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懷疑

  那張俏皮賊溜的臉蛋看起來甚是靈動,看到他鐵青的神情,他頓時有股報復后的快-意,誰讓他拋棄妻子,害他媽媽傷心,害他過了三年受人白眼排擠的生活。


  這些委屈,他一直沒敢跟母親說,就是怕她會更加傷心。


  「你…」霍安俊朗妖冶的輪廓氣的鐵青,這臭小子拐彎抹角罵他是狗,這誰家的孩子,居然這麼聰慧?


  衛漠斯臉上甚是尷尬的神色,他們父子倆的第一次交鋒居然是以這樣的方式,如果被霍安知道星星的身世,他肯定會要回他的。


  而且舒畫也不會原諒他的,想到這,頓時急急忙忙的想離開,「霍總,我們就不打擾你了,先走了。」


  說著,便想拉著陶星然去遊玩。


  霍安並沒有阻止他們,只是用深邃幽暗的眼眸瞥著他們的背影,特別是陶星然的,有股探究的打量,心裡以為衛漠斯這麼著急的離開,是掩飾著什麼。


  有意思,如果他把這件事告訴陶舒畫,她還會以為這個男人老實耿直嗎?

  思及此,薄唇微微勾起邪肆冷酷的笑意,眼底卻一片清冷,重新戴上墨鏡,傲然深沉的離開了紅樹灣。


  ……


  明鳳不想讓陶舒畫如願得到霍梓晨的撫養權,不禁重新走法律程序準備上訴,卻總是被霍安給暗中阻止了。


  讓她每次都沒辦法順利完成。


  想到外孫居然為了一個仇人之女,就這樣對待年邁的她,心裡便一陣發涼,如果陶舒畫在他面前挑撥是非,那他是不是就不要她這個外婆了?


  「媽,你怎麼了?」王雯雯從外面回來,一身貴婦優雅的氣質油然而生,將手裡的名牌手提包給隨意放在沙發上,而後癱軟在上面。


  語氣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


  這些天為了暗中救出蘇晴的事,她已經想出無數辦法了,卻總是把自己累的像狗,並沒有任何有效的辦法。


  明鳳從陰暗深沉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轉頭看了看整天就喜歡遊手好閒的女兒,心裡一陣悲哀,越發想念她的文若。


  而她越想,對陳惠便越恨。


  這些天她也偶爾會刁難她,可總是被她化解掉,她的堅韌讓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雯雯,你現在別一天到晚就知道購物、美容什麼的,有空多未自己的將來做打算。」明鳳嘆了口氣,聲音語重心長的勸說道。


  如今她都已經四十多歲了,還經常裝嫩,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


  以前她是不想說她,覺得說多了自己也會煩,可現在她真的看不過去了,這些天,她經常早出晚歸,不知道在忙什麼,問她也支支吾吾的,讓她忍不住心生起疑。


  王雯雯那張虛榮又高貴優雅的臉孔暗暗劃過一絲不耐煩的神色,應付式的不斷點著頭顱。


  「媽,我知道了,我先上去沖涼了。」王雯雯一副悠然散漫的神色,面色微微有些疲倦,聲音無力癱軟的說道。


  她現在沒時間再應付心機深沉的母親,所以態度不由自主的變得更加叛逆。


  不等她任何反應,便轉身往自己的卧室前去。


  回到卧室的王雯雯並沒有馬上沖涼,而是打了個電話給熟人律師,有些美艷卻毒辣的瞳孔驟然縮緊,聲音深沉的道,「邱律師,我要你幫我擬一份合同。」


  夜色朦朧,氣息變得陰暗無比,漫長深沉。


  ……


  第二天早上,王雯雯帶著昨天晚上讓邱律師連夜弄好的合同再次來到精神病院,懷著忐忑的心情,重新來到前台。


  護士官方的話語和前幾天一樣,都是說要看一下監護同意書。


  王雯雯心裡有些不安,可還是佯裝鎮定的將包里的合同遞給她,目光閃爍游移,深怕會被她們發現這合同是偽造的。


  護士看了一會,看到霍安兩個簽名大字后,便沒有任何異樣的還給了她,而後帶著她來到病人住院的病房。


  王雯雯成功的見到了蘇晴,這時候的她形象全無,思緒有些混亂,可隱隱還是有些清醒的。


  看到王雯雯呆愣了半天,隨即像是想了半天,才想到她似得,不禁憤然的掙扎著,滿懷恨意的目光瞪視她。


  宛如惡狼般想撲向她。


  她現在恨霍安有關的一切人物,王雯雯是他的小姨,她恨。


  「王雯雯,我是來救你的。」


  她的一句話讓她瞬間停止了掙扎,眼神有些迷茫懷疑的瞪視著她。


  「我現在還沒有對策,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們好好商量一下。」王雯雯一臉認真,聲音顯得謹慎,只是那雙美艷嫵媚的眼眸暗暗劃過一絲陰暗的毒辣。


