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病來如山倒
一行三人在凌晨的時候飛回B市,席洛因為生病了,人不舒服,有點暈機,臉色蒼白的難看。
深冬的B市嚴寒依舊。
出站的時候,她裹著裴哲西貢獻的大衣,都還是覺得有點冷。腦袋木木的思維運轉緩慢,渾渾噩噩的跟著朝前走有點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出了機場大樓,被外面的冷風一吹,就更是噴嚏不斷。
上了程前開過來的車,被車裡的冷氣一激,她才覺得稍微好了點,但是鼻涕卻不受控制的流下來,喉嚨眼兒也一陣陣的發緊,在車上坐了一會兒不但沒有覺得暖和,反而一陣陣的發冷。
裴哲西放好行李打開車門上來,就看她臉色更加蒼白,眉頭微蹙擔憂的問:「怎麼了?」
說罷,伸手探了探她光潔的額頭,復又摸摸自己的額頭,對比了一下溫度,差不多,沒有發燒。不過不確定,他又伸手過去,準備再測試的時候。
伸出去的手,被席洛一下子打掉了:「幹什麼,我沒事兒,就是受了點涼,感冒了不可以嗎?」
她生病了,人不舒服,說話瓮聲瓮氣的,對裴哲西的態度也好不了。
裴哲西倒是不生氣,她還願意對他發脾氣,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幸福。不是說打是親罵是愛嗎?
程前駕著車在凌晨的街道上行駛,道路邊上站成兩排的路燈快速的後退,席洛頭靠在窗戶玻璃上昏昏欲睡。
最後她可能是真的睡著了,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天色大亮了,她躺在自家的床上,回想昨晚是怎麼回到家的也沒什麼印象,只隱隱約約的感覺有人往她嘴裡塞了藥片什麼的,苦的她差點罵娘。
正在愣神間,虛掩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裴哲西看到她擁著被子坐在床上,微微一笑:「你醒了?」
席洛回神看到他,眉頭微皺:「怎麼是你?」
她還沒有做好面對他的準備,昨天在飛機上她一直都不太舒服,裴哲西照顧了她一路,兩人自然是沒有機會講別的。
裴哲西看她精神好了不少,故意跟她抬杠:「怎麼不能是我了?」
「你這樣不請自來。」席洛瞥他一眼,也不怕得罪他,她倒是發現裴哲西的臉皮比她認知的要厚的多:「我可以告你強闖民宅的。」
裴哲西挑了挑眉,邪氣一笑,慢條斯理的笑說:「強闖民宅嗎?」他說道這裡頓了一下,微微眯眼,邪笑著否定道:「不,我是來強搶民女的。」
席洛差點背過氣去,罵道:「神經病!」
他徑直走過去抱住她,額頭抵住她的額頭,過了一會兒才放開:「嗯,已經不燙了,看來已經退燒了。」
「誰要你,多管閑事。」席洛猛地推了他一把,可惜她並未痊癒,手上沒什麼力道,反倒像是那拳頭去錘他的胸口撒嬌。
「是我多管閑事嗎?」他手臂一彎不顧她的掙扎,攔腰把她抱了起來:「我不管你,還有誰管你?」
席洛掙扎,他故意裝作抱不穩要把她摔了的樣子,席洛害怕的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
席洛終於老實的任由他抱著出了房間,他才柔聲道:「好了,不逗你了。你肯定餓了吧,我煮了點粥。我們去嘗嘗?」
席洛臉頰滾燙,掙扎著要下地:「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更加驚訝的是裴哲西居然會煮粥?
