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不知道踢壞了沒有
顧爾是被渴醒的。
頭昏腦漲的爬起身想喝水,房間里微弱的檯燈光芒照出,這裡並不是她的公寓。
撐著床的手觸到一個溫熱的物體,對方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動靜,忽然轉了個身,伸手搭了過來,正好摟到了她的腿上。
首先愣了三秒,等回過神來,她猛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怕自己叫出來。
記憶里一片空白,只記得本來還在玩真心話大冒險的,後來她覺得實在頭暈的不行,就走到沙發邊躺著休息,再然後就不知道了。
側過頭,她想看看身邊的人是誰,可等看清了這張臉,顧爾的臉色倏然間就白了一片。
路哲凱……
為什麼會是他?她明明記得他比自己倒下的時間還早,怎麼可能帶著她來開.房?
被子下的身體什麼都.沒.穿,她連滾帶爬的下了床,撿起一地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哆嗦的手指幾乎拿不住這麼一件衣服的重量,等穿完內衣和褲子,就差一件衣服時,顧爾死活找不著衣服在哪裡,房間並不算大,翻找了一圈之後,她才發現,她的衣服就枕在路哲凱的枕頭底下。
路哲凱同樣被脫光了衣服,地上散了一堆的除了她的之外,還有路哲凱的。
如果不是確信自己喝的不省人事,她怕是會以為昨晚跟這個男人經歷了怎麼樣一個瘋狂的夜晚。
仔細檢查過自己了,身上沒有吻痕,沒有指印,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除了頭還有些疼,他們兩人應該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
心裡稍微安定了一些,走到浴室里拿了浴袍穿到身上,然後走到路哲凱的床邊,輕輕的扯自己的衣服。
衣服只余了一半在枕頭底下,還有一半被路哲凱睡在了身體下面,任顧爾怎麼拉都拉不出來。
已經是凌晨五點半了,天色開始出現淡淡的光亮,在房間微弱的燈光下,看的並不分明。
顧爾坐在床邊,看了一眼熟睡的路哲凱,心裡無端的開始煩躁起來。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跟他一起睡在這裡,也不知道兩人為什麼都赤.身裸.體的。
很多問題開始一個接一個的鑽進大腦里。
是不是有人要陷害她?
若是林迤知道了她該怎麼辦?
還有……喬安在哪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再也待不住了,她一定要趕在天亮之前離開這裡。
路哲凱的姿勢一點也沒有動過,衣服仍舊皺巴巴的被他壓在背後,緊貼著他的皮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可是沒辦法,她想走出去,就必須穿上這件衣服。
站起身,她再度走到床頭,手上用了力,使勁的一推床上的男人。
路哲凱生的高大,顧爾這一推用的力氣很大,卻也只是將他推側了個身,可這個角度差不多可以讓她拿出衣服了,正要去抽,驚悚的事情發生了。
床上的男人睜開了眼睛。
顧爾傾身在床頭,長發被她隨意的一挽,身上穿著寬大的浴袍,即使已經束的很緊了,胸口仍舊還是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膚,她盯著身下湊的極盡的這張臉,正要往後退,卻不想,路哲凱的眼睛又漸漸迷茫起來,然後再次緩緩閉上了。
感覺心跳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顧爾小聲鬆了口氣,趕緊拽出自己的衣服,正要起身走開,冷不防閉上眼睛的男人忽然一把抱住了她,「寶貝,怎麼起這麼早?」
全身的雞皮疙瘩紛紛豎了起來,顧爾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身下的男人猛的一抱,又重新抱到了床上。
「寶貝,抱一下。」顯然是將她當成平日里隨意找的女人了,低低的呢喃就在耳邊,路哲凱翻了個身就覆到了她的身上。
濃烈的酒味鑽入鼻端,顧爾幾欲作嘔,下意識的手腳並用起來,先是狠狠一腳踢到了他的襠下,然後雙手一使勁,就將身上的男人給推了開來。
一聲痛苦的嘶吼立刻在房間內響起來。
路哲凱被踢的那一霎那就伸手去捂自己的下.身了,冷不防被這麼一推,整個人就被推到了床底下,然後頭「邦」的一下就撞到了床頭柜上。
這一下,不僅僅顧爾清醒了,路哲凱也同樣清醒了。
他伸出一隻手撐著床鋪爬起身,看到顧爾,先是一愣,然後又皺起眉痛苦的捂住下面,「顧爾,你……」
顧爾推他時就發現了,路哲凱顯然是喝多了酒,整個人綿軟無力,一推就翻倒了,想干點什麼根本不可能,可身體沒力氣,某些地方卻還挺爭氣的,那個狀態被她這一踢,也不知道到底踢壞了沒有。
她想探下頭去看看,可一想到他沒穿衣服,又放棄了念頭,然後拉過枕頭下自己的衣服,衝到衛生間里去換上。
等顧爾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路哲凱也勉強穿好了內褲和上衣,看到她時仍舊還有些懵逼,「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他的頭上腫起了一塊老大的紅包,加之疼的齜牙咧嘴的,看起來分外滑稽。
「不知道。」顧爾穿好鞋,拿起包就準備走。
「喂!」路哲凱皺眉,「你就這麼走了么,送我去醫院啊該死的,要是踢斷了……嘶……斷了我路家的后,你付的起責任嗎?」
他的臉色煞白,房間里分明涼快,可他頭上仍不斷有汗冒出來,看得出來是真疼。
看他這個樣子,顧爾竟生出了一絲心虛感,想了想,點頭,「那好吧,我先叫車。」
路哲凱沒什麼意見,只是頓了一下,又開口,「能幫我倒杯水嗎?」
顧爾拿起手機,本想叫輛車親自送他去醫院,可想了想,轉而打了個電話給家裡待業的蘇北,將他喊了起來,給了他個定位讓他過來幫忙,然後才才跑到柜子邊拿了一瓶礦泉水。
「顧爾,昨晚……」喝了口水,路哲凱開始話多起來。
顧爾看了他一眼,不留餘地的否認,「昨晚你喝多了,不過我們什麼也沒發生,不要誤會。」
「那我的衣服……」路哲凱還沒完全酒醒,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懵。
顧爾抿起唇,不想談論為什麼沒穿衣服這件事,,只是坐的遠遠的,等待蘇北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