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身亡

  「一年前,秦璐出獄,秦天民和秦娟接她時,半路出了車禍,秦璐及時把秦娟護在身下,所以她沒事,秦璐送醫院不治身亡。」


  雷輝將調查出的結果遞給霍安,聲音洪亮的彙報。


  霍安一邊聽著,一邊若有所思的不知在想什麼,目光迸發出嘲諷陰沉的冷笑,據他所知,秦璐並不是善良的女人。


  她怎麼可能會為了救別人而犧牲自己,呵真是越來越精彩了。


  「前幾個月,嫂子遇到的那些怪事恐嚇全都是這個女人搞出來的,老大,需要我給你抓回來教訓不?」雷輝越說越氣憤,臉上體現出衝動魯莽的意味。


  恨不得現在就好好教訓教訓秦娟這個賤人。


  「不用,你該幹嘛就幹嘛去。」霍安從思忖中回過神來,面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語氣淡然的命令。


  他現在只要靜觀其變,因為他相信秦娟一定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現在連鐵實的證據都沒辦法治她罪,所以怎麼可能就這麼了事?


  既然她現在沒有任何動作,那他就等著,看她能耍出什麼花樣,哼,為她表姐復仇?


  是真是假還不一定呢?


  「可是…」雷輝性子急躁,有些不敢相信的瞪著他,剛想說點什麼,就被他一個凌厲強勢的眼神掃過,讓他想說又不敢說,最後有些憤然的轉身離開。


  算了,老大的心思能猜到,他早就上位了。


  霍安從書房內走出,突然身體一頓,目光有幾分怔然,看著陶舒畫就在他眼前,有些瑟瑟發抖的表情看著他。


  心莫名揪痛著,薄唇掀起,剛想說話,她突然一個轉身,迅速跑進卧室,讓他要說的話硬生生的淹死在喉嚨。


  然而,他不想讓她繼續躲著他,他雖然剛從警廳出來,可一天二十四小時快過去,他沒辦法忍受她躲著他。


  想到這,步伐堅定的往卧室前去,在她要鎖上門時,一個腳步上前頂住房門,不讓她關上。


  隨即大力一推,身體強勢入駐。


  「你、你要幹什麼?」陶舒畫仇視的目光憤怒的瞪著他,臉色有些發白,聲音莫名顫抖,看著這個男人,心裡有股奇怪的異樣,想接近他,又感到害怕和一股恨意。


  旗旗說過,他是他們的仇人,他想要搶走她,所以拆散她和旗旗,見到他就應該要遠離他。


  可剛剛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來到書房,想看看他,然後就一直到他出來的時候,都還沒反應過來。


  「陶舒畫,我不准你怕我,因為我才是你老公,你知不知道那個戰旗是壞人,他綁架你,想要從我身邊搶走你。」霍安無視她害怕尖叫的失控情緒,雙手強勢憤怒的禁錮她的手腕,隨之壓在牆壁上固定住,那犀利又充滿妒忌的話語從他薄唇溢出。


  他想要罵醒她,讓她知道在她面前的男人,才是她愛的人,他們才是合法的夫妻關係。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面色發青,頭痛欲裂的搖晃著頭顱尖叫,好像一副非常絕望痛苦的氣息在她身上蔓延。


  霍安嚇到了,等他反應過來時,她已經痛得暈了過去,立即將打電話給高明,讓他過來一趟。


  此時的高明正和軟玉嬌妻在被窩裡做運動呢,一接到他的電話,頓時有些不滿,唉聲嘆氣的抱怨著。


  可還是屁顛屁顛的起身穿衣服,前去霍宅。


  「老婆,你先睡吧,別等我了。」臨走前,高明滿腹愛意的在薛夏萌臉上親了親,而後寵溺的叮囑,他不知道幾點才會回到家,不忍心看她疲倦的等他回來。


  薛夏萌已經筋疲力盡了,無力的點著頭,她倒想感謝霍安在此時把他叫過去呢,讓她可以休息一下。


  而且她也沒預計要等他回來啊,因為他一回來,看見她還有精力,肯定又是一番折騰。


  高明帶上自己備用的醫務箱,開車來到霍宅。


  當他看到霍安無助又心率絞萃的樣子,狠狠震了震,他此刻看起來驚慌、無措、又焦慮,那張俊美如斯的輪廓充斥著恐懼,彷彿在害怕擔憂會失去陶舒畫似得。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好友如此失態。


  「高明,你幫我看看舒畫,她到底怎麼了?」霍安一見到好友,就宛如見到救命稻草似得,忍不住死死抓住他道,言語中有幾分乞求的意味。


  此刻的他,並不是高高在上的總裁,而是一心想要愛人康復的平凡男子,可以放下尊嚴的男人。


  高明神情嚴肅,露出醫生該有的沉穩,隨即大步上前,替痛苦冒冷汗的陶舒畫檢查身體。


  良久,眼底有幾分震驚的意味,隨即收回醫療器械,目光複雜的看著好友,放過在猶豫著該怎麼告訴他實情似得。


  「快說啊,她到底怎麼了?」霍安看她如此難受,心痛萬分,聲音憤怒的朝好友咆哮,心急如焚。


  高明深深的凝望了他一會,最後表情黯然的緩緩告知他,「她中的至幻藥物已經深入她骨髓,融入她血液,做這些藥物的時候,應該是有藥引混搭的,除非找到藥引徹底根除,不然只能每半個月就要喂她吃一次至幻藥物,否則她會頭痛欲裂至死。」


  至幻催眠藥物在藥引的混搭下,宛如一種毒藥。


  霍安死死握緊拳頭,目光迸發出嗜血陰沉的綠光,深受打擊的跌坐在床邊,痛苦的伸出手,將她白皙修長的手握住,抵在額頭上,垂著眼帘。


  在高明看不到的情況下,流出男性少有的眼淚,渾身散發出濃濃的絕望痛苦的意味。


  「對了,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關於你的病,是…」高明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沉默了片刻,隨即想到他這幾天一直想告訴他的事,娓娓道出。


  霍安身體微微怔然,隨即薄唇勾起一抹冷笑,痛苦的閉上雙眼,這樣也好,如果她好不了,那他活著又還有什麼意思。


  「作為你的摯友,我希望你能接受手術。」高明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說出自己的建議后,便收拾東西,轉身黯然離開霍宅。


  在高明剛離開不久,在他控制下的陶舒畫逐漸緩緩睜開雙目,有幾分茫然的意味,彷彿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


  「你醒了。」霍安充滿沉痛磁性般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讓她瞬間宛如受驚的白兔似得,猛的從床上彈坐而起,目光驚懼的望著他。


  她的反應更加刺痛了他的心。


  「我怎麼了?」陶舒畫眼眉低垂的尋問他,言語中帶著一絲疑惑。


  霍安沒有回答她,只是伸出大掌,緩緩撫上她那張蒼白的臉色,隨即霸道又強勢的將她按在懷裡,抬起她的下顎,俯身含住她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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