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離開

  如今的她培養出自己的興趣愛好,就是網路情感專家作者。


  三年前,情傷讓她逃避自己,無法原諒自己,所以總是會在清新的時候,將自己的經歷整理成一本書。


  如今她的病已經漸漸恢復差不多了,她那本還沒完全的情感文也可以繼續寫下去,最近也有很多編劇找她。


  只是她並不想出名,只是想靜靜的傾訴她的情感。


  孫小菲甚是好奇,便跟她一塊到她朋友那,在見到是前天那個渣男的朋友后,頓時有些驚愕住了。


  夏悠家門口,兩人都有些驚訝的看著彼此。


  「咦,你、那個小帥哥…」夏悠指著孫小菲,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而她的稱呼也讓陶舒畫和陶星然都感到錯愕萬分,之後兩人控制不住的狂笑出來,眼中只有彼此懂的意思。


  孫小菲臉色微囧,汗顏的說不出話來。


  「舒畫,你、你說的朋友就是她嗎?」


  陶舒畫點了點頭,將笑意微微收斂起來,而後面色有些尷尬忐忑的對夏悠說道,「悠悠,我和星星可以在你這裡暫住幾天嗎?你放心,等過幾天我們就搬走。」


  說完,眼神有些乞求可憐的凝望著她。


  夏悠頓時有些氣笑,抱著陶星然,故意有些不滿的道,「好吧,看在我乾兒子的份上,就讓你住下來吧。」


  「謝謝乾媽。」陶星然頓時露出燦爛稚嫩的笑容,閃爍著狐狸般賊溜的智慧光芒。


  而他毫不猶豫的稱呼頓時惹來孫小菲咋咋呼呼的不滿抗議,一副受傷的神情瞪著他怒吼,「好啊,陶星然,我讓你叫我一聲乾媽,都要求很久,你居然、你居然叫一個相處不久的女人乾媽,你太傷我的心了。」


  說著,又故意一副楚楚可憐,抽泣的表情垂著頭。


  而夏悠聽到她的話,頓時驚愕的將他放下,難以置信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孫小菲,有些破涕為笑的道,「你、你是女的啊。」


  真的別怪她眼拙,孫小菲那頭帥氣利落的短髮,還有她中性酷炫的形象,真的讓她分辨不出她是男是女。


  就連秦大哥都會認錯,更何況是她。


  孫小菲微微露出靦腆的笑意,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髮,有些羞澀的點了點頭,而後又大大咧咧的洒脫介紹她自己。


  因為她爽朗洒脫的個性,很快和她打成一片,夏悠心情也不由自主放鬆了不少,沒一會,屋子內便響起陣陣笑意。


  ……


  紀嵐卉見陶宏錚硬是不肯將女兒的消息告訴她,她便偷偷叫人去調查了一番,只是他把她的一切身世都隱藏了,而她只調查到他第二任妻子和第三任妻子為他生了個女兒的事,然而她卻不知道,他那第二任妻子所『生』的女兒,其實是她的。


  當調查出來的結果一無所獲時,她既失落又悲痛。


  再次忍著厭惡的情緒,來到醫院,乞求他將女兒的事告訴她。


  「陶宏錚,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把女兒的消息告訴我?」紀嵐卉高貴優雅的臉色有些猙獰,失去了往常得體從容的一面。


  這一刻的她,只想要快點見到女兒,她想看看她長得怎麼樣,過的怎麼樣?

  陶宏錚一副禽獸般無賴的陰險嘴臉,坐起身子,後背靠在病床上,那充滿侵略意味的目光,有幾分猥褻的味道。


  露出讓她覺得非常反感噁心的笑意道,「你覺得陪我上了幾次床,我就會告訴你了嗎?紀嵐卉,你當初離開,就應該想到,這輩子你都不會再見到她了。」


  他就是要這個女人痛苦,這樣他才有復仇后的快-意。


  憑什麼她給了他痛苦的二十多年,而她卻自有瀟洒的活著。


  既然她想要知道女兒的下落,就該明白,拿什麼來交換,他要她做她的女人,直到他玩膩了她為止。


  紀嵐卉渾身一震,眼底劃過一絲痛苦的意味,目光厭惡的瞪著這個陰險猥褻的男人,要她再次出賣自己的身體去求他,她已經無法做到了。


  當時,她真的是鬼迷心竅才會答應他的,單純的以為過後,他會告訴她,結果他並沒有。


  如今,她不會再傻到再相信他。


  「陶宏錚,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我相信你那個妻子,會很樂意告訴我的,只要有錢,沒什麼事是做不到的。」紀嵐卉露出胸有成竹的笑意,貴婦般的優雅口吻淡定從容。


