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毒辣

  那狠戾毒辣的話語從她口中溢出頓時讓霍安彷彿跌入深淵谷底,狼性般深沉的鷹眸悲痛萬分。


  一副不信的獃滯神情,黑瞳充-血嗜紅,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沈毅上前,安撫著他,溫潤的聲音平靜的道,「安,你別上了她的當,我是在興佛路找到她的,那個地方一般都是一些工廠和廢倉,她一個女人為什麼要去那種地方,除非是去藏什麼東西。」


  他的話彷彿黑暗中的一點光亮,瞬間讓霍安產生一絲希望,也將他狂亂的情緒冷靜下來,目光惡狠狠的瞪著蘇晴,咬牙切齒的命令那些保鏢,「先把她送進精神病院,好好看著她。」


  說完,薄唇勾起一絲殘酷陰涼的弧度,彷彿已經想到千百種方式折磨她似得。


  蘇晴身體陷入冰冷的寒意,有股毛骨悚然的戰慄在她心裡蔓延,面色猙獰尖銳,聲音歇斯底里的怒吼,「我不去,霍安,我是你的妻子,你沒有權利這樣對我,放我下車,放我下去。」


  一邊吼著,一邊想要掙脫,只是坐在兩個男人中間的她,怎麼可能逃的開。


  「妻子?你放心,我會讓世人知道,我的妻子,因為忍受不了不孕的事實,而得了失心瘋。」霍安冷酷的說完,便關上了車門,任由它在眼前揚長而去。


  他會讓她知道,威脅他的,傷害他心愛的女人的,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蘇晴恐懼不安,叫的更激烈,卻也越來越遠。


  沈毅看著好友不近人情的報復行為,心裡忍不住同情起蘇晴來,隨之而來的更是嘆息,看來他一點都沒變。


  只是現在會為了舒畫而懲戒曾經認為最重要的女人,然而,他的方式卻只會將她推的越來越遠。


  霍安和沈毅一幫人來到興佛路,在各個角落都找遍了,卻還是沒有找到霍梓晨,這讓他煩躁起來,不知道回去該怎麼面對陶舒畫。


  想到她此刻還不在家裡昏睡著,心痛的無法自己。


  搜索一夜未果,霍安帶著悲痛的心回到別墅,因為藥物的原因,她還沒醒過來,將照看她的阿姨譴去,諾大的別墅再次只剩下他們。


  側躺在她身邊,緊緊摟著昏睡的人兒,想到此刻晨兒正不知道身在何處,他心裡就有著無限的恐懼,等她醒來,是不是恨死他了。


  這一刻,突然害怕的退縮,不敢面對清醒后傷心欲絕的她。


  陶舒畫撲閃靈長的睫毛動了動,有些顫意,而後緩緩睜開。


  身體有些僵硬的想翻身,卻感覺有股千斤重的石頭壓制著她似得,讓她無法動彈,腦袋有瞬間的恍惚和空白。


  搖了搖沉重的頭顱,醞釀了一會,昨天早上的情景才如洪水般湧上心頭,動作瞬間粗魯急切的推開身側的男人,翻身坐起。


  「我、我有沒有被…」她的記憶有些混亂,所以她不是很確定,在那樣的情況下,她會怎麼樣?有沒有被沈伯駿那禽獸給染指了。


  如果真的,那她…


  念頭還沒形成,霍安便給了她顆定心丸。


  「沒有,昨天晚上是我。」霍安從床上側起,握住她的雙肩安撫,將她柔軟的身體按在懷裡。


  陶舒畫鬆了口氣后,不著痕迹的從他懷裡退出,想到今天早上蘇晴的所作所為,便一陣寒意,想到晨兒,毫無波瀾的淡漠眼眸瞬間有些恐慌的瞪著他,「晨兒呢?蘇晴把晨兒帶走了,你有沒有找到?」


  說著,目光有些慌亂恐懼的凝視著他,隱隱充斥著一絲期待的神色。


  霍安不忍對視,微微撇開,面色沉痛又黯然,冰冷刺骨的心彷彿看不到任何希望,他懷疑蘇晴並不是把晨兒藏在那個地方了。


  只是他現在沒有證據,蘇晴又不願開口,任由他們怎麼逼都沒辦法。


  「你說啊,晨兒呢?求求你告訴我。」陶舒畫眼淚無法自控的湧出,看到他臉上的反應就已經知道了答案,可她還是自欺欺人的捶打著他的胸膛質問。


  心,瞬間被恐懼所覆蓋。


  「還沒找到。」霍安說完,撇開頭,輪廓儘是沉痛。


  陶舒畫沉默了片刻,而後掙扎著要從床上下來,讓他立即阻止了,頓時情緒失控起來,歇斯底里的怒打著他叫喊,「放開我,我要去找晨兒,蘇晴不會放過他的,放開我。」


  眼淚像斷線的風箏,不斷湧出,心碎不已,她好不容易見到的晨兒絕不能有事。


  「你幹什麼?你的身體很虛弱,而且是他給你的飲料,是他害你差點出事的。」霍安面色狂怒的吼道,心裡雖然也愛晨兒,可對他還是有點埋怨的,只因他差點害了她。


  只是現在他承認對他有所愧疚,因為他選擇救她,如果他會恨他,他也認了。


  「不是的,晨兒不是故意的,我相信他。」陶舒畫語氣堅定無比的低吼,眼淚模糊了視線,但仍然恨恨的瞪著他。


  想到他對自己的兒子都可以這麼薄情,內心便一陣寒意,這樣的男人,怎麼適合做個好丈夫,好爸爸。


  她真為自己的兩個兒子感到心痛。


  難道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愛情才是最重要的嗎?


