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道歉

  「我的意思很明顯了,你籌謀多年的復仇對象不是我,你恨錯人了。」陶舒畫紅唇微微漠然的勾起,聲音冷酷的道。


  她不會告訴她,她的親生母親是誰,因為她不想明鳳為了過去的事,一錯再錯,為了幾十年前的事復仇,根本就是不現實的。


  對這世的人來說都是無辜的。


  「你胡說,我姐就是你媽害的,陶舒畫,你想為了讓我媽原諒你,已經什麼話都說的出來,可我告訴你,不管你怎麼編造,霍安和我媽都不會讓你好過的。」王雯雯看了母親一眼,見她面部震驚,眼底劃過一絲狠戾。


  連忙繼續把這屎盆子往陶舒畫頭上扣。


  說完,狠狠瞪了她一眼,拉著母親便離開了醫院門口。


  陶舒畫目光狐疑的打量著王雯雯,腦海一陣混亂,終於想起三年前,和前段時間在安利飯店聽到的聲音是誰的了。


  原來是王雯雯,那和她做那種事的男人又是誰?


  她知道,一定是一個她不敢暴露的男人,否則也不會隱藏這麼多年。


  看來王雯雯身上很不簡單,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陶舒畫念頭劃過,暫時將這件事放下,在心裡收斂后,繼續往前走,沒一會,便來到蘇晴的病房。


  只見她狼狽不堪,神志不清,手腳束縛,躺在床上喃喃囈語。


  沒有了之前高貴優雅的形象,見狀,眼底一陣發澀,心裡甚至酸楚。


  她覺得她很可憐,不管她做了什麼事,都不應該在這麼年輕的生命中失去做母親的權利。


  而且在晨兒心裡,她是他的媽媽,叫了三年的媽媽,怎麼說也有感情了,為什麼霍安卻這般無情。


  「我不要打針,我不要打針,我沒病,我沒病。」蘇晴神志不清,嘴裡反覆叨念著這兩句話,整個人被折磨的憔悴不堪。


  身體捲縮著,劇烈顫抖,手指塞進嘴裡咬著,沒有任何安全感。


  陶舒畫眼睛發澀,微微撇開,酸楚的溢出淚花,越發對霍安的行為感到心寒,他真的太過分,太恐怖了。


  這件事讓她發現,千萬別得罪他,惹他生氣,否則他會有千百種方法來折磨她。


  情緒微微平復下來,深吸口氣,小心翼翼的接近她,而後聲音有些發顫維諾的開口道,「蘇、蘇晴,求你把晨兒的消息告訴我好不好,對不起,我替霍安向你道歉,對不起。」


  說到最後,有些哽咽的停頓下來,眼眸痛苦的黯然,長而靈動的睫毛掩蓋住那雙愧疚的瞳孔。


  蘇晴雙眼渾濁,不是很清新,嘴裡就一直念念那兩句,身體劇烈的掙扎著,讓人覺得十分可憐。


  陶舒畫在旁邊痛苦了好一會,確定她不會再告訴她后,才黯然神傷的轉身離開。


  而在她轉身之際,蘇晴那雙渾濁的眼眸暗暗劃過一絲蝕骨的恨意,嘴裡死死咬著自己的手指,強忍著爆發的恨意。


  ……


  霍安派人將粵都每個角落的搜索的仔仔細細,都沒找到晨兒,這讓他心裡不禁升起一絲疑惑。


  有個可笑的念頭在心裡劃過,覺得晨兒的失蹤是熟人所為。


  只是他現在還沒證據,也不想冤枉到那個人,因為不想傷害到他們之間的兄弟情誼。


  陶舒畫一回來,便看到霍安陷入沉思,站在陽台發獃的模樣,心裡閃過一絲異樣,卻很快漠然撇開。


  準備回卧室沖個涼。


  「你去哪了?」霍安從陽台離開,將她霸道的禁錮在懷裡,語氣強勢的質問,那雙充滿狼性的黑眸閃爍著異樣的冷光。


  那強制性的獨-裁口吻惹的她一陣反感。


  「我去找晨兒了,我現在很累,不想跟你吵架。」陶舒畫有氣無力的道,伸手便想將他推開,卻被他一個用力,往他胸膛按去,讓她哪裡也去不了,無法動彈。


  隨之他曖昧邪肆的話語在她頭頂響起,「可我現在不累,精力十足,我要你。」


  陶舒畫臉上劃過一絲厭惡,將他奮力推開,聲音有些失控的怒道,「霍安,你還是不是人,晨兒現在下落不明,你還有這麼多的心思做這種事,你這樣真的讓我覺得很反感知道嗎?」


  她無法控制自己暴怒的脾氣,歇斯底里的朝他怒喝,眼淚再也隱忍不住的在他面前流出。


  霍安看著她片刻,心下終於鬆了口氣,自從晨兒失蹤后,她就沒哭過,只是壓抑著情緒,遲早有一天會崩潰。


  所以他這些天,故意以這種方式,讓她生氣,好讓她發泄出來。


  只是被她誤會,還真是無辜。


  「好了,別哭了,相信我,我會找到他的,不要這麼冷漠對我好嗎?你這樣我真的很痛苦,很難過。」霍安將她摟在懷裡,突然說出心裡的肺腑之言,動情的乞求著她。


  鐵臂般的雙手死死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摟的很緊,刺骨冷厲的黑眸流露出深情的流光,在他身上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一抹溫暖般的光芒。