裴哲西把她抱來放到客廳的沙發上,空氣中飄蕩著白粥的香氣,他把她放到沙發上卻並沒有放開她,反而是把她牢牢的圈進了懷裡,挺翹的鼻尖輕輕磨蹭她頸側的敏感肌.膚,她身上淡雅的香氣就散發出來,如一張網,慢慢的把他困住。
「乖,別逞強。讓我來照顧你,我得為你負責是不是?如果你是在氣我那天動作在粗魯弄疼了你,對不起,我一定改正?」說著他在她白瓷般的頸間輕輕一咬,她白皙的頸間便多了個花瓣形狀的印記。
她愣了下,腦海里不受控制的想起那夜的瘋狂,頓時覺得全身皮膚被灼燒了一樣的滾燙,她簡直沒法冷靜,在他的懷裡掙扎著喊道:「我不需要你負責!你想要負什麼責!你情我願酒後亂性而已……」
「什麼,酒後亂性……」裴哲西墨澈的眼眸危險的眯起。
「對,就是酒後亂性。如果不是喝了酒,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會發生,你就當是做了個香艷一點的夢就好了。黃粱一夢?對,就是黃粱一夢!」她記起他把她緊緊的禁錮在懷裡,她記得他灼熱的溫度,怎麼可能是夢……天,她不能再想了,連她自己都騙不了自己,又怎麼去說服裴哲西把那當成夢。
「酒後亂性?」裴哲西擰起眉,低沉的聲音中是壓抑的怒氣:「黃粱一夢?」
他早上醒來沒見到她,便迫不及待的去找她,要對她負責,甚至不惜放下工作不管從國內追到國外,又從國外追回國內,結果就得到她輕飄飄的一句酒後亂性黃粱一夢。
「對我來說就是黃粱一夢……」
她的話還未說完,下一秒,呼吸就被奪去!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溫潤熾熱的唇裹挾著怒氣緊緊壓迫她,輾轉撕咬。
席洛閉緊雙唇,雙手不停的推拒著這個霸道的男人,可惜徒勞,根本就撼動不了這個生氣的男人半分。
所幸嘴一張,對著他的唇就咬了下去。裴哲西吃痛,放開她,修長的手指摸上被咬的薄唇,淡淡的血跡站在指頭上,讓他深邃的眼眸又沉了幾分。
席洛得了這難得的逃脫時機,趁著裴哲西沒注意她的空隙就想逃的遠遠的。
只是裴哲西怎麼會讓她如願,她不過屁股才剛剛離開沙發,就被裴哲西一把按了下去,右手把她反抗的雙手握住,抬高,壓制在頭頂,右手更加急不可耐的鑽入她寬鬆的睡衣。
裴哲西墨澈的眼眸看著她,邪魅一笑:「你敢再咬我一下試試……」
警告意味十足,席洛不敢動了,她敏銳的察覺到對方緊貼著她的身體變化。
她停止了掙扎的動作,裴哲西滿意的一笑,低頭含住她的唇。
嘴裡是純男性的味道,帶著淡淡的煙味,唇舌柔韌而充滿的對她的佔有慾。
「唔?」
終於男人或許是親夠了,放開了她的唇,卻將她抱的更緊,下巴擱在她的頸側,灼熱的呼吸噴濺在她敏感的耳根,裴哲西飽含欲.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真想現在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此話一出,讓席洛的身體一僵,更是讓席洛羞憤難當:「色.狼!」
「乖!」
裴哲西把她的惱羞成怒的怒吼當成讚美,看她蒼白的臉色因為他染上了緋色,滿意的在她耳垂落下一吻。
她頓時覺得血液全部都往大腦上面涌,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這是什麼意思把她當無理取鬧的小孩子嗎?羞惱的怒火灼燒著她的理智,她張嘴用力的咬著他的肩膀。
裴哲西由著她咬,沒有都沒有皺一下,席洛咬的久了,沒有得到回應自覺無趣,便自動放開了,一把把他推到了一遍,翻身起來。
卻又被他撲下去,壓住,調笑道:「怎麼不咬了,還是說你對你老公的吻技很滿意,捨不得咬了?」
「去你的。誰是你你老婆了。」席洛的粉拳毫不留情的落在他的背上,他還真會得寸進尺,剛才開門的時候還說是未婚妻,這才不過十來分鐘,他就給她自動轉正了。
裴哲西驟然被打,席洛的第一個拳頭是實打實的,痛的他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忍著痛對她溫柔調笑道:「打是親,罵是愛!老婆我才發現原來你已經這麼愛我了。」然後有收斂的調笑的表情,一本正經的說:「小洛,對不起,我以前是和混賬是很對不起你,但是那是以前,今後我們好好的過日子好不好?嫁給我好嗎?」
說著就放開了他,單膝跪在了她的面前,從口袋裡掏出個黑色的絲絨盒來,打開蓋子,裡面是一顆鑲嵌著璀璨鑽石的戒指。
席洛被那顆鑽石的璀璨光芒晃花了眼,腦子亂成一團亂麻,她應該第一時間把他趕出去的,她都還沒有理清楚自己對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感覺,他卻趕鴨子上架的開始求婚了。
他說的容易,那些傷害就這麼簡單的幾句話就想翻篇了,她還沒有懲罰夠他,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答應。
有前車之鑒在,越是容易到手的東西,越是不會珍惜。這是男人的劣根性。她扭頭四處找著趁手的東西想把他給打出去,要是徒手打的話,他皮糙肉厚的她怕傷了自己的手。
他站起來想拉她的手過去套上戒指,卻被她用力的打開。
「別生氣了,你是不是嫌我的求婚戒指鑽石太小了嗎?」
席洛白了他一眼,收回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一副拒絕的架勢,她怎麼可能嫌那顆鑽石太小,目測也有幾十克拉了,是太大了,她怕自己無福消受。
兩人正鬧得不可開交,門鈴突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