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殘害
陶舒畫面色獃滯的凝望了他很久,目光沉痛黯然,有些退縮的退了幾步,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陶嘉勝雖然覺得霍安有些可怕,但他卻非常理解他,因為這是他深愛舒畫的一種方式,這讓他對他的印象再次加深了一點。
得知一年前,他對舒畫殘忍的真相后,他也覺得這個男人確實很愛舒畫,也曾經想勸過她放棄。
可他們的愛讓他動容。
「霍、霍安,我想一個人靜靜。」陶舒畫沒辦法面對他,跑出別墅大廳,心裡有股想迫不及待見到悠悠的衝動。
雖然明知道她可能不會想見她,但她還是想看到她,親自跟她道歉,替霍安向她道歉。
霍安目光沉痛的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揪痛著。
歐夜冷然的瞪了他一眼,便憤然的離開了新雅苑。
傍晚時分,陶舒畫來到歐家大院,想見夏悠,可傭人的彙報卻是她不願意見她的話。
其實夏悠就在那扇門口,和她只有一門之隔。
她努力控制想見好友的衝動,可腦海一片空白,只要想到耀陽的死是霍安造成的,她便感覺到絕望。
「悠悠,我知道你聽的到我講話,對不起,我不知道霍安他…」陶舒畫說到一半欲言又止,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她覺得悠悠承受的痛比她的還要深,因為她的孩子真實的從她肚子里出來的,她滿心期待著這個孩子,迎來的卻是夭折的惡耗。
她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如今霍安的病不宜打擊,所以她也不敢用過激的言語刺激他,免得他的病複發,那她之前所做的就前功盡棄了。
所以她極力的想要求得悠悠的原諒,原諒霍安的行為。
「對不起,我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可我相信每個孩子都是天使,她最終還會回到我們的身邊。」
說完這句話,陶舒畫黯然的轉身便想離開,突然,別墅大門緩緩打開,只見夏悠淚流滿面的站在門口看著她。
兩人相視著,都有股沉痛萬分的意味。
「舒畫,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也做過對不起你的事,都讓它過去好嗎?」夏悠深吸口氣,哽咽的說道。
陶舒畫同樣雙眼泛紅的盯著她,猛點著頭。
……
夜色寧靜祥和,霍安幫陶嘉勝把陶萬穎從監獄弄出來后,他便帶著他回了沙溪鎮,走之前,他一直叮囑著他,要好好對陶舒畫。
而他也承諾過,絕不會再傷害她。
只是他回來一個鍾了,夜幕降臨了,他還是沒有等到她的歸來,心裡隱隱有些慌亂恐懼,深怕她真的就這樣離開他了。
他當年報復夏悠是失去理智的,因為他沒辦法接受她的離開,所以他恨及了那些讓他們產生誤會的罪魁禍首。
他找到夏悠,看到她大腹便便的樣子,心裡的惡意便產生了,所以才讓她引用了米非司酮的分離藥物。
「老爸,你也別太傷心了,我知道媽媽不會離開你的。」霍星然洗完澡出來后,看到父親一副憂鬱煩躁的樣子,不禁信誓旦旦的安慰道。
他肯定的語氣讓霍安有些興味,看著他,將他摟在懷裡問道,「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媽善良啊,離開了你,誰照顧你這個病患?」霍星然打趣的話語讓霍安瞬間感覺到汗然。
這小屁孩,雖然他現在一點都不介意他這個病了,可他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調侃他,就不怕他傷心啊。
霍安剛想說點什麼,就聽到門外的動靜,而後霍星然一臉得意的炫耀道,「對吧,我就說老媽不會走的。」
說完,便離開他懷裡,走進卧室,把空間留給他們。
陶舒畫一走到玄關,便看到霍安那抹偉岸剛烈的身影坐在沙發上,一副憂鬱黯然的神情。
心莫名揪痛,換下了鞋子后,就走到了他面前,「你…」
剛啟唇,身體被他一扯,她穩穩的落在了他懷裡,讓她能聞到他熟悉的男性魅惑氣息。
頓時,臉頰有些泛紅,她跟夏悠和好如初,跟她聊的忘記時間了,所以才這麼晚回來,如今悠悠已經原諒他,她對他恐懼的情緒也不再那麼強烈了。
「霍安,你、你先放開我。」陶舒畫臉頰發燙,聲音驚慌失措的羞惱道。
在兒童房的卧室內,微微拉開一條縫隙,霍梓晨和霍星然相互擁擠著,都想要看看父母怎麼樣和好的場景。
只是霍安早就敏銳的察覺到了他們的偷看,不禁攔腰將陶舒畫抱起,往他們的卧室前去,在經過兒童房時,目光警告性的瞪了他們一眼。
陶舒畫驚呼,下意識的用手環住他的脖頸,深怕自己會掉下去似得。
見沒辦法讓他放開,她也索性不再掙扎,羞紅著臉埋進他懷裡,不敢抬起。
將她扔在床上后,高大的身軀迅速的將她壓制住,讓她動彈不得。
俯身含住她誘人的紅唇。
舌頭巧妙熟穗的索取她口中的甜蜜。
陶舒畫知道她今天的態度可能嚇到他了,不禁心疼的環上他的脖頸,深情緩緩的回應他的吻。
一場悱惻纏綿在卧室拉開,溫度不斷高升,充滿著情慾的味道。
歡愛過後。
陶舒畫依偎在他懷裡,語氣疑惑的尋問,「霍安,我叔叔呢?」
回來的時候沒看到他,這讓她忍不住感到愧疚,叔叔難得來粵都一趟,她怎麼就沒好好陪陪他呢?
