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外面彩旗飄飄
盛世國際娛樂會所
夏耀天無奈的看著被亂七八糟扔了一地的空酒瓶,伸手把醉成一趟爛泥樣的裴哲西拉到沙發上。
裴哲西在沙發上坐下,又伸手去端桌子上的酒杯。
夏耀天一臉的苦逼,身為他的好友,大晚上的被他拉過來陪酒,哪裡知道一進門就看到他一杯接一杯的往死里喝。
無奈的嘆了口氣,奪過他手中的酒杯,「你這是準備不要命了是吧?要不要我提前幫你預約火葬場的鍋爐?」
裴哲西看他一眼沒吭聲,又端起桌上的另一杯一口悶了個底朝天。
「我就不明白了,你這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左擁右抱享的是齊人之福……再說了,你跟那個商小姐這麼多年,家裡那位不也沒有鬧過嗎?」聯想到今天的新聞,夏耀天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是家裡那位悶不吭聲的嫂子真的劈腿了裴明翰,我的天,那可是她的小叔子。
「呵呵,沒鬧過,這次不是鬧了個大的嗎?」裴哲西冷笑。
夏耀天是旁觀者清,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他家裡那位除非腦袋有問題,才這麼干。
不過很顯然,裴哲西並不是這麼想的。席洛在她眼裡從來就是一個心機深的女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世界上還有她做不出來的事情嗎?
今天他從老宅出來后就去找了靈靈,可惜靈靈不見他。靈靈一定hi生他的氣了,她該有多傷心,沒名沒分無怨無悔的跟了,他卻沒能好好的保護她。
都怪他太疏忽了,被那個女人柔柔弱弱的外表給騙了,她果然是技高一籌。現在鬧的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裴哲西的妻子,他不好過,她也別想好過。
凜冽的眼睛危險的眯起,他突然將手中的杯子重重放到桌子上,站起來,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夏耀天看他走出去的穩當身形,不得不佩服他的酒量,喝了8瓶白蘭地,居然還能如此健步如飛。
「砰——」
房間門突然被大力的推開,裴哲西一臉陰鬱的走了進去。
席洛被那聲音驚醒,迷迷糊糊的擁著被子從沙發上坐起來,伸手去開燈。
燈打開,就看到裴哲西高大的身形立在門口,陰沉沉的看著她。
男人陰沉嗜血的眼神,狠厲的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席洛畏懼的吞了吞口水,掀開涼被從沙發上爬起來,小聲呢喃,「我去幫你放洗澡水。」
這些事是她每日必做的,與其說她是他的妻子,倒不如說是個貼身管家。除了不用伺候他上.床以外,他在這個家裡面的一切都由她負責。
「你是不是很得意。」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手腕突然被他拉住,酒氣撲面而來。她不知道他又要發什麼瘋。
席洛掙扎了兩下,手腕卻被他捏的更緊,「我沒有。」
「沒有嗎?」裴哲西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睛裡布滿了血絲。
「你醉了,我先去給你放水。」
她不想跟一個醉鬼講道理,因為喝醉酒的人沒有道理可講。不過裴哲西可不打算就此放過她。
「還敢說你沒有嗎?你就那麼缺男人,有許默一個不夠,還要去招惹裴明翰。」
「我沒有。」
到底要她怎麼說,他才會相信。這麼多年,她的心裡只有他一個人,從來沒有過別的人。
裴哲西像鷹般銳利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好像是要從她臉上找出她說謊的證據來。
可惜找了半天,就看到她倔強的樣子。
這樣的席洛讓他莫名火大,她怎麼可以露出這樣的表情,她在他的面前不是一直都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怎麼現在才將自己裴夫人的身份公佈於眾了,就馬上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裴哲西拉著她的手把她甩在床上。
席洛翻身想起來,下一刻裴哲西帶著濃濃酒氣的身體就覆了上來,把她牢牢的壓在了下裡面,眼睛里含著冷厲的光,說的一本正經,「沒有嗎?那就讓我來檢查檢查。」
席洛身體一僵,明白他不是在開玩笑。
男人埋頭在她敏感的頸間,呼出來的粗重熱氣她感覺的一清二楚,大手在她身上游移。
身體緊密的貼合在一起,他粗重的呼吸,帶著濃濃的酒氣噴在她的臉上。
