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死心
霍安不想再讓陶舒畫每天在公司等待他的出現,如果要她徹底死心,也許只有一個辦法。
是夜,璀璨繁星在黑暗的天空襯托著幾分明亮。
空氣中隱隱流竄中一絲不安的氣息,陶舒畫在兒童房陪著霍梓晨學習,霍星然則已經入睡。
小檯燈下,那張淡漠的輪廓,美倫氣質的眼眸下有著明顯的紅腫和憔悴,很顯然這幾天的疲倦已經將她的體力逐漸消耗了。
這一個星期,她每天都會超常送霍梓晨去學校,而霍星然有時候將他送去母親照顧,有時候會交給夏悠。
而她則不管風吹雨打,都會堅持不懈的在霍安公司門口等他,再好的身體也會吃不消的,更何況,她有時候,沒進任何食物就從早蹲到晚。
「媽媽,爸爸是不是不要我們了。」看到母親疲憊的容顏,霍梓晨小小眼眸有著濃濃的心疼意味,從作業中抬起頭看著她,聲音黯然神傷的問道。
他覺得爸爸肯定是不要他們了,都好久沒看到他回家了。
陶舒畫不想在孩子面前有任何抱怨的話語,以免在他幼小的心靈留下什麼陰影,思及此,笑著搖了搖頭道,「不會的,爸爸只是工作忙,等他忙完這段時間,我們就會回到以前一樣,一家人開開心心的。」
沒錯,她心裡堅定的相信著,他們還會回到以前的。
時針不停轉動,將霍梓晨哄睡后,陶舒畫便從他們的房間出來,準備拖著疲倦的身體去沖個涼。
這時,別墅大門突然響起一陣騷動。
陶舒畫立馬欣喜的改變方向,往門口跑去,在看到霍安的身影后眉宇間湧起濃濃的喜悅,然而在下一秒卻狠狠僵住了。
只因他懷裡有個溫軟恬靜的女性嬌軀,兩人正親密的相互依偎著,這樣的畫面,瞬間刺痛了她的眼睛。
不敢相信的瞪著他,臉色赫然蒼白,失去血色。
「霍安,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她是誰?」陶舒畫強忍著悲痛,面色漠然的瞥著他,聲音有幾分怒意的質問。
她不相信他會愛上別的女人,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為什麼他的變化這麼大?
還是說,她從未了解過他。
寧如鈞看到陶舒畫也有些錯愕,眼底劃過一絲異樣,很快反應過來,只是依偎在他懷裡,沉默不語。
霍安無情的漠視她,大掌霸道的摟著寧如鈞的腰部,如漩渦般深邃的黑眸冷然的瞥著陶舒畫,殘酷的話語從他薄唇緩緩溢出,「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她是我的女人,我已經厭倦你了,玩膩你了,明天你就帶著孩子離開新雅苑,如鈞要搬過來。」
他的話讓兩個女人都徹底震住了,陶舒畫耳畔一陣嗡嗡作響,淚水模糊了視線,看著這個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無情男人許久。
而寧如鈞則有些驚訝,他只說讓她陪他演一齣戲,可沒說讓她搬過來跟他一起住啊,想到這,心怦怦直跳。
雖然知道他有孩子,有些失落,可他並沒有結婚不是嗎?她有權利追求幸福,如果連追求幸福的勇氣都沒有,還談什麼愛。
「不,我不相信,霍安,你一定是在賭氣對不對,我錯了,我不該誤會你,真的,你原諒我,我們好好過日子好嗎?」陶舒畫正眼都沒瞧上寧如鈞一眼,只是死死的盯著霍安,神情崩潰卑微的乞求著他的愛。
她不相信他會這般無情的,他連孩子都不要?為什麼啊?
