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暴風雨前夕

  霍安身體一震,目光狐疑的望著她,他的失憶不是因為一場手術嗎?既然是手術,既然是他的身體問題了。


  怎麼會是她造成的。


  想到這,有些失笑的說道,「我的失憶我自己清楚,怎麼會是你造成的,就算是你造成的,我也不會恨你。」


  也許她不是故意的,以她善良的性格,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陶舒畫懸了多日的擔憂終於在這一刻放鬆了下來,露出釋然的笑容,終於接受了他。


  霍安欣喜若狂,擁著她,不顧時間場合,深深的含住她誘人的唇瓣,瘋狂又急切的蹂躪索取。


  每次碰她,都會有濃濃的熟悉感,這種感覺讓他越發瘋狂,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這樣辣眼睛的畫面讓周圍的路人都紛紛感到驚奇,很多人都是認識陶舒畫的,不敢相信平時看起來淡漠冷艷的陶經理居然會和男人當街舌-吻。


  而且還是和王牌集團的冷酷總裁。


  許多人羨慕多餘嫉妒的嘀咕著。


  「夠、夠了。」陶舒畫雙頰泛紅,耳根發燙的推著他,不斷拍打著他的胸膛,聲音羞惱的低吼。


  整個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面對路人,不禁埋在他胸前隱藏羞澀。


  真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開放,無法控制的和他激-情擁吻。


  霍安深吸口氣,喉嚨翻滾著,還有著濃濃隱忍的情慾,最後紳士十足的為她打開車門,讓她進去。


  兩人離開公司門口后,他並沒有立馬載她回家,而是開車來到一所新開的高檔法式牛排店。


  度過了兩人溫馨又幸福時刻的燭光晚餐。


  戰旗在暗處冷然的注視著他們幸福的身影,眼眸迸發出濃濃的恨意,他們越幸福,他就越恨,越痛苦。


  憑什麼他過著落魄的生活,而他們卻在吃法國大餐,享受幸福時光。


  他不會就這麼輕易放手的,他要讓那些害他境地的人後悔。


  ……


  候銘亮一大早便接到戰旗電話,他的任務讓他震驚不已,整個人憤怒的訓斥,「你這個瘋子,我做不到。」


  他居然讓他把陶舒畫引到他那個偏僻廢棄的木屋,他明顯是想要綁架陶阿姨,不,他不能這麼做。


  阿姨對他這麼好,他怎麼可以這樣做?

  「候銘亮,你可要想清楚,別忘了你爸媽還在我手裡,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讓你爸媽死,二是把陶舒畫帶過來換你爸媽。」戰旗說完,冷酷的揚起薄唇。


  他不能再坐以待斃了,他要主動出擊,就算死,他也要拉著陶舒畫一起,絕不會讓霍安有任何幸福的機會。


  「你…你這個瘋子,你和他們有恩怨,為什麼要把我拉進來,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候銘亮氣急敗壞的怒吼,清秀帥氣的輪廓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恨不得殺了電話那頭的男人泄恨。


  自己不認識霍家的人,那個男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戰旗聽到他的話,下意識的勾起邪惡陰險的弧度,在他看不到的情況下,黑眸迸發出濃濃的詭異。


  因為他就是霍梓晨,當然要由他親自帶著陶舒畫來這裡,遊戲才顯得精彩啊。


  不過,這件事,他現在是不會告訴他的。


  「誰讓你長得像她兒子。」戰旗說完,便掛斷了電話,他知道他一定會來的。


  因為他的養父母還在他手裡呢。


  候銘亮耳畔傳來嘟嘟的聲音,頓時氣的他差點把手機狠狠摔在地上,胸口起伏不定,那雙清秀又還不韻世事的黑眸充滿恐慌。


  心虛混亂,想到要綁架那個阿姨,他又莫名害怕和不願,那種打從心底不願傷害她的衝動越發清晰。


  這些天的相處,真的讓他覺得,自己彷彿就是霍梓晨,這樣糾結又混亂的意境時刻折磨著他。


  有時候,他甚至會懷疑自己,難道他真的是他們的兒子?


  可這個念頭升起的時候,他又忍不住荒唐的甩頭否認,不可能的,他是叫候銘亮,他沒有失憶。


  戰旗和候銘亮結束了通話后,返回自己的木屋,只見候氏夫婦被綁著,嘴裡塞著布條,朝他橫眉豎眼的怒吼。


  卻口齒不清,一副想要說話的衝動。


  上前把白色布條從他們嘴裡抽了出來,候黎光頓時朝他暴怒的吼道,「你是誰?為什麼要綁架我和我妻子。」


  他們到現在才有清醒的機會,被這個男人綁到這裡也有好幾天了,可一直都被他用藥物控制,昏昏沉沉的,沒有任何清醒的機會。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綁架他們?

