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領證
從民政局出來后,傅星瞳憋著一張氣紅的臉蛋,憤怒的跑著,想要徹底遠離身後追趕著她的男人。
只是還沒跑幾步,手臂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狠狠扯了回去。
讓她毫無預警的跌落在他的羽翼之中。
鼻尖觸碰到他熟悉的男性香草味,頓時讓她神情一陣恍惚。
隨即猛然清醒過來,急切的推開他,目光帶著怨恨的神色瞪著他,「薛夏淳,你為什麼總是不顧我的意願,強迫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
她討厭的就是他這點,霸道的讓她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薛夏淳深情幽暗的目光有些黯然,眼底劃過一絲傷痛,故意沒聽到她的怨言恨意,霸道強勢的將她摟在懷裡。
無比滿足的貪婪道,「你終於是我的妻子了,你逃不掉的。」
說著,俯身深深含住她誘人的紅唇,急切的有股瘋狂的意味,讓他想不顧一切撕裂她。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非要她不可,從小到大,他就喜歡她,小的時候,為了她,努力讀書,長大后,為了她,從九江城來到粵都。
一切都是為了得到她。
雖然她是不情願的,但他已經沒辦法放手了,所以即使她恨他,他也不可能讓她離開他身邊。
「唔唔…」傅星瞳臉色泛紅,感覺有股窒息的衝動,讓她憤怒的拍打著他的胸膛,想要推開他,頭顱被他死死按著,沒辦法移動,而她只能被迫承受他的掠奪蹂躪。
想到現在是在大街上,路人正不斷投來異樣的目光,便掙扎的更厲害。
他這個人的情慾很強,只要他想要,不管何時何地,他都會不顧她的意願強要她。
薛夏淳貪婪的想要更多,雙手緊緊抱著她柔軟的嬌軀,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加深了這個狂熱的吻。
想到她現在已經是名副其實的薛太太了,內心便一陣澎湃,有股無法壓抑的衝動襲遍全身。
「夠、夠了…」傅星瞳終於在快要窒息的時候,使出全身力氣,將他推開,漲紅著臉怒瞪著他。
耳根不由自主的泛紅髮燙,心跳劇烈的加快著速度,怎麼會?她怎麼會對他有股心動的感覺?
她不是恨他的強取豪奪嗎?
薛夏淳目光灼熱,滿意的看著她那張嬌羞紅暈的臉蛋,忍著下腹的脹痛感,霸道的將她摟在懷裡,強勢的把她塞進車內。
……
紀嵐卉和邢梁正協商離婚的事,儘管她心痛無比,可她還是決定放手,因為就算他已經原諒她,她也沒辦法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
邢梁目光沉痛的望著前妻的背影,心裡的那股盛怒依然糾結著他,讓他沒辦法原諒她,他自認為這些年對她夠好了,可她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難道就因為她的那個女兒嗎?可他們也有一個兒子啊。
自從知道她出軌后,他便調查了她的一切,還有那個陶宏錚,知道她出軌的真相后,更加讓他痛苦萬分。
她只惦記著她那個從未見過面的女兒,卻忘了她還有個家庭,也有個兒子。
「等等…」邢梁從沉痛中回過神來,朝紀嵐卉挺直的背影喚道,叫住了她的步伐,而後從民政局階梯一直向下,來到她面前。
眼神複雜又隱隱有些糾結的意味看著她許久,感覺站在面前的女人讓他看不透了,曾經恩愛無比的夫妻,卻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紀嵐卉也深深的望著他,愧疚的成分甚多,而後有些羞愧的垂著頭,沒辦法面對他似得,緊緊揪住的離婚證也不由自主的捏緊。
「小卉,你告訴我,你愛過我嗎?」邢梁偏胖的體型有些晃動,聲音顯得有些期盼的問道。
他一直不知道她還有段失敗的婚姻,所以以為她愛的是他,可她跟他的前夫上-床,便證明,她的心裡是有那個男人的對嗎?沒有哪個女人會把自己交給一個不愛的男人。
紀嵐卉眼神一黯,眼底蘊藏著一股傷痛,為了讓他徹底死心,不禁殘酷的說出違心的話語,「我、沒有愛過你。」
其實她很想告訴他,她一直愛著他,自從和他結婚後,她就愛著他,因為是他帶她走出那段難熬的日子,是他的愛讓她重新接受新的人生。
只是她不能這樣,如果讓他知道,她的感情,恐怕他會傻的不顧一切的原諒她,繼續愛著她。
她已經不幹凈了,怎麼奢望他的愛?
就算他們重新開始,他能保證在以後的幾年、幾十年,他心裡的疙瘩會不會過去?