陶舒畫這一刻,已經無法用心痛的感覺來形容了,她只覺得自己好像死掉了似得,心碎的再也無法振作起來。
她想要聽他解釋,不管他是不是出於賭氣,她也願意原諒他。
霍安心裡絕望沉痛,俊冷的輪廓卻露出無情的神色,殘酷的撇開頭,不敢看她那張崩潰心碎的嬌顏,就怕自己會一時心軟。
「我不想和你過了,陶舒畫,別弄的這麼難看,給自己留點自尊。」
「不,我不相信,霍安,你心裡是愛我的,不然為什麼要幫我找出兇手,為什麼要把證據匿名發給我?不要走,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不能沒有你,孩子也不能沒有爸爸。」
陶舒畫想爭取最後一絲挽留,目光凄然暗淡,而後撲向他,從他腋窩下穿過,抱住他的腰際,將寧如鈞給擠了出去。
而後看著那個女人,想看看她到底有什麼魅力讓霍安為她變心,可一接觸到她的容貌,也忍不住感到怔然,好像有些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隨之湧上心頭的是欣喜,語氣激動的道,「霍安,她跟我長得很像,她只是我的替身對不對。」
彷彿被她看穿了心思似得,霍安有些惱羞成怒,粗暴的提起她的手臂,目光猙獰的瞪著她,將她順勢的甩在沙發上,高大的身軀壓住她,鉗制她的下顎侮辱道,「陶舒畫,你就這麼下賤,被我玩弄了,也還想給我舔屁-股是不是。」
寧如鈞被他暴虐的神色給嚇到了,知道此刻他們兩人需要時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默然的轉身離開了別墅。
「既然你心甘情願被我艹,我就如你所願。」霍安無視她痛苦的神色,說完,便狠狠撕裂她的衣物,空氣中瞬間響起嘶拉的聲音,沒一會,瘋狂粗暴的吻落在她秀氣白皙的脖頸上。
「不、不要…」陶舒畫羞愧的閉著眼睛,淚意從眼角湧出,有股絕望心碎的意味在身上瀰漫著,鑽心的痛苦讓她說不出話來,手腳拚命的掙扎著。
然而已經一個星期沒碰過她的霍安早已失去了理智,化為豺狼,故意藉此來狠狠索取她甜美的身體。
再次品嘗到她熟悉獨特的味道,他真的瘋狂了,大掌狠狠蹂躪她的身體,讓她只為他綻放。
而在陶舒畫的眼裡,這場纏綿卻帶著無盡的羞辱和傷害,沒有一絲溫柔。
所以她掙扎的更厲害。
「不要、霍安,你放開我,我放棄了,我會帶著孩子離開,從此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你不要再碰我了,我恨你恨你。」陶舒畫一邊哭,一邊怒吼,眼淚模糊了視線,讓她看不清霍安眼底的沉痛和如她一樣的絕望。
聽到她的話,他本該鬆口氣的,因為她終於死心了,然而他心裡卻開心不起來,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人離開,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傷心的了。
霍安故意聽不到她的話,將自己呈現關機狀態,只想好好和她溫存。
在他強勢的掠奪下,最後她還是被自己剝的一乾二淨,他無法控制身下強烈的欲-望,沒有任何前戲的安撫,便直直的將自己的灼熱送進去。
一場充滿心碎和痛苦的纏綿在沙發上拉開帷幕,外面的夜色好像越來越寧靜了,然而別墅內卻一片狼藉。
……
歡愛過後,霍安便無情的吃干抹凈,穿上衣服,冷眼看著衣衫不整,虛弱又凄楚的陶舒畫,隨後從口袋裡掏出錢包,直接拿出一張黑卡給她,「看在你被我睡了這麼久的份上,裡面的錢足夠讓你一輩子吃穿不愁了。」
霍安目光沉痛,拳頭死死握緊,隱忍著極大的絕望,強勢陰沉的黑眸暗暗涌著濃濃的淚意,身體劇烈的顫抖著,不讓自己在她面前流露出一絲異樣的情緒,只是希望她能好好活著,她的人生還很長。
陶舒畫看著那張卡,紅唇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雙手將被單裹住香肩,微微彎腰拾起,而後羞憤的將它甩回他臉上,「霍安,我不會拿你的臭錢,就當我愛錯了人。」
霍安拳頭暗暗握緊,瞳孔赤紅縮緊,沒在理會她,穿好衣服之後,便離開了。
……
陶舒畫和霍安徹底崩裂,她帶著霍星然和霍梓晨搬去母親紀嵐卉新買的公寓內。
已經受過一次傷,如今受了第二次傷的她,怎麼一夕之間能痊癒。
陶舒畫開始變得頹廢,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連孩子也不管,食慾也差的很,紀嵐卉每天看她吃這麼少,又鬱鬱寡歡的樣子,看在心裡痛苦萬分。
不禁來到王牌集團找霍安算賬。
「霍安,你這個薄情寡義之人,你傷害我女兒,你一定會有報應的。」總裁辦公室內,紀嵐卉不顧優雅的形象,朝霍安破口大罵。
想到現在舒畫過的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她便對霍安有極深的怨念,心裡特別後悔,為什麼當初要把舒畫牽線給這樣薄情的男人。
如果那時候,她沒有認識他們,也許她就不會害舒畫受這麼深的情傷,如果當年她任由紀家敗落,又或許她不會和她的女兒相遇,也不會讓她和霍安相識,一切都是她的錯。
霍安從皮椅上站起來,目光幽暗又空洞的凝望著紀嵐卉,緩緩踱步來到她面前,拳頭隱忍的握緊。
削薄的唇角卻要勾起絕情的弧度冷道,「這不能怪我吧,是你女兒自己要倒貼給我的,我都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已經玩膩了,她非要湊過來,我有什麼辦法,如果真的有報應,我一定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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