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不是他
就算要看,也是他來看,他不忍心看到她承受難以承受的真相。
當那抹沒有任何活力的陌生容顏映入他們眼中時,兩人懸在半空的心終於落下,而她依然還有點恐懼的在他懷裡失聲痛哭。
不是晨兒,不是他。
情緒逐漸平復后,眼神有些心疼的望著那鮮明的小生命,這個男孩子是在岸邊貪玩時落水的。
他的父母該有多傷心?!
霍安霸道的摟著陶舒畫從警署出來后,瞬間有些粗暴的將她甩進車內,整個人像發瘋似得,讓人甚是驚愕和恐懼。
「霍、霍安,你幹什麼?」陶舒畫心裡有些不詳的預感,剛剛懸落的心再次提了起來,雖然在知道不是晨兒后,她語氣稍微平靜了許多,可面對這樣陰晴不定的男人,她的脾氣遲早都會被他磨掉。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了他,又或者不小心惹到了他,而不自知,不管是哪種,她都無法忍受呆在這種男人身邊。
「幹什麼?你說幹什麼?陶舒畫,你幾個鐘前在哪裡?是不是和哪個男人在咖啡廳調-情幽會。」霍安氣急敗壞的怒喝,將她的身體禁錮在車身和他的胸膛之間,不讓她有逃脫的機會。
想到那些畫面,他至今都感覺盛怒發狂。
她是他的,到底要怎麼做,她才有這個自覺?
陶舒畫身體猛然一震,清澈淡漠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瞬間恍然明白,原來他那通電話的來意,他早已看到了她和漠斯在咖啡廳。
想到這,醞釀沉默了很久,乾脆和他攤牌,聲音洒脫冷漠的告知他真相,「霍安,既然你已經看到了,我也不想再瞞你,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們在英國已經訂婚了。」
她不想再和他繼續周旋耗下去了,晨兒她是一定要找到的,她相信他沒有死,因為母子連心,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既然沒有了晨兒的威脅,她並有勇氣離開這個男人。
霍安狼性陰沉的目光難以置信的瞪著她,妖冶冷峻的輪廓頓時猙獰扭曲起來,拳頭死死握緊,殺人般的眼神足以將她徹底粉碎。
大掌死死鉗緊她的雙肩,聲音陰暗嗜血的冷道,「你說什麼?」
一定是他聽錯了,又或者是她說錯了,她怎麼可能有未婚夫,她是自己的,他怎麼容許她有其他未婚夫。
在送蘇晴送精神病院時,他就已經逼迫她簽下離婚協議了,他一直想娶的人是她,她怎麼可以和別的男人訂婚。
不,他絕不允許。
「我說…」。
他又發瘋了,這神經病,能不要一言不合就強吻嗎?
她想推開他,無奈他的力氣大的嚇人,彷彿要將她死死的定在他身上似得,讓她沒辦法動彈。
「唔唔…放、放開…」陶舒畫有些艱難的擠出一點聲音,呼吸困難,他再不放開,她就要窒息了。
霍安一個旋轉,將車子放下,把她按壓下去,熟練的讓她躺下。
充滿陰沉又狂暴盛怒的話語從他薄唇無情殘酷的響起,「我不會放開的,你現在就當著我的面,打電話給那個男人,跟他解除婚事。」
霸道又強勢的命令,隱隱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他相信,她內心深處不會愛上其他男人的,她一定是在跟他賭氣,為了氣他,才這樣的,對,一定是。
不過,就算她和那個男人結婚了,他也絕對會將她奪回來的,因為她只能是他的妻子。
「不…」陶舒畫臉色有幾分恐懼不安,知道他是個說到做到的偏執個性,忍不住開始劇烈的踢打著他。
她不會傷害衛漠斯的,除非是他主動說解除婚事。
他那麼耿直的一個男人,她怎麼忍心傷害,本來對沈毅她就已經很愧疚了,無奈她只有一顆心,無暇分散下來。
只好對不起他。
既然已經對不起一個沈毅了,她便不會再傷害衛漠斯。
「好,你不願意用這種方式,那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讓他滾出你的世界。」
目光陰狠卻又痛苦的瞪著身下反抗的女人,心裡有著無邊無際的迷茫,難道真的要用這種偏激的方式,才能將她留下來嗎?
