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叫她來對質
商靈說道這裡委屈到,哽咽的一度說不出話來。
商靈抽泣著,勉強把話說下去,「我就只是,只是想跟她道個歉而已,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叫她來跟我對質。」
「好了,別哭了。」裴哲西看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遞給她一包紙巾,「我又沒有說是你做的……」
「你那麼說的意思,就是懷疑是我做的。」商靈仍然哽咽著,平時嬌媚婉轉若黃鶯的聲音帶著鼻音,「難道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裴哲西轉頭看向窗外,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他之前也曾要席洛給他一個彌補的機會。
他們兩人雖然現在的處境相同,但是商靈做的那些事情他是真的不能釋懷,如果她沒有做那些事情,或許他們還會有機會,只是現在這個機會他是真的給不了她。
裴哲西站起來,拿起掛在衣架上的西裝外套,沒有理會商靈的祈求,打開門,說道:「賬我已經結過了。」
門合上,發出輕微的『咔噠』聲。
商靈抬頭,一張美艷的臉哭的梨花帶淚,好不可憐,只可惜無人欣賞。她自嘲的冷笑,扯出幾張紙巾來擦了擦。
裴哲西是真的變了,以前的他看到她哭成這個樣子絕對不會無動於衷,這樣的認知讓她的心一點一點往下沉,直到沉入萬丈深淵。
不給她機會是吧,那她就給自己創造機會。既然她嫁給了他,就永遠不會放手。
……
幾日後的傍晚,樓心月開著車到了國際青年城的大門口,給席洛打了電話,她回答馬上,果然她回答后不久下來了,藕荷色的旗袍裹著她玲瓏身軀,右手牽著穿著燕尾小禮服的席安,脖子上系了個褐色的蝴蝶結,可愛的不得了。
樓心月看到他,趕緊開了車門下車去,捏他肉嘟嘟的小臉,笑容燦爛,「寶貝兒,想姨媽了沒有?」
別看席安年紀小,最寶貴的可是那張臉,他這肉嘟嘟的小臉也不是誰都可以捏的,當即就很有脾氣的把頭扭向了另一邊。
席洛失笑,憐愛的揉揉他的頭,對吃癟的樓心月說,「我都跟你說了,我自己打車過去,不知道你跑這趟幹什麼?」
樓心月微笑,「我又不是來接你的,你少自作多情,我可是來接我小外甥的。」
說著話,兩大一小上了車。樓心月啟動車子,朝樓家老爺子80大壽的酒店去。
車在路上勻速行駛,小席安昏昏欲睡,席洛在自己懷裡給他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抱著他誰,隨口問開車的樓心月,「對了,這段時間沒見你,你跟裴老師怎麼樣了?」
正好遇到紅燈,樓心月停下車,在後鏡里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說道,「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我看男人心也是海底針,心思複雜的很。」
裴明翰心裡放不下席洛,卻又不拒絕她的追求,端的是什麼心思,她真的是看不透。本來她都要放棄了的,可是上次裴明翰出差幾個月回來,卻頗費心思的給她帶了禮物,這讓她的心又開始動搖。
說她不爭氣也沒辦法,活了二十多年難得真心喜歡上什麼人,既然是真心的也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聰明如她同樣也看不破情之一字。
席洛懷裡抱著熟睡的席安,看著樓心月好看的側顏若有所思,她微微抿起的紅唇透出堅毅的氣息,可她總覺得她沉穩大氣之中含著一絲脆弱。
車子很快就到達了酒店,席洛把睡著的席安交給保姆不放心的叮囑了幾句,這才和樓心月一道進入會場。
剛走到會場門口,就跟抱著個錦盒的羅克朋碰個正著。
羅克朋見面就是沒大沒小的稱呼,「誒,洛洛,你怎麼會跟樓家這個丫頭在一起?」
「誰是丫頭,叫小姨媽。」樓心月朝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看上去兩人的交情匪淺,不然不會這麼開玩笑。
樓心月說完又指著席洛補充了一句,「這是我們家失散多年的大堂姐,你也得叫姨媽,知道嗎?」
