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病危

  聽到她的質問,也可以淡定從容,雙手叉腰的冷冷反問她,「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在調查你?」


  她這樣反問也是隱隱帶著一股誘導的意味,希望她能主動承認前天,是她讓霍海坤來破壞她的資料,而霍海坤又為什麼要幫她?


  本來她還以為他是真心來看晨兒的,然而他的一番舉動頓時讓她心冷,果然,她還是沒辦法和霍家的人打交道。


  想到霍安,心裡便一陣沉重,總覺得和他不會這麼長久的幸福下去。


  王雯雯一陣氣結,眼神狠辣的瞪著她,她總不能告訴她,她派人監視她,還讓姐夫去破壞她調查出來的結果,這樣豈不是不打自招了。


  該死的賤人,她要是敢破壞現在的平靜,她定要讓她好看。


  「陶舒畫,你還不知道蘇晴已經離開精神病院了吧。」突然想到什麼似得,故意一臉得意陰沉的森冷道。


  以霍安的性格,他應該沒有告訴她這件事,因為不想讓她擔心害怕。


  只是她現在就是要讓她亂了陣腳,讓她明白蘇晴這個潛藏的炸彈有多麼危險。


  陶舒畫神情一愣,瞳孔微微縮緊,面無表情的凝望著她,不動聲色的抿嘴,一副根本不害怕的神色。


  心裡有些疑惑,卻沒有表現出來,如果蘇晴真的不在精神病院,她也覺得沒什麼,因為她一直都有跟霍安說過,不要把這麼年輕的生命禁錮在那種地方。


  可他卻總是轉移話題,如今她不在那裡,為什麼他不告訴她?


  「那又怎麼樣?」她譏諷的嘲笑讓王雯雯臉色微祿,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有些惱羞成怒的挑撥離間,「霍安沒有告訴你,一定是因為他心裡還有蘇晴,你小心他們舊情復燃,我就說嘛,狐狸精都是沒什麼好結果的。」


  她的話剛說完,陶舒畫便想強勢的反擊,突然一道熟悉低沉的冷酷嗓音從她身後驀然響起,「你說誰是狐狸精。」


  霍安高大冰冷的身軀強勢現身,王者般強烈的氣場讓王雯雯立即從位子上驚恐的站起,目光害怕的游移著,不敢直視他。


  外甥的表情像是要殺了她似得,讓她感覺到無比的恐慌,這還是她第一次感覺到這麼強烈的殺意。


  陶舒畫也站了起來,身子順勢被他攬入懷裡,和他並肩而站,強強氣場咄咄逼人,連咖啡廳內不相關的人也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意。


  「小姨,你再說一遍,誰是狐狸精。」霍安額頭青筋浮跳,摟著她腰的手微微加重力道,彷彿在隱忍著巨大深沉的怒意似得。


  那雙凌厲狠戾的狼性黑眸沒有任何感情的冷冷瞥著有些驚懼的小姨王雯雯,氣場強悍的讓她下意識的噤口。


  她真的懷疑下一秒他就會殺了她似得。


  「我、我…」王雯雯支支吾吾,面色泛白,楞是說不出話來。


  「小姨,如果你還敢再來招惹我的女人,我不會顧及親情對你手下留情。」霍安在陶舒畫暗中的扯袖下,終於不再計較,卻也不忘狠狠警告威脅她,讓她長點記性。


  說完,便不顧她顫抖驚恐的目光,摟著陶舒畫轉身便離開舊天堂。


  而王雯雯則癱軟的跌坐在椅子上。


  霍安霸道的摟著陶舒畫走到車前後,面色陰霾,情緒有些失控的將她甩在車身上,動作有些粗魯,聲音盛怒的咆哮,「誰讓你一個人來見她的,你是不是傻啊,你有什麼事,我怎麼辦?」


  他現在對她患得患失,只要她有一絲接近危險的邊緣,他便像頭爆炸的獅子,而王雯雯已經是個危險人物了。


  因為她隱藏的太深。


  他最近一直讓林慕去調查她,卻被她請人暗中阻撓了,讓他更加堅信,母親的死跟她有關。


  陶舒畫眼神有些複雜,深深的望著他,她沒有告訴他,其實他的父親也參與其中,就是怕他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看他一臉驚恐擔憂的眼神,她心裡慶幸自己沒有告訴他,也許是不想看到他眼中無助脆弱的神色吧。


  「我這不是沒事嘛。」陶舒畫將心底的情緒微微收斂,嘆了口氣,聲音隱隱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安撫。


  霍安胸腔一陣起伏,彷彿還沒從剛剛的情緒中冷靜下來,依然有些粗暴的抬起她的下顎,俯身便狠狠欺上她的紅唇。


  這個吻急切又瘋狂,像是要將她融入體內才甘心似得。


  陶舒畫從這個吻中感覺到他的彷徨、無助和脆弱,不自覺的抱著他,回應他。


  只是腦海突然竄入王雯雯說的話,淡漠溫婉的眼眸猛然睜大,伸手將他推開,紅唇微腫,目光充滿情慾的味道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想問他,為什麼不告訴她,蘇晴出院的事,可又害怕真如王雯雯所說的那樣,心裡對蘇晴還有感情。


