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酒壯慫人膽
席洛說完這句話,終於沒有忍受住來勢洶洶的睡意,掛在男人胸前睡了過去。
冰冷的水從高處落下,醉酒的席洛一個激靈好像清醒了過來。
睜開眼,入目的就是男人寬闊的赤.裸胸膛。
裴哲西?
席洛下意識抬頭,就是裴哲西那張稜角分明的俊逸臉孔,她抬手揉揉脹痛的太陽穴,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上半身只穿了內衣。
「啊……」席洛驚叫一聲,雙手交叉在胸前遮住外泄的春光,戒備的問,「你想幹什麼?」
她不是在酒吧借酒澆愁的嗎?怎麼會被裴哲西帶回來了,她的衣服呢?
她這副把他當色.狼的樣子,看上去有點激怒了裴哲西。
只見他冷哼一聲,瞥了眼地上被吐髒的衣服,扯過一條浴巾扔給她,不屑的說,「身無二兩肉,你認為我會對你幹什麼?」
席洛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胸中的怒火騰的躥了上來,酒氣上了臉紅的像是要滴血。也許是酒壯慫人膽,她突然挺身吻上了他。
香軟的唇帶著酒氣,驀然撞上了他的唇,毫無章法的吻無比生澀。
裴哲西一愣,用力的將她推開,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她跌坐到地上,抬頭眼睛紅紅的看著他,掙扎著爬起來又要撲上去。這次卻撲了個空,直接撲到了裝滿冷水的浴缸里。
裴哲西冷眼旁觀的看著她在浴缸里撲騰了半天,伸手把她提溜起來,冰寒的眸光在她身上梭巡了一圈,滿眼都是惡意,「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看上去就像是個欲求不滿的妓.女。」
「你……」席洛看著他冷漠的嘴臉哽咽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委屈,難過,憤怒……各種情緒紛至沓來難受的不行。
裴哲西眼神微眯,毫不掩飾眼底的嫌惡,「還是,你骨子裡就是一個浪蕩的女人,剛才,不過是本色出演?」
席洛像塊破布一樣被他扔在地上,眼看著他頭也不回地離開,她淚如泉湧。
是她偏要喜歡他的,一意孤旨嫁給他的,現在遭遇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第二天,鬧鐘準時響起。
席洛在她的小床上翻了個身,從被子裡面伸出一隻白皙修長的手來一按,世界頓時清靜了。
秀氣的小臉愜意的在枕頭上蹭了蹭,黑亮的眸子將閉未閉,眼看著又要睡過去。
她一下子從床上彈坐起來,看到房間熟悉的擺設,腦海里有瞬間的空白,她怎麼回來了。
頭疼,醉酒的後遺症慢了半拍找上門來。
昨晚的記憶紛至沓來,她抱著脹痛的腦袋,把一頭秀髮揉的更亂,腦海中的畫面,停留在她挺身獻吻那裡。
她把裴哲西強吻了?
除了這個其他的她再也想不出更多了。
席洛此刻的心情有點複雜,她萬萬沒想到自己與裴哲西的再一次親密接觸居然是這樣子的。
發完傻,她翻身坐起來。
昨夜的記憶她已經全部想起來了,裴哲西那些惡毒的話,言猶在耳,讓她只覺得悲涼。
幾下收拾好自己去了醫院。
昨天去的晚,她沒有見到媽媽。剛進了病房,跟媽媽講了幾句話,醫生過來例行查房了。
「席小姐,你媽媽的病得到了很好的治療,這些天有你跟她聊天,我們檢測到她大腦皮層相教之前要活躍的多。照這麼下去,你媽媽醒過來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謝謝,醫生!」
席洛禮貌的接過醫生遞過來的家屬詢單簽上自己的名字,雖然知道醫生說這話可能只是在安慰她,但是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
醫生走後,席洛仔仔細細的給媽媽擦了身,看看時間不早了。
她把媽媽的手仔細的又擦了一遍,才小心翼翼將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媽,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陪你聊天。」席洛對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輕聲交代了一句。
跟往常一樣除了醫療器械發出的嘟嘟聲,再也沒有別的回應,席洛鼻子有點發酸的掩上門,費了半天勁才把眼中的濕意給憋了回去。
她嘆了口氣,走在醫院走廊里的腳步變得異常沉重。
「你們看到沒有,那個就是九病室席容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