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搞什麼鬼
林迤雙手插在褲兜里冷眼看了路哲凱半天,視線漸漸落到他下.身微微鼓起的那一塊地方。
那裡似乎被包紮著,隆起的角度看著十分礙眼。
路哲凱被他看的心裡發毛,哆嗦了兩下,開口,「林……林總,你……你這是要幹嘛啊?我好像……沒得罪你吧?」
林迤收回目光重新放在他那張緊張到幾乎扭曲的臉上,「五天前,你跟顧爾為什麼出現在同一家酒店同一個房間里?」
竟是為了這事!
路哲凱雖然心裡也隱隱猜測到了,可怎麼想,也想不通他堂堂S-T的總裁,竟然真的能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個地步。
也就是這麼沉默了兩秒,林迤有些不耐煩了,輕輕皺了一下眉。
這麼一個微小的動作,路哲凱再度起了一聲的雞皮疙瘩,立刻開口,「不是,不是這樣的!」他動了兩下手,下意識的就想擺出一個發誓的動作來,可是手被捆住動彈不得,只能作罷,哆嗦著回答,「那天,那天是我們校友會,大家都喝多了,可能大家一直還覺得我跟顧爾還在一起,所以……擅自做主將我們兩個放在了一個房間里。」
說到這裡,他心裡有些奇怪,就算是這樣,那天他們也很早就離開了,林迤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林迤眉梢輕輕一抬。
他的意思是,兩個人都喝多了,所以才被人送進了同一個房間里,而並非是他故意將顧爾帶進房間里的?
「所以,你也不知道是誰將你們送進房間的?」
路哲凱猛搖頭,「我真的不知道,雖然事後我也想問問大家的,可是我這不是……」他的目光看了一下自己的下.身,又抬起頭來,「我怕人家問起來,知道了我這樣……太,太丟人了啊。」
可不是丟人嘛,那些個人他還能不知道嗎,如果問起來,他們指定要問細節,原本兩人就已經分手的事情他是刻意隱瞞的,總不能編些個細節給他們吧?
如果被他們知道兩人睡在一起沒幹什麼,那他路哲凱還不得被他們笑死?
所以這件事還不如就這麼平平靜靜的過去得了,誰還有那個功夫特意去問這些事啊?
林迤動了動腳步,大概是在思考,往旁邊的方向走了兩步,然後又開口,「是誰讓顧爾喝酒的?」
大風吹過來了一片陰雲,正好罩在了他們的頭頂,路哲凱偏過頭去看他,卻看不到林迤的表情,心裡莫名的緊張,「不是我!但是我喝的比較多,所以到底是誰讓她喝酒的我還真不知道……」想了一下,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就是……有人想要祝我們將來白頭偕老,過來敬了……酒。」
說到白頭偕老的時候,林迤猛的抬起了頭,嚇的路哲凱一哆嗦,最後個字險些卡在喉嚨里出不來,吞了一口口水后,「這也不是我說的,只是大家那麼以為……」
林迤沒說話,朝他的方向走過去兩步,手指幾下動作,就將他身上的繩子解了開來。
路哲凱以為他要放過他了,心裡一激動,趕緊的也跟著呼擼身上的繩子,剛要坐起來,身上的病號服被他猛的揪緊,然後一把從半人高的檯面上扯了下來。
這一下摔的不輕,他怎麼也沒想到看起來文雅矜貴的男人會有這麼大力氣,趴在地上半天也起不來。
林迤看著地上的人,半蹲下身,「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喝多了,是因為有人敬酒,而那些敬酒的人,是為了祝你們白頭……偕老?」
不遠處抽煙的李深噗嗤一笑。
他是見過林迤殃及池魚的本事的,可能殃及的這麼牽強,也算是一種本事?
這醋勁兒大的。
路哲凱本來被他忽然的動作嚇的不輕,聽到他說話半天也沒能理解過來,等仔細順著條理一縷,幾乎都要哭了。
如果說,今天之前他還沒有放棄顧爾,那麼現在,他是真的放棄了。
跟與這個男人結仇相比,路家的家業他大不了自己爭取,這麼一個大半夜能莫名其妙將他弄到天台上的人,他要是得罪了他,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林……林總,這件事真的不能怪我。」他哭喪著臉,仔細想了一下,這件事的源頭必然還是他和顧爾同睡在了一張床上的事情,趕緊爬起身來解釋,「其實那天我喝的不省人事,根本不知道顧爾在我身邊,我也根本沒把她怎麼樣,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到,而且……而且……」
林迤聽到他的話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李深等不及了,遠遠拋來了一句,「而且什麼?」
林迤側頭,李深又立刻縮回了脖子。
哎喲該死的,他插什麼嘴啊,在這裡聽到了這麼不得了的大事,回頭還不知道會不會被「殺人滅口」呢,竟然自己緊趕著送存在感。
路哲凱吞了口口水,「而且,我還沒怎麼著呢,顧爾就一腳踢過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下面,「我要是幹了什麼,她豈不是要殺了我?」
林迤站起身,目光幽深,半響,忽然上前了兩步,一腳踩在了他受傷的部位,「你說的都是真的?」
路哲凱頓時嗷嗷直叫喚。
剛才什麼也沒說時也沒見他動腳啊,怎麼澄清了青白反而動起腳來了!?
「真的!」他疼的吸氣,臉上的冷汗開始不斷的往外冒出來,「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顧爾嗎,你可以去問她啊!」
說到顧爾,林迤的眼眸再度深了幾分。
可最終,他還是鬆開了腳。
問到這裡,他大概也清楚了,路哲凱如果沒有說謊的話,那麼,這兩人必然是遭人陷害了,至於目標是誰,顯然易見。
而對顧爾有這麼大成見的人,不多不少,他剛好知道一個。
既然已經清楚了,他也懶得多呆了,轉了個身就要走,李深見他要走,立刻跟上,「boss,這小子怎麼弄?」
「這張臉很礙眼。」
李深立刻頓住腳步,「明白了。」
銀色轎跑再度從醫院離開,林迤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卻逐漸收緊。
顧爾,你到底在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