……
「老公,你說我們什麼時候去蜜月旅行呢?你說去哪裡好?」夜色撩人,高明公寓內,薛夏萌正枕在他的腿上,讓柔軟白色大床顯得隨意而溫馨。
翻開著蜜月地圖,一臉糾結的樣子,他們自從結婚後,因為忙著事業,還沒去蜜月旅行呢,現在好不容易清閑了下來,她突然想去好好放鬆放鬆,因為最近,她總是感覺到很累。
高明心疼的用手摸著她的發梢,一邊溫柔的撩著,一邊低頭輕輕的嗅著,而後將她從腿上抱起,禁慾般的薄唇寵溺的吻-上她的紅唇。
而後輕聲說道,「老婆想去哪,便去哪,你決定就好。」
說著,那雙充滿情慾的手溜進她幼稚卡通卻又可愛的寬鬆睡衣內。
他知道他老婆雖然有些幼稚了一點,但很有料的。
只是本身長得有些嬌小,所以甚是藏肉。
薛夏萌臉頰泛紅,耳根發燙,連忙羞惱的拍打著他的雙手,不想他繼續下去,讓她分心。
「老婆,我想要,你慢慢看嘛,我不會打擾到你的,你不用動,讓我一個人動就可以了。」高明那張帥氣禁慾系般的臉龐滿是曖昧。
薛夏萌頓時氣的漲紅,惱羞成怒的低吼,「我、我這樣怎麼看啊。」
他一壓上來,她眼裡看到的便是他啊,哪還有什麼心思去看地圖,而且位置也不對,讓她根本沒辦法把地圖拿起來放在眼前。
這男人,真是越來越色,越來越不正經了。
曾今那個禁慾、腹黑、沉穩的男人去哪了?
高明不再說話,直接用唇封住她的抗議,讓她只能發出唔唔呀呀的嗓音,而她很快便再次被他愛了個遍。
房間溫度不斷節節上升,情慾的味道讓他們身上的溫度也不斷持續火熱,充滿愛意的房間,充滿幸福的二人眼中只有彼此。
……
霍安本來要帶陶舒畫去旅遊的計劃因為霍梓晨的失蹤而打破,已經正常上班的他,也不忘讓人繼續尋找。
警方那邊也加快了速度,只要一有消息,便會立即通知他們。
而陶舒畫被他霸道的攜帶在身邊,一天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讓她連上個廁所的時間,他都能緊張萬分。
就怕她會去見衛漠斯。
寧江別墅的試住項目已結束,戰旗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她,詢問她什麼時候回去的意見。
只是她因為被霍安霸道的限制,而只能跟他暫且請了長假,將她這三年來所有累積的假期都一次性給批完了。
所以她現在在國內,只是個無業游民,被某個男人包養的金絲雀而已。
最讓她覺得愧疚的是衛漠斯了,他至今還不知道她現在的處境,她本想跟他攤牌的,只是現在被霍安限制了行動,她無法出去。
只能小心翼翼的在微-信上勸他先回英國,見他執意不肯離開,她只好將她的處境告訴了他,也讓他知道,她現在已經配不上他了。
如果他要退婚,她會成全他的,但自己不會主動傷害他,除非有什麼特殊情況。
說出真相后,便屏住呼吸,等待信息。
目光彷彿要將手機瞪穿似得,既緊張又失落,看來他真的已經介意了。
也是,自己太自私了,憑什麼要他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也許是微-信鈴聲,太過頻繁,終於引來霍安的懷疑,他瞬間從辦公椅上滕然坐起,直奔沙發上的位置。
迅速的將她的手機奪了過來,與其同時,信息鈴聲也響起,陶舒畫頓時激動又忐忑害怕起來,站起身,想要撲上去搶奪,嘴裡怒意滕然的低吼,「霍安,把手機還我,還我。」
糟糕了,這男人如果看到那些信息,將又會生出怎麼樣的狂風暴雨。
「萌寶辣媽日常。
陶星然:「親愛的老媽,有你,我感覺我就像是齊天大聖。」
陶舒畫:「嘻嘻,那誰是紫霞仙子啊。」
陶星然:「反正不是你,你是五指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