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通緝
霍梓晨和霍星然聽到,情緒甚是激動,有些不敢相信會這麼順利,這幾天爸爸的冷漠都讓他快不認識他了,現在突然又變得親切起來。
都快讓他們搞不清情況了。
安撫好霍梓晨后,他找上王雯雯,直接讓她來書房。
王雯雯一臉忐忑不安,神情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乾笑道,「安,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看外甥陰沉不定的臉,為什麼她突然感覺到無比的恐慌?
「小姨,我五天前的車禍,幕後之人是你吧,你花錢請人開車撞我…不,應該是撞陶舒畫,不幸撞到了我對嗎?」霍安薄唇勾起蝕骨的寒意,目光犀利陰狠的瞪著她,直接開門見山的冷道。
昨天冷靜下來后,他便想起了車禍那個肇事司機的臉,當天晚上他便讓林慕去調查了,在他的逼供下,那個人毫不猶豫的招供了。
小姨給了那個男人五十萬,讓他撞死舒畫。
當得知這個真相的時候,他真的震怒了,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他不會看在她是母親妹妹的份上,就對她有所善意,因為她動了不該動的人。
王雯雯臉色赫然蒼白無度,神情震驚的瞪著他,很明顯被他此刻的話語給嚇到了,而讓她感到奇怪的是,他居然這麼快就恢復記憶了?
還是說他根本從頭到尾都沒失憶。
「安、安你在說什麼?你出車禍,撞壞腦子了吧。」王雯雯語氣顫抖的說道,身體控制不住的往後退,想要避開他瘮人的火焰。
霍安薄唇勾起冷笑,直接甩上證據,讓她看清照片上的那個人,目光寒意的瞥著她道,「你真以為我失憶了嗎?我如果不這樣做,恐怕你早就銷毀證據滅口了吧。」
一邊說著,一邊逼近她,讓她無路可逃。
「不、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殺人。」王雯雯像是陷入什麼可怕的回憶似得,嘴裡不斷念念有詞,眼神閃躲心虛的不敢直視他那雙犀利陰狠的目光。
「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霍安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低沉磁性般的聲音朝她咆哮質問,渾身上下散發出濃濃的黑暗氣息。
他現在想到,都會控制不住的想殺人,如果那時候他沒有及時推開她,以她瘦弱嬌小的身影怎麼可能承受的了車禍的撞擊,恐怕她早就命喪黃泉了。
王雯雯身體雖然顫抖,可還是努力強迫自己冷靜鎮定下來,高貴優雅的紅唇此刻早就沒辦法保持得體,壓抑的冷道,「霍安,我不認識他,如果他是肇事司機,那你應該去告他啊,為什麼要找上我?」
她只要抵死不承認就可以了,反正他也只是拍到了照片,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她怕什麼。
根本就無需害怕。
「是嗎?那我這裡有很精彩的視頻,你要看看嗎?」霍安見她不見棺材不掉淚,不禁更加陰寒,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王雯雯佯裝鎮定,心裡卻已經打鼓,面色開始發白,有股不好的預感在身上蔓延著,想到自己做的事可能就要暴露了,就一陣心慌。
「你是陳惠的朋友。」
「是,您是…」
「你不用知道,我知道你家境困難,只要你能在陳惠用餐時把這個東西放進去,我就能解決你眼前的困境。」
視頻里的並不是車禍的證據,而是陳惠死亡的證據,王雯雯徹底的癱軟的跌坐下地上,神情獃滯。
「王雯雯,你涉嫌殺害陳惠,又想撞死陶舒畫,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心裡隱藏多年的秘密到底是什麼?我媽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係?」霍安猙獰扭曲的輪廓緊繃著,情緒失控的怒吼。
此刻的他已經沒有任何理智了,想到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都被她陷害、害死過,他就冷靜不下來,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切真相。
王雯雯身上洋溢著一絲濃濃的恨意,剛想不顧一切的說出真相,吐出她這麼多年來的委屈,這時,書房內響起霍海坤的聲音,適時的打斷了她。
「安,你在裡面嗎?我有點事想跟你聊聊。」霍海坤那雙陰鬱沉穩的目光有些微閃,語氣無比平靜的道。
王雯雯立馬以神速般的動作從地上站起,跑過去開門。
瞬間和霍海坤那雙平靜又詭譎般的目光對視上,心猛然顫了一下,微微垂下眼帘,而後不等他開口,便推開他準備逃。
