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只是生理期(2)
這件事情還要從周東升學校回來的那天說起,按天我被周東升錯手推了一下,屁股著地摔了一跤,因為撞到了尾椎骨,當時痛到我整個後背都發麻了,還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時休息了一會兒之後,疼痛漸漸地散去。
而那天回家之後,我發現內褲上面有些許血跡。除了之前吃避孕藥導致經期混亂,其他日子裡,我的生理期都很準時。隨即算了算日子,正好是這個月的生理期,所以後來就算小腹偶爾會一抽一抽的疼痛,我也覺得不是什麼大事,女人生理期,多多少少都是有這樣的狀況。
不過之後又一次,我竟然在半夜疼的叫了出來,自己沒醒,倒是厲豐年先被我的叫聲吵醒,看到我疼的身子都佝僂了起來。
厲豐年執意要送我去醫院,因為生理期的問題去看醫生,我實在是覺得太丟臉了,所以我當時就「殊死抵抗」著。
厲豐年泡了一杯熱紅糖薑茶給我喝,的確也是緩過來了,厲豐年這才打消了去醫院的想法,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從家政公司新請了一個阿姨,照顧我的飲食起居,順便監視我必須卧床休息。
為了不去醫院,我只能乖乖聽話躺在床上,也就演變成了現在的局面。
見我嬌羞的紅了雙頰,厲豐年伸手摩挲著我臉頰上的緋紅,嘴角帶著一點點笑意的問我,「今天有乖乖的嗎?」
他跟我說話的語氣,像是詢問女兒幼稚園生活的爸爸,深黑的眼眸中柔情脈脈的。
被他當做小孩子看待著,我嬌嗔的橫了他一眼,鼻腔微微的哼了一聲,像是鬧彆扭一樣撇過臉,無意識中,我連嘴巴都嘟起來了,真的宛如一個鬧脾氣的小孩。
當時我心中竟然有一個奇怪的想法,想著厲豐年要是有個女兒,肯定是把孩子寵上天類型的父親。
厲豐年用指節颳了刮我的鼻樑,輕輕淺淺的笑了一聲,像是訕笑,我回頭過來瞪他,但是眼神的殺傷力還未散出,他俊朗的面孔卻在我的眼前放大。
剛才那個吻,青澀的宛如懵懂少年的淺嘗輒止,而這個吻,則是貨真價實的成/人style。
一吻方歇,厲豐年叮囑我先睡,然後他去了浴室,房間里的燈光已經被他調暗了。
我靜靜地坐在床頭,身上的熱度一點一點的再往下降,空氣中火辣的情谷欠氣息已經散去,取而代之是厲豐年身上濃重的煙草味。
厲豐年抽煙,但是抽的並不多,對香煙也沒有太重的依賴性,往常他的身上也有的煙草味,但是一直都是淡淡的,還有一絲薄荷的清香,我曾經迷戀過他身上這種熟悉的氣味。
可是最近幾天,他身上的這股氣味,變重了,便濃了。
厲豐年在我面前,不露聲色,我心中卻十分的隱憂,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困擾了他,讓他只能藉助煙草的尼古丁來平靜自己。
我跟陶欣打聽過,厲豐年這趟歐洲之行非常順利,雙方合作的合約已經簽/約,而且過幾天對方就會派代表來江城,跟環球集團一起召開記者會,合作項目已經披露,肯定會震驚江城商場,而環球的股價也會是水漲船高。
如果不是公事……那麼剩下的原因就只能是私事了。
我想起陶欣跟我說的,江瑞曾經在歐洲找過厲豐年,會是江瑞跟他說了什麼嘛?厲豐年會不會已經知道了,江清妍可能給他生了一個孩子。
注意到浴室里的水聲已經停了,我馬上躺下來,拉起被子直到蓋住半張臉。
我此刻的神情太亂,眼神里的不安完全暴露著,厲豐年那麼聰明的人,肯定會一眼就察覺到我心中的憂慮,所以乾脆閉起眼睛裝睡。
隨後厲豐年就走出了浴室,他走到床頭拉了拉被子,將我的口鼻都露在外面之後,關了燈。房間里一下子就暗了下來,但是我久久都沒等到他上/床。
心涼如夜,我抓著被子的手緊了緊,更是覺得自己心中的擔憂是對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床的那邊慢慢得凹陷了下去,厲豐年帶著一身寒氣上了床,他將我連人帶被子抱緊了懷裡。
明明已經洗漱過的人,身上卻有沾染著新的煙草味,我不由得鼻頭一酸,竟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我是在心疼厲豐年,也是在心疼我自己,我看似平靜的生活下,已經埋下了隱憂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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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理期結束之後,我重新回去上班,回去之前,厲豐年有詢問過我的意見。
網上、報刊雜誌上那些對我不利的新聞,他都已經用方法壓了下去,但是連高校生都在議論此事,更何況是公司里見過我的人。
所以對於是不是重新回去上班,厲豐年將決定權交給我,但是他又說,他更希望我能在家裡,當一個賢妻良母。
我笑了笑,臉上笑靨如花,心中卻覺得凄涼,他以後可是有自己的妻子的人,我這又算哪門子的「妻」,哪門子的「母」。
這些話我當然不敢當著厲豐年的面說,取巧到,「是你說的,我們每個人的過去都是無法改變的,只要你不嫌棄我,其他人的看法,我不在意。而且我要是連這點挫折都承受不了,我以後又怎麼能陪著你走下去。」
厲豐年當時看著我的目光,溫柔中有多了一份驕傲,他很滿意我的決定。
再一次回到公司,不只是二十八樓,而是環球上下,每個人看我的眼神都或多或少的不一樣了,可是我挺直了背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完成陸南交代的每一份工作。
這是我不準自己放棄的驕傲。
陶欣在聊天軟體上給我發了一個「贊」的表情。
順便跟我抱怨了一下,因為我的擅自外出而闖出來的烏龍事件,陶欣雖然沒有被厲豐年革職,但是被扣了一個月的薪水,所以作為補償,她要我請她吃一星期的午餐,我當然是滿臉笑容的答應。
陶欣一面用叉子卷著義大利面,一面問我說:「你怎麼會跟那個林生認識的?」
「之前我們是同一家會所的,他剛開始是服務生,後來做了經理的助手。」或許是因為厲豐年的那一席話,我對自己曾經的過去,已經完全的放開了,再說起來也不覺得羞恥。
陶欣正往嘴裡送的叉子又放了下來,跟我正色道:「我跟以前的同事去打聽了一下,那個林生現在可是總部重案組的第一號緝拿人物,你千萬別跟這些人來往了,能坐到他這個位置的,都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你可別被牽連了。」
「我知道了,這次只是意外而已。」
「不過話說回來,我真的是小看了厲總,他竟然能請得動秦一朗親自出面,真的是手段不一般。」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秦一朗的名字,對於離開別墅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厲豐年對我三緘其口,在陶欣的口中,我才知道了大概,厲豐年竟然為了我,請了這樣重量級的人馬。而我現在更關心的事情,卻是另一件。
「陶欣,之前豐年去歐洲出差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有新的消息嗎?」我問著陶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