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說這孩子是誰的？

  我一聽表妹急切尖銳的聲音，嚇得從床上坐起，一臉緊張的回頭看，只聽到「砰」的一聲響，原本閉合的門打開了。


  進來的人如同黑煞一樣陰沉著臉。


  是霍靳琛！


  我看到是陰沉著臉的霍靳琛，嚇得心臟抖擻了幾下，有半秒的錯愕，急切的推開醫生，來不及提褲子就手忙腳亂的下床逃跑。


  霍靳琛三兩下逮住我，把我褲子給拉起來穿好，對著醫生喊了一句，「滾！」


  那醫生被這陣勢嚇到了，推了推眼鏡，趕緊走出去。


  「你是不是找死，誰讓你來醫院做人流的？」霍靳琛單手撐著牆，把我禁錮在裡面，臉幾乎快貼著我的臉。


  我像個小學生一樣緊貼著牆，咽著口水，面對這一張憤怒的臉，心驚膽戰的說，「我、我、你怎麼知道我來做人流，我只不過是不舒服，看病而已，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背過去不去注視他凌厲的樣子，我怕在他的凌遲下，會猶豫不絕，可他硬是逼著我面對，一把拽住我的腰，腰快要被勒斷了，痛得我直皺眉，而我倔強的一聲不吭。


  「怎麼和我沒關係呢？蘇黛，你的行蹤走向我調查得一清二楚，先是你媽住院照顧了幾天，又被公司辭退，沒有任何一個單位聘用，然後你去夜總會工作，現在懷孕了！你說這孩子是誰的？」


  我驚訝得嘴裡能夠塞下一個雞蛋，他為什麼知道這麼多。


  他身邊的西裝男拿了一份孕檢報告擺在我面前，恰恰是我那天檢查懷孕的那份報告，他這幾天一直在跟蹤我，還把孕檢報告都拿在手裡了，我竟然渾然不知。


  「你一直在跟蹤我？」


  霍靳琛盯著我，極其冷漠，捏著我的肩膀更加用力，冷冷的說，「我不跟蹤你，怎麼知道你會這麼狠心打掉我的孩子！」


  「霍先生，這孩子來得並不光彩，是你419留下來的，你是想要一個419的孩子嗎？按照這個說法，你的孩子應該都組成一個足球隊了，還缺這一個？」我有些心酸，也覺得委屈，像他這種人不可能那麼輕易在別人肚子里播種。


  「蘇黛，你肚子里的，是我唯一的孩子，你得給我保護好，要是你敢打掉，我讓你好看！」霍靳琛怒氣甚的瞪著我，語氣十分的凶。


  而我被他嚇到了，每次他的出現都是這種態度，就好像他是帝王，我是卑微的奴婢，一下子委屈的眼淚冒出來，這一個月我經歷的都是什麼，為什麼他們一個個都這麼對我。


  我的眼淚沒有收住，奔潰的哭出聲來，捶著他的肩膀，發泄的說道，「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也要這樣對我，我欠你的嗎？為什麼你要吼我，你讓我一個人生下孩子該怎麼辦，你混蛋，為什麼要讓我懷上孩子，都是因為你我才變成這樣，你這個劊子手，混蛋！」


  我哭得歇斯底里，眼淚模糊得連他的臉都看不清了，霍靳琛也許是被我哭聲嚇到了，沒有再凶我，竟然伸手摁著我的腦袋放在他肩上，僵硬的拍了拍我的後背，我也管不了那麼多，抓住他的西裝哭得撕心裂肺，已經收不住了。


  我不知道經歷了什麼，等我哭夠的時候，我發現他的西裝早就被我哭得濕了一大片，而我的人就靠在他懷裡，他的手就摟著我的腰，這個姿勢有點曖昧，就好像情侶一般。


  我已經尷尬得臉色通紅，趕緊推他。


  「哭夠了？」霍靳琛冷颼颼的丟下幾個字，雙手從我身上抽離。


  我沒有回答，擦了擦眼淚，既然他不讓我打掉孩子，我今天就不做人流，想想表妹還在外面等我，我得去見她，可誰知霍靳琛一把禁錮著我的手，牽著我往外走。


  我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問道，「你帶我去哪裡？」


  「我家。」霍靳琛惜字如金。


  去他家？

  我抗拒的甩了甩手，讓他放開我，我並不想去他家，可他就是抓住我不放，還一把摟著我腰，強勢的說，「你懷著我的孩子，從今天起就住在我家，以後不能有打孩子的念頭，我隨身看著你！」


  他堅定不移的盯著我，那眼神不像是唬人，我一下亂了分寸，嚇得心顫抖了幾下，他沒有理睬我的慌亂，粗魯的把我拽出了手術室，剛好和表妹撞個正著。


  表妹嘴巴都合不上了，目瞪口呆，聽到我們的對話捂著嘴巴，那奇怪的眼神就好像我搭上了哪個大明星那樣驚訝，我怕她把事情告訴我媽，讓她別到處亂說。


  表妹連忙點點頭，保證不會到處亂說。


  霍靳琛把我拽出去，賓利車前停下，「上車。」


  我僵持著，雙腿合攏，站得筆直，就是不上車，結果他不耐煩的拎著我的衣領，像抓小雞一樣扔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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