見狀,霍安邁開腿想去追,卻被霍海坤給阻攔住,佯裝不解的神情問道,「怎、怎麼了安,你幹嘛追你小姨,她看起來慌慌張張的,發生什麼事了?」
霍安見王雯雯的身影已經從二樓直奔出一樓門外,心知已經追不上了,頓時放棄,目光冷然的瞥著父親,看起來有幾分寒意。
霍海坤心裡噔然了一下,心裡下意識的感覺到驚懼,同時感到一片悲哀,因為他們父子倆的感情早已經漸行漸遠。
自從他母親自殺離開后,他們就再也沒有任何感情上的交談了。
「什麼事?」
霍海坤聽到他的話,猛然從遙遠的回憶中清醒過來,而後徑自走進書房內的沙發上坐下。
「我接了一單工程,是餐廳裝修的,我希望和你合作,等我們的工程完成後,你就派個餐飲設計師去看看。」霍海坤一副公式化的嚴肅神情,認真和他談合作的事。
舊天堂。
「你確定是這個人下藥毒害陳惠的嗎?」陶舒畫瞪著資料上的人,是陳惠多年的街坊鄰居,難怪能不知不覺的下毒。
那個黃曲霉素雖然是慢性毒藥,但只要沾上一點分離出來的粉末,便能讓人致命。
「沒錯,這個容嬸家境很困難,一家人都沒個正經工作,遊手好閒,可在陳惠去世后,他們家卻突然一夜之間暴富,所以我調查到,她有一筆來歷不明的豐富收入,而那筆收入應該就是幕後指使者給的。」
私家偵探分析的頭頭是道。
陶舒畫聽在心裡,莫名感到揪心忐忑。
「老陳,別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拉麵館店內,一抹看起來四十多的中年婦女站在陳添顧身旁,一臉難過的安慰著他。
她不是別人,正是嫌疑之人容嬸。
已經四十五、六歲的容利,眼角有明顯的魚尾印記,飽經風霜的輪廓有幾分滄桑,可眼眉間有著讓人沒辦法忽視的精光。
她和陳惠是多年鄰居,她也不想這樣的,可眼看陳惠一年比一年成功,還有個這麼愛她的老公,她眼紅卻沒辦法。
她的家庭複雜,在金錢的誘惑下,她做了…
陳添顧沒有任何心思回應她,一臉頹廢,連生意都不想做了,直接以冷漠寡言的態度面對容利,希望她能自己識趣離開。
容利是個寡婦,她的丈夫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以前的她,會靠一些手工活來養活自己,兒女不孝,看不起她,所以她只能靠自己。
就在她準備離開時,突然外面來了一撥訓練有素的警官,而後陶舒畫清麗纖細的身影也出現在店內。
「容利女士,現在警方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涉嫌殺害死者陳女士,請你跟我去一趟警局接受調查。」警官的一番話讓陳添顧和容利都震驚了。
容利整個人癱軟,眼神含淚痛苦,捂住臉龐,一副悔恨又自責的神情,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卻也沉默的承認了這樁兇案。
「警官,這、這到底怎麼回事?我、我妻子是…」陳添顧彷彿瞬間蒼老了很多,面色慘白的看著警察質問,卻話到一半又陰狠的直瞪著容利。
情緒失控的想撲上去,「容利,是你殺了我妻子,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我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說啊。」
幾個警察制止陳添顧瘋狂的舉動,不讓他亂來,他一副猙獰仇恨想殺人的神情,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感到心痛。
特別是陶舒畫。
其實她也沒想到容利會殺害惠姨,容利雖然生活艱苦,可和街坊鄰居的關係都不錯,她為人淳樸,給人一種老實巴交的氣息,卻往往是這種表象會引導人的判斷。
又或者,沒人能在金錢的誘惑下做出正確的選擇。
「對不起,是我,是我對不起你們。」容利沒給自己辯解的機會,不斷向陳添顧道歉,她心裡一直都喜歡著,感覺他是世界上最疼惜老婆的男人,但此刻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再喜歡他了。
陳添顧一副悲痛欲絕的神情,癱軟在椅子上。
從廚房內聽到動靜的陳信兄妹連忙跑出來,看到的就是父親癱倒的畫面,頓時心驚的去扶。
陶舒畫一臉緊張,這時警察已經將容利帶走,店內只剩下陳家人和她。
「添叔,惠姨臨死前讓我告訴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因為人生在世,並沒有多少快樂的時光,我們都應該要珍惜。」陶舒畫看著他,語氣平靜又坦然的道。
目光有幾分幽暗,她昨天早上突然接到一份陌生人發的郵件,是王雯雯收買容利下毒的證據。
她才知道,真的是她誤會了他。
「作者留言:微微最近忙,不會斷更,但更新日期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