羅克朋一笑,倒是沒想到,席洛還有這麼一個身份在,不過他可沒打算叫她姐姐,「我認識她的時候,不知道洛洛是你家大表姐,再說了我們是合作夥伴,不適合搞裙帶關係那一套。」
「羅小二,你這沒大沒小的是想找揍是吧?」樓心月穿著紫色的絲絨旗袍,一副的優雅高貴范,卻對著羅克朋毫無淑女形象的揚了揚手臂以示警告,「對了,怎麼就只打看到你一個,你哥呢?」
「我哥出差去了,肯定是趕不上太姥爺的壽宴了,所以叫了我過來做代表。」羅克朋說道這裡恢復了正經的面孔,把錦盒遞到樓心月的手裡,「小小心意,還請笑納。」
樓心月接過去,「什麼東西?」
羅克朋討巧賣乖,巧舌如簧的說道,「太姥爺不是一直想要一對鼻煙壺嗎?前兩天剛巧把他們湊齊了,這不就帶過來了嗎?我這算是很有孝心了吧,小姨媽?」
樓心月把錦盒接過來,轉身,「跟我來。」
一行三人去了樓老爺子那裡祝壽,席洛財力有限,不能像羅克朋動手就送上百萬的東西,她覺得心意最重要,送的是一條親手織的圍巾。
老爺子很喜歡,要不是現在還用不上圍巾,他都想把圍巾繫上來表達一下自己的歡喜心情了。
他們一行三人進了老爺子的休息室,出來的卻只有席洛和羅克朋兩人。樓心月是老爺子的貼心小棉襖,自然是要留下來招待過來祝壽的客人。
她和羅克朋並肩走出來的時候,裴哲西和幾個同樓家頗有淵源的商界元老談話,商靈被他遣開,迴避一下。
她們兩個一起出來,就被裴哲西看到了,她皮膚白皙,穿這種藕荷色的衣服很稱她的膚色,上面有淡雅的荷花印花,修身剪裁的旗袍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顯得更加的完美,線條修長柔軟。長長的黑髮高高的挽起,捲成一個髮髻,在上面別一支白玉簪,簪頭是一隻半開的玉蘭花,倒是和她著一身衣服相得益彰。這樣的打扮讓她看上去低調優雅又不失大氣。
裴哲西看的失了神,另一邊時刻關注著他的商靈差點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當然席洛的美貌不只有裴哲西才注意到,在場的其他單身男士也都在注意。席洛在樓家的身份,雖然沒有對外公布,但是這些人早已經心知肚明,自然是會場里單身男子趨之若鶩的對象。
羅克朋遇到熟人,被人拉走了,席洛一個人便落了單。她身邊沒了護花使者,立刻便有不少人前來奉承獻殷勤,在對她做自我介紹的時候,總免不了要說出自己的家世背景什麼的,她心裡緩緩漫出嘲諷來,都說女人勢利,找另一半都看那人的身份家產,可這些男人明顯更加現實,還把這種行為美其名曰強強聯合,或者事業為重。
她心下厭煩,應付了一會兒便想找個借口避開,偏偏卻有那麼一個不開眼的堵著她的路不讓她走。
席洛臉上禮貌客氣的笑都快要掛不住,「鄭董,我還有事,可否方便讓條路。」
鄭天成今天和參加壽宴的大多數來賓一樣穿著黑色的西裝,目的不在祝壽,而是想博她的歡心,「我送你的君子蘭,你若是不喜歡,可以直接跟我說,你把她原封不動的退回來,害我被秘書笑了很久,這個損失,席小姐你是不是應該賠償給我。」
席洛冷笑,她把花原封不動的退回去,意思已經很明確的,可是這個鄭天成卻偏偏對她死纏爛打,「鄭董每天派人送花到我辦公室,卻全都是我不喜歡的,我的精神損失費鄭董是不是也該賠償,這樣算起來的話,我們一來一往算是扯平,互不相欠,誰都不用賠償。」
鄭天成言不由衷的恭維,笑容滿面,笑意卻未到達眼底,「嘖嘖,席小姐這口才可真是了得。」
席洛這麼難搞,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若不是因為她的背後有樓家這個強大的背景,她這種離異還帶著小孩的女人是萬萬不能入他的法眼的,比起別人用過的東西,他更喜歡原封不動的原裝貨。
「鄭董,這麼解風情的人,難道聽不出來席小姐的拒絕嗎?」
裴哲西帶著冰渣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人已經到了兩人近前。
席洛見他來,趁機說道,「裴總和鄭董你們都是建築行業的領頭羊,想必更加的有共同話題,我還有事,先失陪。」
說罷,轉身就走。
鄭天成伸手想要拉住她卻被裴哲西眼疾手快的攔住,眉頭微挑,睿智的眼眸精明無比,「鄭董,我們談談?」
同一時間,時刻注意著裴哲西一舉一動的商靈看到與裴哲西碰頭的鄭天成,心中一緊,恐慌在她心裡無限放大。鄭天成會不會趁現在跟裴哲西說她的壞話,畢竟鄭天成跟她說了他耐心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