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反感
「放我出去,戰旗,你給我出來,你混蛋,神經病,卑鄙無恥的小人,我看錯你了,我真的錯信你了。」陶舒畫在卧室內吶喊,憤怒的吼道,也不管他聽不聽得到,只想宣洩她此時心裡的慌亂和煩悶。
她一定要想辦法離開這裡,絕不會讓戰旗囚禁她一輩子的。
戰旗剛從公司回來,便聽到了她這番憤怒的話語,心刺痛了一下,溫潤的目光黯然著。
「少爺,你回來了,陶小姐不吃不喝,吵著要見你。」傭人一臉恭敬的神情彙報道。
戰旗揮了揮手,讓她離開。
隨即步伐遲疑停頓了片刻,來到囚禁她的卧室門口,大掌有些僵硬的伸出,滯留在門把上,深吸口氣,才緩緩打開-房門。
一打開門,便感覺到有股危險的氣息逼近他,瞬間反射性的一閃,花瓶清脆的響聲在房間內回蕩著。
而後利用自身的力量,順勢將陶舒畫壓在門板上,目光清冷的凝望著她那雙憤恨的眼眸,聲音苦澀的道,「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她居然想為了離開,用花瓶襲擊他,她是真蠢還是假蠢,就算她能順利離開這房間,也離不開這棟別墅。
他請來的安保精英把這裡圍的滴水不漏,怎麼可能逃的了。
陶舒畫目光沉痛怨恨的死死瞪著他,手腕不斷扭動掙扎著,臉色因為他的逼近而有些泛白,聲音隱隱有些發顫的道,「在、在你還沒綁架我來英國時,我沒有討厭你,也不會討厭你,可如今你做了這事,我不止討厭你,可以說恨你。」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用了所有的力氣,咬牙切齒著,由此可見她對他有多深的怨氣。
「你知道嗎?我最後悔的就是勸你回國,讓你和霍安舊情復燃。」戰旗佯裝沒聽到她充滿恨意的話似得,伸手魔魅般在她臉頰上遊走著,聲音低沉又莫名驚悚的喃喃囈語著。
讓陶舒畫莫名有股害怕的情緒襲遍全身。
這一刻,她感覺戰旗好像瘋了似得,沒有一絲人氣。
「戰旗,我不愛你,就算你那時候沒有勸我,我也不會愛你,你懂嗎?放我走吧。」陶舒畫忍著厭惡的神情,臉頰微微撇開,語氣有些顫抖。
目光絕情的彷彿站在眼前的是個陌生人。
她就是這樣的女人,如果不愛的男人對她死纏爛打,她不會再和顏悅色,因為這樣只會讓對方誤會她對他有情。
給他幻想的希望。
更何況這個男人對她做了讓她無法忍受的事,綁架她。
他以為他是霸道總裁啊,她身邊已經有了個霸道總裁了,不需要多一個,所以不管他怎麼做,她都不會動心。
只會反感。
戰旗因為她的話而心痛不已,看著她那張溫婉淡雅的輪廓,和顫動的紅唇,突然感覺到下腹膨-脹,俯身便想品嘗她的味道。
「不要…」陶舒畫嚇得尖叫起來,雙手憤然的抵著他的胸膛,想要推開他,氣的想給他一巴掌。
可還沒挨到他臉孔的邊緣,就被他用力禁錮住手腕,翩翩君子般的氣質有股偽善的陰沉。
更加壓著她的身體冷道,「陶舒畫,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得到你,也會讓你愛上我。」
說完,深深的望了她許久,最後才鬆開她。
準備離開-房間時,又不忘威脅她,「如果你還想逃走,那看著你的那些人便是這種下場。」
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腳下的花瓶,很明顯在警告她,他也知道自己很卑鄙,可在英國,她無親無故,他只能賭一把。
拿那些傭人開刷,因為他知道她的心是善良的。
果然,聽到他的威脅,陶舒畫氣憤的瞪著他,想要說點什麼時,他又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轉身離開。
而她只能瞪著他離去的背影氣的跳腳。
陶舒畫癱軟的坐在床上,沒一會,便有傭人過來打掃地上的狼藉,而她更加無助了。
只能不斷的在心裡祈禱著霍安能快點來救她。
她相信他一定會找到她的,思及此,雙手下意識的緊緊握住無名指上的戒指。
眼神堅定無比。
……
戰旗離開后,陶筱薔的心好像也莫名感覺空了,在她知道他把陶舒畫也擄去后,內心深處好像有些苦澀。
更多的是妒忌,她妒忌她憑什麼得到那麼多人的愛,她就是個不幸的人,她有什麼資格呢?
