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預料

  當年因為那場車禍,為了救她時被車撞到的車禍後遺症,後腦勺有塊比較隱秘的部位因為淤血而導致壓迫腦神經,所以他才會經常間接性失憶,但如果讓他做手術的話。


  就算成功,也要面臨徹底失憶的局面,他做不到,他不想忘了她。


  所以他不想做手術,就算有生命危險,他都要記住她一輩子,因為他已經徹徹底底愛上她了。


  「霍…」高明見他沉默不語,想再勸他,他卻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他,「好了,別說了,我不會接受手術的,因為我不想忘記她,不想忘記我跟她之間的一切。」


  高明深深的望了他許久,而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裡無比擔憂,如果他不接受手術,有可能會腦癱。


  只是他為了陶舒畫連自己的生命都可以放棄。


  「高明,我只問你,如果是你,你會接受手術,面臨忘記你老婆的結果嗎?」霍安目光漠然的望著好友,聲音冷冷的反質問。


  高明一陣語塞,如果是他,他也做不到忘記夏萌,他這麼愛她,怎麼捨得忘記他們相愛過的痕迹。


  可他知道如果夏萌知道,她也一定希望他能健健康康的,所以不管怎麼說,他還是理解霍安的。


  陶舒畫醒來的時候,臉色比平時更蒼白了,可她的心卻是激動和欣喜的,因為她想起了一切。


  她記得她被戰旗綁架,然後他叫來醫生被迫給她強行餵了一顆藥丸給她,而且還讓她不知喝了一小瓶不知名東西。


  「你醒了。」霍安雙目赤紅,將她抱緊在懷裡,聲音哽咽的道,窩在她的脖頸內隱忍著最近起伏的情緒。


  她終於醒了,也記起他了,而他卻要面臨將她送走的殘酷決定。


  陶舒畫被頭痛的折磨的有些虛弱,臉色蒼白,紅唇勾起幾分牽強的笑意,和他敘著她心裡的思念和情感。


  「老公,我好想你。」陶舒畫雙手抱住他的腰部,頭顱埋進他的胸膛,聲音隱忍著思念的意味說道,雖然現在頭痛的讓她渾身無力,可她還是覺得很幸福,因為她終於回到他身邊了。


  不用再忍受戰旗那張變態般的偽君嘴臉了,只是為什麼他看起來這麼的痛苦和糾結呢?

  不知為什麼,她心裡有股不詳的預感,可她不想問他,情願這樣傻傻的待在他身邊。


  即使面臨死亡,她也在所不惜。


  「舒畫,我愛你。」霍安聲音低沉痛苦的道出對她的愛意,言語中那股對戰旗嗜血的恨意,讓他那張妖冶的俊臉微微扭曲猙獰。


  將她抱在懷裡,迷茫的呢喃著。


  而陶舒畫彷彿隱隱猜到了什麼似得,心刺痛著,眼淚絕望的湧出,那雙手死死的揪住他的衣袖,乞求道,「不、不要把我送回去,不要。」


  她不要回到戰旗身邊,他就是個偽君子。


  「舒畫,你的頭痛症越來越嚴重,只有他的藥引才能救你,我不允許你有事懂嗎?」霍安眉宇間有股化不開的傷痛和絕望,磁性般低沉的聲音有幾分隱忍的意味。


  如果換做以前,他一定會霸道的將她禁錮在身邊,至死都不會放手,可如今他已經徹底愛上她,就會顧忌到她的生命。


  他情願自己傷痛也要她活著,而且就算把她送回戰旗身邊,也只是緩兵之計,等找到藥引,他就一定會把她從戰旗身邊奪回來。


  他並不是想放棄她。


  「不,我情願死…」陶舒畫的反駁的話語還沒說完,紅唇突然被他粗暴瘋狂的狠狠封住。


  帶著一抹懲罰性的意味,如火焰般憤怒的氣息在他身上環繞。


  良久,才緩緩放開她,手指掐住她的下顎,目光陰森冷酷的瞪著她低吼,「你這樣想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如果死了,我一個人活著有什麼意義?陶舒畫,如果你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那我一定會拉著孩子一塊下去陪你。」


  他的話宛如一枚炸彈,在她心裡掀起驚濤駭浪,目光含淚又痛苦的望著他,她知道他心裡比她更難過更痛苦,她不該這麼自私。


  她要為了他,為了孩子活下去。


  「好、但我只有一個要求,別讓孩子知道,還有不要告訴戰旗,我記憶恢復了,就讓所有人都以為我還在他的掌控之中。」陶舒畫擦乾眼淚,眸底冷沉堅定,聲音陰鬱的說道。


  只有這樣,他才會卸下防備,她才有機會得知在她身上的藥引是什麼,也方便從他身邊順利逃走。


  「傻瓜,你以為我不帶智商出門的嗎?」霍安大掌強勢卻溫暖的摸了摸她的頭髮,沒好氣的訓斥道。


  他會出動封神所有的人一起為救她而做好鋪墊和準備,絕不會讓戰旗傷害到她半分。


  陶舒畫抬眸深深望著他,隨即不顧自己頭顱脹痛的苦楚,主動送上紅唇,和他抵死交纏著。


  乾柴烈火般的情慾在室內不斷點燃,霍安本想顧忌她的身體,只是單純的解一下饞。


  可她的主動撩撥讓他無法自控,身體強烈的欲-望在叫囂著,讓他化身野獸狠狠將她撕裂。


  衣衫在他手裡褪盡,燃燒的火焰,灼烈的疼痛在他們彼此間環繞。


  陶舒畫心裡越來越不安,只想讓他的氣息將她包圍住。


  戰旗在粵都租了個公寓,離公寓不遠就是他的工作室,彷彿早就預料到似得,當他看到霍安帶著陶舒畫出現在他面前時,那嘴角揚起得意炫耀的弧度,語氣平靜的道,「霍安,在英國我栽你手裡,如今你栽我手裡,我們打平了,不過到最後,贏得好像還是我。」


  一邊說著,一邊將陶舒畫的身子攬過,並沒有發現懷裡的女人僵硬的身體,不知道她的記憶回來了,所以目光張狂的望著霍安得意炫耀。


  霍安陰沉冷酷的黑眸閃過一絲冷意,並沒有任何情緒,將陶舒畫交到戰旗手裡后,便譏諷道,「我之所以把她送到你面前,是因為不想看她深受折磨,我是因為愛她,才做這個決定的,你以為我像你這般卑鄙嗎?」


  說完,深深看了陶舒畫一眼,不等戰旗的回應,便冷冷的轉身離開。


  陶舒畫忍著心底的波動,忍著不去叫他的衝動,拳頭暗暗握緊,臉上卻洋溢著傻傻般的笑意對戰旗道,「旗旗,我等你很久了,你怎麼都不來找我?」


  說著,主動拉著他的手臂,目光沉靜又充滿信賴般的意味望著他。


  戰旗沒有說話,只是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安撫他多天來的情緒,而從工作室出來的陶筱薔見到這一幕,心痛不已。


  「快接近尾聲了,沒多少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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