前走了兩步,走到喬安的身邊蹲下來,「你想耍什麼花頭?」
喬安的視線移到他的臉上,洋溢起明媚的笑容來,「耍什麼花頭……你猜呢?」說完,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猛的一帶,帶著摔倒在了她的身上。
幾乎是一瞬間的,鴨舌帽的男人就已經亮出了匕首,可是下一刻卻又停住了手。
喬安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眉眼含笑的看著他。
壓在這麼一副軟綿綿的身體上,他也是個男人,也會有感覺。
可心裡知道這兩個女人是靳老大要的人,他也不敢妄動,掙扎著身體就要起來。
脖子上的手摟的緊緊的,根本不給他起身的機會,鴨舌帽男人動了兩下,就乾脆放棄了,「怎麼,想要用美人計?」
「那也要看你會不會中計啊?」喬安勾起唇,向來中性的打扮掩蓋了她的嬌媚,可此時一顰一笑,卻足夠讓人心馳神往了。
鴨舌帽舔了一下唇,「我可不會放你們走的,你就別白費功夫了。」
「我也沒說要讓你放我們走啊。」這一下,不僅僅是手,喬安連一隻腳都掛到了他的身上。
顧爾看的目瞪口袋,回過神來就趕緊爬到兩人的身邊,要去撕扯伏在喬安身上的人,可是她力氣有限,又怎麼能扯開喬安還緊緊摟住的人呢?
被扯的不耐煩了,鴨舌帽男人皺起眉,狠狠揮了一下手,將顧爾推出了老遠,正想起來教訓她,喬安的手卻靈巧的,鑽進了他的衣襟內。
倒吸了一口涼氣,鴨舌帽男人帽檐底下的眼睛,黑的滲人。
「這位大哥,我聽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喬安的眼睛落在他的胸口,手一邊在衣服裡頭粗糙的皮膚上撫.摸,一邊漫不經心的發問。
鴨舌帽男人緊緊抿著唇,呼吸在她的撥弄下漸漸粗了起來,「是,我從小就到處奔波,沒有家。」
「怪不得像個野人,口音也是四不像。」躺在地上的女人揚了揚眉,手摸遍了他的全身。
「嘶……」像是有什麼不該摸的地方被摸到了,鴨舌帽男人冷冷吸氣。
他倒是並不在意喬安話語里的輕蔑,看著身下的女人,眼眸越來越深,「小姑娘,你再這麼摸下去,哥哥我可保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喬安一笑,收回手,「既然不讓摸,那我不摸就是了。」
說完,她的手再度摟上了他的脖子,然後腰部一使勁,兩人的位置倏然互換,變成了她在上面,而他,則被壓倒了下面。
鴨舌帽男倒是沒料到喬安現在還有這個力氣,眼底驚訝的神色一閃而過,很快,又被她含笑的眸子給吸引了過去。
喬安成了在上面的那個,動作比起剛才更加肆意大膽了些。
鴨舌帽男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也不再拒絕,任由這個女人在她身上胡作非為。
顧爾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兩人曖昧到了極致的行為,一時間都愣住了,可顯然喬安佔據了主動勸,她想去拉,又硬生生的止住了動作。
這一下敏捷的翻身而上,她的目光便落在了喬安的身上,等看到她腰側別著的一塊亮晶晶的東西時,終於開始慌亂起來。
也就在顧爾看到的同時,鴨舌帽男閉上了眼睛,任由身上的女人一下一下的撥弄著他褲子上的皮帶,慢慢掀起他的衣服,露出古銅色的肌.膚,然後,喬安的手就探到了自己的身後。
顧爾不知道是不是喬安將自己所有的力氣都蓄積起來,等著這一刻,反正,那樣快速的動作,甚至是她都來不及反應。
只聽見鴨舌帽男慘叫了一聲,一把尖銳的玻璃碎片被狠狠的刺進了他的腹部,在他條件反射的伸手去推她時,她已經爬開了幾步,甚至奪走了他手裡的瑞士軍刀。
剛才滿臉笑容的女人此時驚慌失措的看著滿肚子都是血的男人,然後像是猶豫了一下,撲上去就拿著刀刺他。
大概人在絕境里,身體里潛藏的力量都被完全激發出來了。
明明剛才弱的連路都走不了,可現在嬌小的身影卻像是一隻敏捷的豹子,撲上去之後,閉著眼睛就一頓猛扎,也不管扎的地方是手臂,還是大腿,狠狠的,一下一下的扎進去。
鴨舌帽男猝不及防,捂著傷口還被她猛扎了好幾下,可到底吃的是生死線上的一碗飯,冷靜下來後顧不得再去捂傷口,像是一隻不要命的狼似的,朝著喬安狠狠一拳頭砸了過去。
他這一拳頭正好砸在喬安的眉骨上,瞬時,白嫩的臉上流下了一條血線。
可喬安卻像是一點也感覺不到痛似的,被他一拳掀翻在地后,又再度爬起來,狠狠一撲,朝著他的小腿扎了過去,「艹你.媽的,老娘弄不死你!」
兩人在身形上差距極大,可偏偏鴨舌帽男被刺了那幾下后,敏捷度大幅度降低,被扎到了腿痛呼了一聲,又再度被撞翻到了地上。
鋒利的玻璃渣扎進肚子那一下力道很大,破開的口子也很觸目驚心,幾下動作下來,裡頭甚至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被撞翻到地上后,用痛的蜷縮起了身子。
喬安到底沒怎麼用過刀子,發了狠的刺進對方身體里時,也有好幾下不小心劃到了自己身上,再加上沾了對方的血,整個人都像是被血浸染過的,分外駭人。
顧爾眼睜睜的看著這極快速的一幕,回過神來時,四下張望了一下,推起地上剛才挪過來的那隻廢舊輪胎,鼓足了勁的往男人的傷口砸了下去。
這一刻,兩人都沒有想過別的,只想將眼前的人弄死。
只要他死了,她們就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