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聯手
「老大,那個傻逼加蠢貨就要離開了,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們馬上殺了他。」眼看戰旗就要開車離開,雷輝心急浮躁的對霍安低吼,恨不得將那傻逼二貨給殺了,居然敢綁架他們嫂子,真的是出門不帶腦子了吧。
只是霍安一直礙於嫂子在他手裡,不敢輕舉妄動,雖然他們被他情深的愛所動容,可作為一個男人,就不應該有所顧慮。
「他逃不走的,放心吧。」霍安薄唇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冷笑,目光在看向戰旗的背影時,迸發出嗜血冷酷的意味。
拳頭死死握緊,其實他知道必須要放了戰旗,因為只有他知道舒畫至幻藥物的解藥。
可他偏不信邪,就算沒有他,他也相信,只要有愛,就一定會喚醒她,讓她記起他們之間的感情。
然而,他卻忘了,那時候她做了那麼多,他也依然沒有記起一切。
雷輝等人都不解的撓了撓頭,滿腹疑慮,卻又只能相信他。
「旗旗,我很難受,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好不好。」陶舒畫言語中對他滿是信賴,睜著無辜的眼眸盯著他,語氣乞求道。
她知道剛剛那個男人是自己討厭的男人,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卻有股莫名的感覺,想要再次見到他的衝動。
但這個念頭剛升起,又控制不住一股恨意在心頭流竄,她討厭他,恨他。
「舒畫,記住,剛剛那個霍安就是想拆散我們的兇手,他是我們的仇人,記住了嗎?」戰旗見她好像有所鬆動的迷茫神色,不禁黑眸一暗,聲音蠱惑的誘導她。
彷彿催眠似得,將她再次帶入對霍安的恨意中。
「記住了。」陶舒畫堅定的點了點頭,將心頭那抹僅存的異樣也扼殺在搖籃里,目光信賴的盯著他,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似得。
這樣的眼神,讓戰旗有幾分恍惚,可很快回過神,甩了甩心頭的異樣,嘴角有幾分牽強的笑意,隨即車內陷入沉默,一路行駛著。
……
「邢梁,我們的事,珍珍知道了嗎?」紀嵐卉想到他們要復婚的事,便有些忐忑的尋問邢梁女兒的感受。
當年他們離婚,紀珍珍就說過,不會再認她這個自私的母親,如今他們要復婚,她真的擔心,她會接受不了。
「傻瓜,她是我們的女兒,不會反對的,放心吧。」邢梁眸子暗暗劃過一絲異樣,摟著她,語氣平靜寵溺的說道。
眉宇間有幾分沉痛的意味,想到自己和她復婚的目的,突然感覺到心情無比煩躁和失落,如果她知道,會不會對他特別失望?
紀嵐卉看的出他這些天心不在焉,心裡有幾分不安,目光沉靜的望著他好一會,犀利精銳的眼眸閃爍著睿智的綠光,「邢梁,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我…」邢梁剛啟唇,想說點什麼,突然一道讓他們熟悉的女性嗓音插-入他們之間,語氣有幾分盛怒犀利,「沒錯,爸爸和你復婚是有目的的。」
紀珍珍目光滿腹怨念的瞪著自己的母親,面色充斥著濃濃的恨意,恨她為了一個沒有相處過的私生女拋夫棄女,恨她的自私,只想到她那個私生女,而沒想過她也是她的女兒。
如今邢家公司陷入破產危機,爸爸為了挽救產業,不惜接近她,想讓紀家的幫助來度過這次危機。
「珍珍。」紀嵐卉看到女兒,心裡無比激動,目光紅潤的凝望著她,耳畔嗡嗡作響,彷彿已經聽不進任何的聲音,只是一心熱切的瞥著她。
她的父親向來強勢,她又是獨生女,所以在嫁給邢梁的時候,就說過,要讓他們的女兒隨紀姓。
邢梁因為愛她,所以毫無怨言的同意了父親的要求。
可這也是讓她對他甚是愧疚的原因之一。
「你已經沒有資格再叫我的名字了,給我們一千萬,我和爸爸永遠離開你的世界。」紀珍珍厭惡的撇開頭,傲慢的單手叉腰,一手攤在她眼前,向她要錢。
她的舉動讓邢梁和紀嵐卉都愣住了。
「珍珍…」邢梁從愕然中回過神來,有些羞愧的垂著頭,想拉著她離開,無顏再見前妻。
可紀珍珍不想就這麼離開,她要為爸爸挽救公司,而唯一能幫他們的就只有紀嵐卉,她的親生母親。
「邢梁,到底怎麼回事?」紀嵐卉從母女重逢的喜悅中清醒過來,語氣連忙焦急的尋問前夫。