想到父親的死是她間接造成的,心裡就無法壓制一股恨意,還有她包庇霍安,更加痛恨她的所作所為。
夜又靜又黑,陶筱薔的咖啡店打烊后,已經快十二點了,剛把店門關上,就突然有一輛麵包車在她面前停下。
還沒來的及反應,已經被人用黑袋子蒙住了頭,沒一會,便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身處陌生環境。
秦娟坐在真皮沙發上,周圍全都是豪華高檔的裝橫,像個美式風格般的豪華別墅。
她正優雅嫻靜的搖晃著手裡的紅酒杯,一臉嫵媚詭異的凝望著那紅色液體。
「秦娟,你要幹什麼?」陶筱薔臉色有些發白,語氣憤怒的質問,身體有些顫抖。
看到她,耳畔便回想起父親說的話,他說小心這個女人,看這架勢,是要小心。
她到底想幹什麼?
「別緊張,我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秦娟淡定優雅,面色從容的笑著道,然而那抹笑意卻做作的讓人噁心。
陶筱薔努力鎮定下來,面無表情的迎視她,等待她想要說的話。
「陶小姐,我想要和你做筆交易。」秦娟目光迸發出一抹冷意,聲音強勢又不容拒絕的說道。
「我不知道我身上有什麼你想要的東西。」
「有,你手裡直指霍安證據的那份資料。」秦娟開門見山的說道。
她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她把那份資料交給警察,那只有她親自操辦了,她誓死要將霍安送進監獄。
即使她鬥不過他,也要讓他嘗嘗痛苦的滋味。
陶筱薔恍然大悟,目光訝異的瞥著她許久,若有所思的不知在想什麼。
「你喜歡戰旗吧?」秦娟突然說出一句讓她有些僵硬的話語。
臉色滿是不自在,目光有幾分羞惱的瞪著她,低吼,「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喜歡那種男人。」
然而,心卻跳的極其厲害,彷彿要脫離她身體的控制似得。
「可戰旗卻喜歡著你姐姐,你心裡肯定很妒忌她,難道你不想把戰旗搶過來嗎?別讓陶舒畫永遠把你踩在腳底下。」秦娟彷彿沒聽到她的反駁似得,一味的挑唆著她,說出蠱惑她內心的話來。
雖然她們姐妹現在已經反目成仇,可陶筱薔並沒有做的很絕,她沒有把那份指證霍安兇手的證據交給警察。
由此可見,她心裡還是顧及那份親情的。
然而,這是她不允許的,她就是要陶舒畫得不到愛情、親情、友情,一切能讓她快樂的事,她都要摧毀。
陶筱薔緊握著拳頭,隱忍著臉上微妙的表情,目光有幾分黯然,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沒錯,她心裡一直妒忌著陶舒畫,特別是在喜歡上戰旗的時候。
因為他眼裡只有陶舒畫,不管她怎麼跟他鬥嘴,吸引他的注意,他都對她一副厭惡的神情。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有陶舒畫。
「那又怎麼樣?」陶筱薔微微收斂,努力隱忍著情緒,語氣有些僵硬的冷道。
秦娟從沙發上站起,目光有些傲然的望著她,嘴角揚起一絲胸有成竹的笑意,聲音平靜又有些誘惑的說道,「我可以幫助你得到戰旗,同時能讓陶舒畫卑賤到塵埃,一切都要看你願不願意幫我了。」
說完,又嫵媚性感的搖了搖紅酒杯,臉上滿是鑄錠的笑意。
她知道人的感情是最容易被利用的,一個人盲目暗戀著一個人的時候,她就會迫切的想要得到那個人的回應。
而陶筱薔希望得到戰旗的回應,就一定會被她所利用。
秦娟在心裡冷笑,紅唇暗暗勾起一抹陰沉毒辣的弧度,現在愛情對她來說,就是累贅,她要的是復仇。
霍安,陶舒畫,你們就等著墜入地獄吧。
陶筱薔無法壓抑心裡的渴望,彷彿住著一個魔鬼似得,又彷彿被人控制了似得,宛如傀儡般受她擺布,同意了這場交易。
……
陶舒畫已經被戰旗囚禁了一個星期了,她嘗試過逃,從窗戶跳下,裝病逃,或者求他。
可一次都沒有成功過。
反而惹怒了他,把照顧她的女傭給狠狠教訓了一番,那種血腥的殘暴讓她驚駭。
她真的想不到戰旗居然有這麼隱晦的一面。
難道這多年來,她真的看錯人了嗎?
那個女傭被教訓過後,她就再也不敢嘗試逃走了,如今已經一個禮拜過去了,她除了被囚在卧室內,還得每天忍受戰旗變態的騷擾。
英國酒店。
「老大,你一個人根本沒辦法救出嫂子,就讓我們幫你吧。」金碧輝煌的酒店房間內,雷輝宛如硬漢般,聲音急躁的對霍安道。
好不容易有了任務,他們幾個真的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活絡活絡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