  這個蘇晴,希望能是她利用的對象。


  見她已經徹底冷靜下來,諾大的特殊病房內,只剩下她們二人,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陰謀意味。


  ……


  夜晚沉靜,新雅苑。


  霍安側躺在大床上,一手撐著後腦勺,那雙眼睛卻深邃幽暗的凝望著坐在梳妝台上護膚的女人。


  表面淡定從容,心裡卻早已波濤洶湧,他一直在糾結該怎麼跟她說,那天在紅樹灣看到的事。


  衛漠斯有一個兒子,她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想到這,還是以試探性的口吻尋問,「陶舒畫,你了解衛漠斯嗎?」


  陶舒畫目光有些閃爍,醞釀著沒有立刻回應他,心想著,這又是什麼套路?他為什麼突然問她這個?

  沉默思忖了很久,最後嗯了一聲。


  因為她確實了解衛漠斯,在英國他們是鄰居,三年過去了,他為人她還是很清楚的。


  「他有個兒子,你知道嗎?」霍安說完,目光犀利的洞察著她臉上的面部表情,不放過一絲神色。


  在看到她猛然一震的身體,他的心不斷往下墜,看她的反應,原來她真的知道,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跟他訂婚?

  難道是他們的孩子?


  陶舒畫心裡震驚又驚慌失措,他口中漠斯的兒子肯定就是星星?他們見過了,怎麼會這樣?


  可為什麼他會以為是衛漠斯的兒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像誰?


  心裡慌亂無比的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故意從容的應付著他,「嗯,你怎麼知道?」


  既然他誤會星星是漠斯的兒子,那她就順水推舟,讓他不會懷疑到星星的身世。


  「他是不是你和衛漠斯的兒子?」霍安面色宛如黑炭般,濃濃的殺意在眼底瀰漫,舉動無法控制的拽住他的手腕,有些粗暴的一抬,冷冷質問。


  想到她居然和別的男人孕育孩子,內心瘋狂的妒忌便宛如層層藤蔓,不斷滋生,讓他沒辦法冷靜下來。


  她是他的女人,她怎麼可以背叛他,怎麼可以?


  他一直以為,就算三年前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她也不會背叛他。


  陶舒畫心緒混亂緊張,面色有些泛白,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忐忑,在他瘮人凌厲的目光下,她感覺自己好像是被赤-裸看穿的。


  讓她沒辦法好好冷靜下來,特別是牽扯到星星的事。


  「我、不、不是,是漠斯和他前妻的。」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告訴他有關星星身世的事,不禁下意識的撒謊。


  她害怕當他知道星星的存在後,會跟他搶奪他,她不能得到晨兒后,失去另一個兒子。


  霍安做了那麼多讓她覺得驚悚的事,比如對蘇晴的報復,比如那天朝沈毅開槍,比如三年前的一切,都讓她覺得害怕,沒辦法安心把自己和兒子都交給他。


  說白了,他就不是一個稱職的丈夫和父親。


  「你最好別讓我知道你在撒謊,否則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霍安看到她閃爍的反應,心裡已經有了想法,面色越發陰沉狠戾,不由自主的散發出濃濃的陰鬱之氣。


  想到她可能在撒謊,胸腔堵住的那口氣便沒辦法散開。


  看來,他真的有必要好好調查一番,看還有什麼遺漏的。


  陶舒畫眼神心虛閃爍,不敢直視他,而後推開他,來到晨兒的房間,準備去看看他,只是那落荒而逃的身影卻讓他越發相信。


  ……


  舊天堂咖啡廳。


  紀嵐卉和白玉萍面對面坐在一個位子上,三年的時間讓白玉萍逐漸成為粵都的時尚之人,她的穿著打扮完全脫離了三年前那個土氣。


  如今的她,穿金戴銀,高傲的宛如開屏的孔雀,散發出濃濃的貴氣,然而不管她打扮的多麼優雅,骨子裡那股土氣依然無法掩蓋的,氣質上永遠都是來自落後的小鎮婦女。


  「白玉萍,聽說你的女兒現在正在想辦法籌錢進王牌集團。」紀嵐卉優雅的端起咖啡,淡淡的淺嘗著,而後聲音溫和卻隱隱有股犀利的意味冷道。


  她今天出來,就是想讓這個貪得無厭的女人徹底的斷了和她要錢的舉止,她不是個傻子,怎麼可能一輩子都被別人威脅。


  她如果要告,就儘管去告,告她婚內出軌,告她破壞她的家庭,和她丈夫毆打的事件,她如果告的了,就去告。


  反正她也找到了可以牽動她的弱點。


  白玉萍臉色一僵,眼神有些閃爍,這件事她怎麼知道?她們都是在秘密進行的,就是怕會打草驚蛇讓霍安發現,筱薔進他公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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