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光溜溜的被看過不止一次了
顧爾一臉擔心的趴在後座看後邊的情況。
後面那輛越野車裡一共下來六個人,李深被包圍在了中間,她晃了晃林迤的肩膀,「怎麼辦啊,李深會不會挨揍啊,你看這車橫的,差點撞上來,人家肯定不放過他。」
林迤懶洋洋的躺在座椅上,臉上表情淡定,「放心吧,他一個人放倒十幾個沒問題。」
「真的假的,我們真的不用喊幾個人嗎,萬一被打趴下了,我們倆都喝了酒,誰送我們回去啊?」
顧爾仍舊不放心,正說著,駕駛座門被打開,李深輕巧的躍了進來,探頭湊了一句,「誰被打趴下?」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下意識的又回頭看了一眼,對面那些人也已經回到了車上,甚至發動了引擎。
李深手裡提了兩隻相機,搖了搖,「是幫狗仔,喏,連底片帶相機都提回來了。」
林迤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那兩隻相機,輕聲道:「膽子不小。」
「boss,要不要我明天去他們雜誌社一趟?」李深重新戴上眼鏡,隨手將兩隻相機往副駕上一扔,「是幾個實習新人,工作態度倒是認真。」
「不用了,即便拍了,他們也不敢往上發。」
*
將兩人送到小區樓下李深就走了,顧爾下車乃至上樓都是林迤直接給代勞了。
宴會上女人多,顧爾只覺得自己沾了一身的香水味,聞的整個人都頭昏眼花的,一進屋就迫不及待的就想要洗澡,瘸著一隻腳拿好衣服后,就關上了浴室的門。
擰開花灑,很快,氤氳的水霧就升騰起來了,打開卸妝液,抹了兩遍,將自己臉上所有的妝容都卸乾淨了,才一腳踏入了花灑底下。
水流一直從頭頂淋到腳下,滑過她精緻的臉,在玻璃上印出她曼妙的身姿。
顧爾舒服的嘆了口氣。
半小時后。
花灑終於被關掉,顧爾裹著浴巾正要換衣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拿了兩件褲子,沒有拿上衣。
光著腳站在浴室里許久,她才終於認命了,打開門口的一條縫,喊道:「林迤?」
外面沒有人回應。
「林迤,你在嗎,幫我拿一下睡衣吧?」
仍舊沒有人回應。
公寓僅僅就只有那麼點大,她雖說喊的不大聲,可不是聾子絕對聽到了。
難道是……睡著了?
「林迤?」
又喊了一聲,拖把被驚動了,搖著尾巴站在浴室門口看著她。
顧爾低頭摸了摸它的大腦袋,輕聲問,「拖把,你們家林迤呢?」
拖把沖著門口,「汪汪。」
「……」走了?晚上就真的生氣了?她好像沒幹什麼啊?
顧爾抿唇,乾脆連那兩條褲子也不穿了,直接裹著浴巾就走了出來。
屋子裡很靜,除了走道和衛生間,其他的燈都滅著,沒由來的感覺到一陣冷清。
回到房間打開燈,屋子裡也同樣靜悄悄的,她隨手將手裡的兩條褲子扔到床上,去拿放在床頭的睡衣。
她進屋的時候,拖把也一路跟著,這會兒正橫檔在門口,看了一眼手裡的睡衣,她跟它打商量,「拖把,你能幫我關上門嗎?」
「汪……」顯然,拖把同志並不能理解她的意思,仍舊以龐大的身軀擋在門口。
算了,反正家裡也沒人,不關門了吧。
隨手將身上的浴巾解開由著滑落在地上,她拎起睡衣找前後。
這睡衣是喬安送的,她嚴重懷疑那女人是不是送了一個男款給她。
難看不說,又大,且想分清前後還只能找背邊的標籤。
期間,她還很謹慎的看了一眼拉著窗帘的窗戶,雖然她在九樓,根本不可能有人爬到窗戶外邊。
門口傳來些微動靜,顧爾懶洋洋的開口,「拖把,你該去睡覺了,抹布這會兒都睡著了吧?」
拖把沒有回應。
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她手一僵,條件反射的回過頭。
林迤清俊的身影就那麼佇立在門口,瀲灧雙眸里暗的看不清情緒,一瞬不瞬的盯在她身體上……她裸露的身體上。
她傻了,一時間竟然忘記做出反應。
兩人對視了足足十秒,顧爾終於反應過來,一把撿起地上的浴巾擋住自己的身體,臉「轟」一下,燒的通紅,「你……你……」
她光溜溜的被林迤看過不止一次了。
可這次不一樣。
這一次真的是前前後後全部看的清清楚楚了。
林迤就那麼站在門口,一改往日慵懶無賴的模樣,神情認真的可怕,眸子里蘊含的風暴鋪天蓋地,他手裡還拿著一隻小瓶子,是瓶紅花油。
看來剛才是出去買藥油了。
「你……你怎麼還不出去?」
顧爾的再次出聲,他終於回過神來,不僅沒有出去,反而故作自然的走了進來。
「又不是沒看過。」他將手裡的藥油擱在床頭柜上,一屁股坐到床上。
即便是裝作一臉自然的樣子,可暗啞的聲音出賣了她此時對他的衝擊。
顧爾身材很好,他早就知道,可這樣一個距離來看卻又是一番不同的場景。
雪白的肌。膚,細長勻稱的腿,胸前不算太大的柔軟卻形狀姣好,長發濕噠噠的撲在背後,黑與白形成強烈的視覺效果,還有剛才背對他時,那長如瀑布下的,圓潤的小屁屁。
呼吸漸漸紊亂起來,這些日子一直睡在她的身邊,想吃卻吃不到的欲.望,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這真是一個足夠折磨人的女人。
房間就這麼大,顧爾退無可退,即便將自己擋的嚴嚴實實,卻又不敢放下浴巾來穿睡衣,雖然跟前的男人裝模作樣的沒有直勾勾盯著她,可是她一眼就看到了他下身支起的帳篷。
作為一個女人,一個早已知曉男女之事的女人,她很明白男人粗重的呼吸和身體的反應代表了什麼,哪怕每天晚上她都被頂的難受,可她還能裝作不知道似的裝睡,今天卻不一樣,她甚至已經看到了林迤緊緊握著的手泛白的指骨。
就像一隻盯著獵物的獅子。
空氣里泛起可疑的寂靜,顧爾吞了口口水。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