雖然得知他接近她是有目的,可還是沒辦法置之不理,這是她欠他的,她希望能幫上他。
紀珍珍口無遮掩的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原來邢梁錯信小人,導致公司資金周轉不靈而面臨倒閉的跡象。
「如果你還是我媽,就不應該坐視不理,爸爸是因為你的離開,才一直消沉,導致錯信小人,你有很大的責任。」紀珍珍目光怨念的瞪著她,聲音挫敗憤怒的哽咽吼道。
想到她婚內出軌就覺得她噁心,再也沒有資格做她母親,爸爸這麼老實忠厚又深情的男人,她怎麼捨得傷害。
「對不起嵐卉,這段時間給你添麻煩了,我馬上帶珍珍離開。」邢梁不想讓前妻看不起自己,忍不住垂著頭,拉著女兒便想離開。
可手臂卻突然被一抹溫熱的觸感所制止,以為是女兒,不禁抬起眼眸望著,可迎視到紀嵐卉的眼眸后,有些愣住了。
「我們是一家人,我不會丟下你們不管的。」紀嵐卉眼眶紅暈,善解人意的道,完全沒有豪門貴婦般的架子,親和的忍不住讓人喜歡她。
紀珍珍和邢梁都愣住了,沒想到她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幫他們,頓時有些平靜了下來,最後一家三口相擁在一起。
在邢梁帶有目的性接近她的時候,他以為紀嵐卉不會再和他復婚了,沒想到她還願意再嫁她一次。
紀嵐卉和邢梁複合,她搬回了邢家,再次恢復以往幸福的家,而她心裡也期待著他們能接納舒畫。
邢梁知道她的擔憂,經歷過一切后,他也看開了,既然是她的女兒,他會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來疼愛。
所以他毫無條件的接納陶舒畫。
只是紀珍珍比較驕縱傲慢,雖然原諒了母親,可暫時還沒辦法做到接受她還有一個姐姐的存在。
所以每次談到這個話題,她都會主動逃避,讓紀嵐卉心生黯然。
不過,最讓她擔憂的是,舒畫在英國那邊是否安全?
……
傅家歡在姐姐的幫助下,順利坐上飛機飛往英國,慶幸的是,她並沒有任何不適,反而一路興奮不已。
她不知道她要去英國幾天,權當這次是來看看世界,來旅遊散心了,反正辦入職手續也應該花不了多久。
「爸,媽,你們別太擔心了,家歡不會有事的,她已經長大了,你們不要再像限制小孩子一樣方式去管教她,這樣只會徒增她叛逆的心。」傅飛童擁著愛妻,站在自家大院門口,兩人都仰望著天空,看著飛機在眼前劃過,眼眉間儘是擔憂。
傅星瞳忍不住走到他們面前,張開雙臂抱住他們,聲音體貼優雅的安慰勸說他們。
傅飛童嘆了口氣,目光黯然沉痛,他只是心疼家歡,她從小到大受盡病痛的折磨,小的時候,幾乎就是在醫院長大的。
直到她十五歲的時候,做了手術,才穩定了下來,但還是要定期去醫院檢查身體,以免她複發。
「瞳瞳說的對,我們就是太過緊張了,家歡不會有事的。」梅曉可不想和他一樣,情緒太過緊繃,完全放鬆的安慰著丈夫,整個人想通了,不再那麼嚴厲的管教著家歡。
她怕適得其反了。
望著天邊遠去的飛機,一家三口不禁相擁著,都在心裡祈禱著傅家歡能平安快樂就行。
英國街邊。
戰旗帶著陶舒畫遠離霍安的追蹤后,便來到一所大型商場門口,準備去用餐,填飽肚子,然後回公司,把自己所有的資金都轉到卡上后,再東山再起。
只是他剛停好車,一道熟悉的身影便闖入他的視線,他直接友好爽快的拍打著他的胸膛,「戰旗,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
隨即看到陶舒畫,又驚喜交加的說不出話來,「舒畫,你…」
衛漠斯那張熟悉又耿直的輪廓滿是驚喜,眼底劃過一絲異樣,一年多不見,看起來更加成熟穩重了,也更加魅力無窮。
陶舒畫一臉迷茫的盯著他,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隨即看了看戰旗,彷彿在等著他告訴她眼前的人是誰似得。
「他…」戰旗剛想說,可衛漠斯突然大手一伸,環住他的肩膀,一年多未見,多了幾分雅痞的意味,直接宛如好兄弟般,說道,「戰旗,我們這麼久沒見,去喝兩杯吧。」
說完,便想強行拖著他往最近的酒吧前去,將陶舒畫一個人留在原地。
「等等,舒畫…」戰旗沒有聯想到衛漠斯會和霍安聯手,因為在他印象中,他們是對頭,當年霍安威脅他、逼迫他放棄陶舒畫,所以他怎麼可能會跟霍安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