「回去了。」
「霍安,我…」陶舒畫欲言又止,可他彷彿已經猜到她會說什麼似得,不禁主動開口截斷,「他帶著陶萬穎回去了。」
他知道,她是想讓他幫忙弄出陶萬穎的事,這點事都猜不到,他還怎麼在粵都混。
「謝謝你。」陶舒畫目光溢出感動的淚花,語氣真摯的道謝,只是引來他一記懲罰性深吻。
陶舒畫雙手環住他回應,許久才分開,想到他們現在名不正言不順的住在一起,心裡多多少少都感覺到一絲黯然,她想要這輩子都照顧他。
可她也知道,他害怕他的病情會複發,所以一直遲遲不敢跟她去領證。
如今他的病慢慢得到了控制,他為什麼還要拖延呢?
「霍安,我們復婚好不好。」陶舒畫雪白修長的雙手搭在他的肩上,目光淡漠卻溫婉和善的凝望著他,眼中期待一片。
霍安沉默了很久,今天她的態度確實嚇到了他,但也讓他更加明白,這輩子,非她不可。
就算將來他的病真的複發,他也會把他的一切都留給她和孩子,讓他們的生活得到保障。
「好。」許久,終於想通后,薄唇微微吐出一個字,卻足以讓陶舒畫欣喜若狂,獃滯的凝望著他。
片刻,才反應過來,激動的抱緊他,宛如做夢般不斷跟他確認,「真、真的嗎?」
霍安嗯了一聲,點點頭。
沒一會,兩人再次沉淪在欲-海中無法自拔。
……
沈氏集團。
寧如鈞正在崗位上,突然沈毅強勢來襲,二話不說便拉起她的手腕,往天台的方向前去。
最後,將她粗魯的一甩。
目光逼視她道,「寧如鈞,霍安不在,你怎麼照顧小雪兒?難道你真的想讓她自生自滅?」
想到幾天前,如果不是他心血來潮去找她,她可能已經掐死小雪兒了,他忘不了那天他看到的畫面。
彷彿已經在他心裡留下了陰影。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憤怒,想到她居然想掐死那個孩子,就莫名生氣。
寧如鈞目光坦然又疑惑的凝望著他,不明白為什麼他這麼在乎那個孩子,那是她的女兒,她要怎麼待她,關這個總裁大人什麼事?
他未免太多管閑事了。
「不關你的事。」她不想和這個男人有過多的接觸,直接反感的不想繼續談下去。
轉身便想離開,可手腕被他緊緊拽住,頭顱一垂,落在他的手上,而後再次用眼神示意他放開。
「你先告訴我,小雪兒是誰在照顧。」
沈毅也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會這麼在乎小雪兒的死活,這個女人也一樣,難道就是因為她和陶舒畫有八分像,他就心猿意馬了嗎?
「沈總,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過問這麼多?」寧如鈞冷眼瞥著他,一點也不在乎他是不是她的上司。
反正他現在過問的是她的私事,所以她也沒把他當上司看。
「別逼我發火。」沈毅目光危險的一沉,直接將她的手腕抬起,一拉她的身體,直接讓她迎視他,威脅的話語從他薄唇溢出。
他沒想到寧如鈞也是個有骨氣的女人,他一直以為她愛霍安愛的失去了自我,和那些瘋狂愛著霍安的女人一樣,為了得到他,而不擇手段。
可現在看來,她並不像是那種會為了愛情瘋狂殘害別人的女人。
寧如鈞被他突如其來的冷酷嚇到了,已經習慣他溫潤儒雅的一面,所以當看到他冷酷的一面后,整個人有些無法反應。
「小劇場:
霍星然:「爸爸,有個人罵我是大傻瓜。」
霍安:「是誰?他兒子才是這世界最大的傻瓜。」
霍星然:「是…爺爺…」
霍安神情一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