  猜忌的心好像漸漸流竄,讓她沒辦法當做什麼事都沒有。


  「怎麼了?」霍安喘著粗氣,還有股濃烈的欲-望,看她那雙眼睛滿是疑問,不禁冷然平靜的詢問。


  說著,打開車門,將她塞進車內,替她系好安全帶后,才繞到正駕駛方向。


  陶舒畫滿臉糾結,紅唇微微緊咬,彷彿在猶豫著要不要說蘇晴的事。


  霍安啟動引擎,從鏡子上能看到她一臉糾結的樣子,精明睿智的想到王雯雯可能跟她說了什麼,不禁嘆了嘆氣,聲音低沉沙啞的道,「想問什麼就問吧。」


  他不希望他們好不容易修復好的關係因為不夠坦誠而崩裂,他希望他們能好好的在一起,因為他不能嘗試失去她的風險。


  陶舒畫淺淺的咬了咬紅唇,而後平靜的試探性詢問,「蘇晴是不是、已經出院了。」


  她其實很想問他,是不是他悄悄的把蘇晴安置在別處,就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偷偷圈養著小情人。


  不過,她還是沒問出來,她覺得自己應該要相信他。


  「嗯,我猜是王雯雯暗中幫了她。」霍安點了點頭,沒有任何隱瞞的承認了這件事,心裡已經猜測到是王雯雯暗中搞的鬼,憑蘇晴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從醫院逃出來的,看來他那個小姨確實不簡單。


  他一定要查出來她到底在隱瞞什麼。


  陶舒畫心裡那根弦終於定落下來,知道他心裡已經並沒有蘇晴后,她就放心了,也許是六年前的那段婚姻對她陰影太深了吧,那時候,只聽到,看到他心心念念蘇晴。


  彷彿猜測到她心裡想什麼似得,霍安目光幽暗深情的轉頭看著她,大掌覆蓋在她手背上,薄唇狂野邪肆的勾起安撫道,「舒畫,蘇晴對我來說只是過去式了,我現在、以後愛的只會是你。」


  其實看到她如此在乎他心裡是否還有蘇晴,他很是欣喜,這樣證明她還是很在乎他的,六年前,那雙眷戀情深的眼眸終於回來了,她眼裡重新有了他。


  ……


  陶舒畫和霍安來到惠姨拉麵館,卻發現店裡已經關門了,冷清一片。


  頓時心裡隱隱有些不祥的預感,連忙打電話給陳惠,響了很久才接通,電話那頭還沒開口,她便有些心急的喚道,「惠姨,店…」


  她的話剛到唇邊,便被電話那頭的聲音給打斷了。


  「舒畫,是我。」陳添顧聲音有些沙啞,沒有任何活力,還隱隱摻雜著濃濃的痛苦意味,讓她的心顫動了一下。


  心裡的那股不安越發深刻,她甚至不敢問他,惠姨呢?

  突然,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陶舒畫淚意瞬間涌了上來,手機順著指尖滑落,身體晃動了一下。


  「怎麼了?」霍安連忙摟著她,低沉冷酷的嗓音有些壓抑,屏住呼吸問道。


  陶舒畫身體劇烈的顫抖,雙手握住他的雙臂搖晃,情緒有些失控的低吼,「惠、惠姨病危。」


  怎麼會這樣,惠姨的身體向來健朗,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病危昏迷住院,這樣的巧合根本就不可能。


  想到這,拳頭死死握緊,有股失控的殺氣在心裡瀰漫。


  沒有心思再糾結這個問題,拉著霍安便趕往新粵醫院前去。


  ……


  「添叔,惠姨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陶舒畫和霍安來到醫院,便心急如焚的尋問陳添顧,而他的一雙兒女也陪伴左右。


  只見他們早已雙目紅腫,已經哭的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陳添顧感覺瞬間蒼老了許多,眉宇間那抹沉痛讓他看起來甚是絕望,看著她許久,最後跌坐在椅子上,搖晃著頭顱,痛徹心扉的陳述道,「兩天前,我們一家四口和往常一樣,在店裡開門做生意,可你惠姨突然、突然昏倒了,然後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清醒過,她的檢查報告還沒出來,那些醫生還在研究,情況看起來特別嚴重,舒畫,你、你說她會不會…」


  說到最後,已經泣不成聲,彷彿不敢去想象那個字眼,更說不出口。


  妻子的身體向來很好,特別注重健康飲食,怎麼會突然病倒了,而且還毫無徵兆。


  「作者留言:微微再次宣布一件事,過幾天又要開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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