所以她不敢冒險,情願讓他忘了她。
邢梁有些難以忍受的後退了一步,微胖忠厚的臉龐有幾分傷痛,醞釀了一會,才有些苦笑的扯了扯薄唇。
而後聲音平靜的道,「雖然你沒愛過我,但我一直愛你,因為愛著你,所以不想有任何報復你的行為,還有一件事,我知道一直是你的星願,你的女兒,其實就在你身邊,她就是陶舒畫。」
說完,便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民政局門口。
而紀嵐卉已經徹底的懵住了,身體僵硬的無法動彈,耳畔一陣嗡嗡作響,不敢相信他說的話。
等她反應過來時,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眼前。
舒畫?她居然是她的女兒?這怎麼可能?
紀嵐卉雙目紅潤,在心裡震驚無比,難以置信的想道,而後隨之湧上心頭的是激動情緒。
她是自己的女兒,而她卻把自己的女兒當成交易的推銷出去?
天啊!她到底做了什麼?
想到六年前的事,她便感覺到一陣寒意和痛苦。
紀嵐卉一刻都呆不住,心裡急切的想要見到女兒,眼淚一邊流著,一邊焦慮的開著車子離開。
霍梓晨六歲了,自閉症也逐漸慢慢轉好,陶舒畫在粵都找了一所小學教學樓,將他送進學校就讀。
他去了讀書,苦了的還是霍星然,讓他又突然變得無聊起來,平時哥哥在家,他們都會去玩,如今他上學去,家裡又剩他一個人了。
「老媽,你什麼時候也送我去學校唄?」霍星然極其不習慣的跑到廚房,找上陶舒畫,抱她大腿的獻媚道。
他也想去學校,這樣才有的玩。
「乖,你還小。」陶舒畫一邊要忙活廚房的家務事,一邊要安撫腳下的熊孩子,整個人顯得十分忙碌。
他現在才三歲,就算她想把他送進學校,學校也不敢收啊。
霍星然努了努粉嫩俏皮的唇瓣,眼底有些失望,而後又嚷著要她給他買自己一直想要的坦克玩具,「那你給我買個坦克玩具。」
陶舒畫停下手裡的動作,忍著極好的耐心,轉口又道,「星星,你已經長大了,怎麼盡要一些小孩子玩的玩具。」
「那你剛剛還說我小。」
「……」敢情這臭小子就是故意的。
陶舒畫被他的話氣的無語,最後只能繼續敷衍他,讓他乖乖出去客廳玩。
正準備繼續忙活時,別墅門鈴響起,讓她頓住了,不得已放下手中的工作,來到門口前去開門。
當紀嵐卉那張高貴優雅的臉孔映入眼帘時,神情微微一怔,表情愣住了。
「紀、紀阿姨,你怎麼來了?」心下有些緊窒,感覺呼吸不上來似得,讓她說話都忐忑支吾。
紀嵐卉沒有說話,只是用含淚的目光凝望著她,彷彿要將這些年失去的時光全都在這一刻補回來似得。
她感覺到她現在還處於雲端中,這一切都很不真實。
但看到她臉上閃爍游移的神情,她便知道,邢梁說的沒錯,她就是自己的女兒。
現在仔細看看,她的輪廓溫婉恬靜,和她有幾分相似,之前如果好好打量她,也許她就能早點認出她來了。
陶舒畫忍著心裡的漣漪,楞了片刻,才清醒過來,連忙引領她進屋坐下。
「老媽,有客人來了嗎?」霍星然蹭的一下從沙發上跳起,往玄關跑去,話語剛落,便看到紀嵐卉的身影。
小臉蛋有些靦腆,下意識的藏在陶舒畫身後。
紀嵐卉將目光拉回,移到霍星然身上,這就是她的小外孫嗎?長得真是可愛。
霍星然被她看的更加不自在,在心裡忍不住嘀咕,有自閉症的又不是他,怎麼搞的他比霍梓晨還要害羞?
真是,不就是來了個客人嘛,想到這,便忍不住乖巧的朝她問好,「嬸嬸好。」
紀嵐卉目光有些沉痛紅潤,朝他強顏歡笑的點了點頭,而後又迅速的撇開頭,深怕再看下去,會把所有隱忍的情緒全都爆發出來。
「舒畫,我、我來看看你,你最近過的好嗎?他、我是說霍安對你好嗎?」紀嵐卉來到沙發上坐下,眼神灼熱的跟隨著陶舒畫,語氣緊張關心的問道,忍不住屏住呼吸,深怕會聽到她說她過的不好的答案。
她親手把她當成交易的推向霍家,當年明鳳找上她,讓她接近陶舒畫,所以她跟她的相識並不是偶然。
雖然她不知道明鳳為什麼要這樣做,可和陶舒畫相處下來,她越發覺得她善良、溫柔,是個難得一見的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