席洛只覺得血氣上涌,推拒著裴哲西,「裴哲西,你清醒一點,你不能這樣。」
她呢喃一樣的拒絕聽在醉酒的男人耳里,是欲拒還迎的邀請。感覺醉意又濃了起來。
裴哲西聽而不聞的壓著她,一心要求證她是不是如她所言的沒有。
「不要,我求你。」
男人伸手撥開她因為掙扎變得凌亂的頭髮,昏黃的燈光下那雙素來溫和的眼睛滿是淚花,一臉的濕潤。
這樣楚楚的可憐的她反倒激起了男人的獸.欲。
「怎麽了?這不是你所希望的嗎?你背棄諾言,不就是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裴哲西的妻子嗎?我現在就讓你如願以償。免得你欲求不滿四處去勾.引別的男人。」
薄唇輕啟,說著全世界最殘忍的話。
寬大的手掌驀然覆蓋住她的眼睛,睫毛驚慌地顫動,眼前只有濃重的黑暗,什麼都看不見。
只感覺到帶著濃烈酒氣的熾熱呼吸靠在離她極近的地方,胸前一涼,睡衣被粗暴的扯了開來,扣子嘣的到處都是。
「不……」
席洛懼怕的激烈掙扎,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哪裡會是裴哲西的對手。
「裴哲西,你混蛋,你不能這麼對我。」
「噓───」
裴哲西好像是受夠了她喋喋不休的說話,一咬在了她的紅艷的唇上,接下來脖子被一口咬住,熱切地輾轉著親吻吮.吸,那種濃郁的情.色氣息終於讓她不顧一切放肆的掙紮起來。
「不,裴哲西,你放開我。」
不顧一切的把他從自己的身上,踢了下去,爬開去沒兩步,又被一把拉了回去,壓在身下。
怎麼開始的,席洛已經不記得了,她拋卻了身體的意識拒絕去面對。
有那麽幾分鍾她完全動彈不得,只能在他狂暴的欲.念下繃緊了全身。
痛,她覺得自己好像被撕成了兩半,晶瑩的淚水從她白皙秀氣的臉頰滑落,不明白這是為了什麼?
這一切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
她從來沒想過這一天會來的這麼突然,這一切跟她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沒有溫柔,沒有憐惜,只有機械的掠奪和佔有。
……
裴哲西醒過來的時候頭痛欲裂,目光掃到蜷縮在床邊的人時,著實是被嚇了一跳,呆坐在床上看著床單上明顯的血跡和席洛身上那些曖昧的痕迹,鎮定如他,也不能馬上平靜下來。
雖然他是有點醉了,但也不至於醉糊塗,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記得異常清晰。
他記得那個時候席洛的激烈反抗,甚至是哭著求他。這個女人,還真的是時時刻刻都充滿了算計,以為裝可憐就能博取他的同情?
她嫁給他不就是為了這麼一天,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她還往外推,真當他那麼好騙?
裴哲西掃了一眼她蜷縮在角落的身體,睡夢中,還在顫抖的身體,顯得尤為可憐。雪白的身體上,那刺眼的紅痕,青青紫紫的印跡,說明了昨晚的『戰況』有多激烈。
她背對著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從她的囈語中他還是聽到了她在說著什麼——不要!
不要什麼?
因為昨晚那個男人不是她想要的那一個?
只是再怎麼生氣,席洛那可憐巴拉的樣子,還是讓他心裡一揪,眼神掃過貢緞高級定製的床單上鮮艷的紅……
眼神暗了暗。
昨晚他算不上溫柔,相反,粗魯的像個初嘗人事的毛頭小子,也許是她的味道太過美好,讓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採擷,所以——
煩躁的拉過一邊的絲被蓋在她赤.裸的身上。
裴哲西煩躁的耙了耙自己的頭髮翻身下床,酒後亂性而已,並不能說明什麼。
席洛覺得自己透不過氣來。
眼開眼,就看到橫在自己腰上的那一條大腿。
隨著裴哲下床的動作,驚醒了她的噩夢。
席洛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一樣,驀然驚醒。水靈的眼睛睜開,看到立在床頭的裴哲西,滿眼都是驚懼。
她裹緊身上的被子,一臉戒備的看著裴哲西。
「你這是什麼表情?你以為要不是酒精的原因,我會碰你一下?」
下頜被人無情的捏住,殘忍無情的話一刀一刀的剜著她的心。
就算昨天被他強暴粗魯破了如玉般潔白無瑕的身體,就算今天醒來肯給她一點虛假的溫柔也好,為什麼被那樣對待了之後,還要往她的心上捅刀子?
在他的眼裡,她算什麼?
求之不得求不得,竟然讓她有窒息的錯覺。
席洛沒有說話,裹著被子從床上下來,雙腳剛觸及地面,便一下子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