  「你哪裡也不準去,放心吧,我會找到他的,他不是你一個人的兒子。」霍安霸道強勢的將她重新按回床上,聲音顯得深沉漠然,他的話讓剛剛充滿寒意的她不自主的湧起一絲暖意。


  只是卻還是覺得他不值得信。


  誰讓他做了這麼多讓她寒心的事,而且他的本性如此,很難改變。


  精神病院。


  「放我出去,啊啊…霍安,放我出去,我沒有病,我不要打針,不要…」一間獨立病房內,蘇晴手腳被繩子束縛著,剛做完手術的她,臉色顯得蒼白扭曲,整個人披頭散髮,好像好幾年沒打理過似得,看起來狼狽,沒有了以往性感窈窕的優雅形象。


  她沒想到他真的以這麼殘酷的方式折磨著她,讓她生不如死。


  每天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不是瘋就是傻,而且他還殘忍的剝奪了她做為一個母親的權利,把她的子宮切除。


  這樣的男人真的好恐怖,她好後悔惹了他,她後悔了。


  霍安來到病房,看到的便是蘇晴歇斯底里的畫面,旁邊正站著兩個給她打針的護士,見到他來,便匆匆完事,而後離開了病房。


  「晨兒到底在哪?」霍安粗暴的掐住她的雙頰,瞳孔猙獰嗜血的瞪著她,聲音殘酷冷然的質問,渾身上下散發出濃濃的陰戾之氣。


  而蘇晴已經被折磨的體無完膚,他把她的子宮拿去,彷彿也將她懼怕的能力奪走,如今的她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


  面色有些恍惚,不斷狂笑傻笑,不肯開口告訴他。


  「蘇晴,你這樣對孩子下手的女人,這輩子都不配擁有孩子,這樣的懲罰,你還滿意嗎?」霍安氣急,薄唇陰狠的一勾,有股無情的邪肆讓蘇晴還是忍不住毛骨悚然。


  而後像個發狂的潑婦,掙扎的想從病床上撲到他身上攻擊他,然而因為手腳被綁著,無法動彈。


  只是那雙怨恨痛苦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充滿詛咒般的戾氣話語從她紅唇吼出,「霍安,你不是人,你這個惡魔,我要殺了你,放開我,放開我。」


  她這輩子都沒辦法擁有自己的孩子了?不,不會的,為什麼在她好不容易想要有個孩子的時候,他要這麼殘忍對她?


  霍安勾起不屑的薄唇,冷哼一聲,那雙毫無溫度的黑眸嗜血陰沉的瞥著她,最後帶著交易的目的意味說道,「蘇晴,只要你告訴我晨兒的下落,我便放你離開這裡,否則你這輩子都要呆在精神病院。」


  他瘋狂起來連他自己都怕,所以她最好識相一點,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


  聞言,蘇晴停止了瘋狂的行為,得意的狂笑,像個十足的瘋婆子,一副決絕的表情,緊閉牙關,死都不出聲。


  她這輩子在這裡,那他們這輩子也可能見不到霍梓晨了。


  其實她並沒有將他推下去,千鈞一髮之刻,她還是心軟了,然而她心軟的後果是什麼,是被霍安殘忍的打擊報復。


  她真後悔沒讓那個小野種死去。


  如今她把他藏到興佛路的廢倉內,只是霍安為什麼會沒找到呢?難道是沈伯駿偷偷帶走了他?

  看來連老天都在幫她。


  ……


  白玉萍因為陶宏錚的冷漠對待,而變得歇斯底里,整個人如潑婦般,對任何人都沒什麼好臉色。


  當她得知陶舒畫還活著時,就三番兩次想要找她,可卻總是被霍安的人給攔下。


  看來他是已經知道了他們當年對她的態度,所以才不准她見她。


  只是今天她必須要見她,她是陶宏錚的女兒,如今那個男人被邢梁打成胃出血,需要很多錢來治療。


  她現在每天的工資就這麼一點,根本不夠他一天的住院費。


  「萌寶辣媽日常。


  某年某日,天氣很冷。


  陶星然和陶舒畫母子二人正在吃飯。


  「媽,我的手生凍瘡了。」


  「哎呀,那趕緊用熱水泡泡才行。」


  二十分鐘后。


  陶舒畫:「星星,水夠熱嗎?」


  陶星然囧:「水夠熱。。。就是碗有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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