  湯敏也一臉困惑,五十幾歲的他們有幾分蒼老的氣息,滄桑又沉澱,可臉上卻有股淡定的意味。


  她和丈夫是背靠背綁著的,暗暗用手碰了碰他,示意他別衝動,冷靜下來。


  他們是醫學研究教授,肯定是得罪了一些黑暗中的人,才會綁架他們交出一些對他們有價值的研究成果。


  「你是不是想要我們研究成功的記憶儲存晶片,我告訴你,不可能。」候黎光彷彿沒有感覺到妻子的暗示,依然漲紅著老臉瞪著戰旗怒吼。


  他們是醫學研究教授,三年前,他和妻子就開始研究一些人體記憶,從那以後就不斷有人威脅恐嚇他們,教出成果。


  可他們都抵死不從,最後還不是被警察處理了,他們至今安然無恙,今天也一樣不會有事的。


  戰旗聽到他的話,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聲,陰險猙獰的勾起薄唇,對他道,「你的那些成果我根本不在乎,我要對付的不是你們,所以你們最好安分一點,給我乖乖閉嘴。」


  他知道他們三年前救了霍梓晨,在他找到候銘亮的時候,就已經給他和霍安做了親子鑒定,他就是霍梓晨。


  可候黎光和湯敏卻隱瞞了他的身世。


  「先生,你想要多少錢,我們都可以給你,而且我們可以向你保證,絕不會報警。」五十三歲的湯敏神情鎮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平靜的說道,言語中有股威信。


  雖然她這樣說只是抱著僥倖的心理,因為她看的出來這個男人已經徹底瘋了,沒有任何理智可言。


  又怎麼會聽的進她的話。


  「你以為你們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啊,我告訴你們,我以前也是個非常有錢的人,你覺得我稀罕你們的錢?」戰旗目光猙獰的瞪著湯敏,很顯然被她的話打擊到了,非但沒有平復,反而有股毀滅的氣息。


  那言語犀利又毫無邏輯的諷刺,而後狂笑不止,像個瘋子似得,在他們身上轉動。


  候黎光氣的身體想衝出束縛攻擊他,卻根本沒辦法撼動,只能用憤怒的眼神死死瞪著他。


  湯敏也忍不住感到絕望,只能暗暗在心裡祈禱著他們的兒子候銘亮能平安。


  ……


  沈家。


  「哥,我求你了,我求求你,幫幫我,我真的知道錯了。」已經落魄到無法生活的沈伯駿前來找沈謙賀,跪在他面前乞求著他的救濟。


  自從三年前沈毅把他逐出沈家,斷絕一切經濟來源后,他就過的生不如死,他勉強用自己僅剩的存款生活著。


  卻還是被他揮霍掉了。


  他已經不止一次找過沈謙賀了,可都被他拒之門外,今天好不容易見到他,他說什麼都要博取他的同情。


  沈氏集團門口,沈謙賀冷著眼,看著跪在他面前宛如一條卑微的狗時,他心裡並沒有快意,反而有股痛苦。


  他唯一的弟弟變成這樣,到底是誰的錯?

  「伯駿,我已經給過你太多機會了,人犯錯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錯,還一錯再錯,不知悔改。」沈謙賀說完,便漠然的繞過他,司機已經替他打開車門,沒有心軟的上了車,隨即任由司機往前開。


  沈伯駿從地上站起,朝他離去的車影怒喝,「沈謙賀,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難道你忘了爸媽臨終前的交代了,你這樣做,你良心過的去嗎?你將來入土有臉見爸媽嗎?」


  也不管他聽不聽的見,一味的發泄他心裡的怨氣。


  現在的他落魄不已,從以前光鮮亮麗的氣質如今變得如糞土還要寒酸,讓人看了根本就完全認不出來他是沈家二公子。


  沈謙賀回到家,因為沈伯駿的突然出現,令他的心情一落千丈,提不起勁,回來直接往書房前去,連晚飯都沒有吃。


  深夜,林小琴不禁端著重新熱好的夜宵,來到書房,隨即遞給他,語重心長的勸說道,「不管遇到什麼事,身體是最重要的,不要拿健康開玩笑。」


  她知道他肯定有心事,可她沒有逼問他,因為她知道,只要他想說,就會告訴她,如果他不想說,那她就默默的守在他身邊。


  幾十年過去了,她一直都這樣不是嗎?

  也因為這樣,所以他才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愛上了她。


  沈謙賀心裡一暖,接過她手裡的夜宵,在她的陪同下,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這一夜,因為有妻子的陪伴,而讓他的心情逐漸好了起來。


  ……


  霍宅周圍,顯得清冷,有股暴風雨前的寧靜。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