  一層層的包圍著她。


  陶舒畫眼神黯然,雙手不由自主的篡緊他的衣服,心痛不已,糾結萬分,她無法原諒他,無法將真心再次交給他。


  不管他現在怎麼做,都好像沒辦法激起她心裡的漣漪了。


  難道她已經不愛他了嗎?


  見她沉默不語,霍安不由自主的加重力道,臉色甚是激動萬分,以為她已經接受了他的真情告白。


  只是她下一秒的話卻殘酷的粉碎了他所有的希望。


  「霍安,我已經不愛你了。」陶舒畫說完,從他懷裡輕輕退出,面色澄凈而從容,那雙眼睛清明一片,好像真的已經完全沒有了愛。


  霍安望進她那雙美瞳,只覺得心不斷往下沉,悲痛、憤怒、恐慌和悔恨所有複雜的情緒都湧上心頭。


  陶舒畫像是沒發現他的表情似得,自顧認真又迷茫的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再愛你嗎?因為當年你的那一腳,把我的愛也踢沒了。」


  霍安只覺得心如刀割,悔恨不已,腦海不由自主浮現當年那一幕,原來他這麼殘忍,踢掉的是自己的孩子。


  他知道自己不敢奢望她的原諒,可他真的沒辦法放手了,因為對她的愛已經病入膏肓,還怎麼醫治?


  難道就真的一點機會都不再給他了嗎?


  想到這,眼底劃過一絲陰鬱,有幾分黯然。


  「所以,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求你放過我吧。」陶舒畫面容痛苦而無助,第一次放下傲骨姿態去求他。


  只是她的乞求並沒有讓他有任何心軟的跡象,依然重新將她禁錮在懷裡,富有磁性般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痛苦的嘶吼著,「不,我絕對不會放手的,不要試圖逃開我,否則我真的無法保證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你應該了解我,清楚我的手段。」


  他那明顯的警告讓她心顫,她知道,他說的手段無非就是暗指蘇晴的下場。


  這一刻,她突然慶幸剛剛沒有心軟。


  ……


  陶舒畫來到醫院看望陶宏錚,只見他臉色有些蒼白,鼻青臉腫的躺在病床上,嘴裡痛苦的喃語著。


  見到她的那一刻,神情明顯一震,有些漠然的撇著她。


  陶舒畫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依然沒有把她當做女兒看。


  既然這樣,她又何必熱臉貼他冷屁-股。


  「你來了,幫我把醫藥費交了吧。」陶宏錚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庸俗的錢,目光不帶一絲父愛的神色。


  這樣毫不在乎她的父親,真是讓她感到好笑。


  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讓她去交錢,難道他就這麼鑄錠她會幫他把醫藥費交了嗎?

  「你憑什麼以為我會給你交錢?」也許心裡有些氣不過,無法忍受的諷刺道。


  漠然從容的眼睛沒有一絲感情的瞥著他,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陶宏錚彷彿已經失去了所有的鬥志,眉宇間那抹貪婪的神色並沒有消散,只是沉澱了許多,沒有像當年那般囂張。


  轉頭看著她,嘴角揚起一絲牽強的笑意道,「你這次來,不是單純來看我吧,我猜你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特意來問我不是嗎?」


  他話里的意思很明白,如果她不去交錢,那他對她的身世便無可奉告。


  這樣卑鄙的陶宏錚還是一點都沒變。


  陶舒畫暗暗握緊了拳頭,情緒隱忍了很久,最後才轉身離開病房,為他去把一切費用都繳清。


  沒過多久,便重新回到了病房。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陶舒畫冷漠的目光落在那張狡猾病態的臉上,聲音平靜而隱忍的道。


  「你想問什麼便問吧。」


  「為什麼不告訴我真相?」陶舒畫瞪著他質問。


  「因為我不想,我恨那個女人,所以我不想讓你知道。」陶宏錚沒有任何猶豫,眼神陰險冷酷的狠狠驟起,現在想到她,也有些無法自控情緒。


  紀嵐卉是他唯一愛過的女人,卻也是他最恨的人。


  「你這麼多年這樣對我,就是因為對她的恨轉嫁到我身上是嗎?」陶舒畫心一顫,目光冷漠而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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