  那個女人要告邢梁毆打他的事,而她為了不想把事鬧大,不想讓紀家丟臉,也不想讓自己丟臉,所以她給了她一筆錢。


  只是她太過貪婪,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更多,這樣的無底洞,是她永遠填不滿的。


  她必須要找個辦法斷了她貪得無厭的做法。


  陶宏錚臉上閃過一絲陰鬱,眼神陰險驟起,隨即又堅定,沒有自亂陣腳,就算是白玉萍,她也不知道陶舒畫的身世。


  只有他和母親才知道,在母親去世后,他就明白,她已經告訴了陶舒畫,所以那天她才會來質問他。


  但知道又怎麼樣,她是不會和紀嵐卉相認的,因為她已經有了家庭,她不會容許自己的出現而影響到了她的家庭。


  紀嵐卉憤然的離開醫院,她不知道陶宏錚的想法,如果她知道,也許就覺得他沒那麼可惡了。


  可她的家庭已經被他破壞了,難道她還在乎女兒的存在會不會破壞她的家庭嗎?


  ……


  白玉萍已經被金錢所蒙蔽了神智,對錢的欲-望已經勝過了一切,親情、愛情對她來說都沒有遠比金錢重要。


  上次陶舒畫交的那些多出來的醫藥費,根本不夠筱薔去賄賂那個經理,而紀嵐卉給她的那點錢,只一個晚上就全輸光了。


  如今他們是她的搖錢樹,她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放過。


  白玉萍沒有等到紀嵐卉,便去了醫院,心想她去看陶宏錚,應該可以碰到她,然而去了才知道,她已經離開了。


  看著對她淡漠無情的陶宏錚,她心裡越恨,面色有些猙獰扭曲,顯得醜陋萬分,聲音有些憤怒刻薄的怒喝,「陶宏錚,我們儘早離婚,還有我要一筆五十萬的賠償金,否則我便告你婚姻傷害不忠罪。」


  陶宏錚有些好笑,哪條律法設置了這麼可笑的罪狀,他是要跟她離婚,但她一分錢都別想得到。


  因為他連自己都養不活自己,還怎麼給她錢,真是比他還貪婪的女人。


  真不明白,當初怎麼會娶了她。


  白玉萍現在懶得再看他一眼,冷傲的說完,便離開了醫院,對他的生死不聞不問,也沒打算照顧他。


  面對這空蕩清冷的病房,他突然覺得有些悲涼心酸,原來到頭來,他只剩下他自己,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也沒有愛情。


  這樣的人生是誰造成的,是他嗎?

  真的是他不思進取、遊手好閒,嗜賭如命才造就了他這樣頹廢不堪的人生?

  陶宏錚悲哀的想著,腦海不由自主浮現陶舒畫那天說的話,心裡甚是感到黯然痛苦,原來他虧欠了她這麼多。


  這樣想著,心痛和身體上的傷好像更深,更痛了。


  ……


  陶舒畫現在清閑下來,難得再也沒人霸道的限制她的行動和自由,她過的無比洒脫,即使心裡的空洞越來越深,她也可以假裝感受不到。


  為了儘早擺脫霍安帶給她的煩躁的情愫,她做了決定,答應衛漠斯和她回英國如期舉行他們的婚禮。


  離開霍安已經三天了,今天和衛漠斯還有星星,準備去機場。


  和孫小菲、夏悠依依惜別後,才不舍的坐上車離開了夏悠這片民居地段。


  三人來到機場,卻正要登記時,手機突然響起。


  看到來電顯示,她神情有些失落,不是霍安,卻也讓她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接聽沈毅的電話。


  在一旁的衛漠斯善解人意的耿直道,「舒畫,你接吧,我和星星在候機廳等你。」


  然而,早知道這通電話是威脅她的,他就不應該讓她接。


  陶舒畫調整好情緒,溫婉淡漠的神色美麗而平靜,深吸口氣,才接聽道,「喂阿毅…」


  她佯裝洒脫平靜的口吻,讓人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


  沒有跟他說自己要離開的事,心裡甚是愧疚,但之所以不告訴他,是不想面臨那種分別的傷感。


  也希望他能走出對她的感情,如今小菲為了他回國,她真的希望他能給她一個機會,讓彼此相處一陣子。


  也許愛情,就是在相處種日久生情的呢。


  「舒畫,你真的要回英國跟衛漠斯結婚嗎?」沈毅這邊溫潤的臉龐有幾分陰鬱,聲音不再是溫柔和清雋,有幾分隱忍的冷酷。


  只是陶舒畫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也想象不到他會變的讓她都不認識。


  「嗯。」


  她嗯了一聲,沒有了下文,卻無比堅定,讓電話那頭的男人更加冷笑了一聲。


  「如果我告訴你,晨兒在我手裡,你還會跟他走嗎?」


  陶舒畫瞬間感覺到晴天霹靂,面色慘白又震驚,聲音顫抖激動的低吼,「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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