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假象
沈氏集團。
「伯駿,這麼多年了,你跟我要錢,我每次都給你了,但這次我絕不會再縱容你。」董事長辦公室,沈謙賀一臉陰鬱的瞪著他那不成材的弟弟,聲音冷硬又無情的拒絕他這次的要錢行為。
當他知道他這麼多年的錢都用在女人身上后,他生氣卻又拿他沒辦法,但他不會再縱容他下去,那個女人,遲早會害了他,而且不是很好打發的,更何況她的心根本不在弟弟身上。
「沈謙賀,這是你欠我的,別忘了當年的你是怎麼對我的,別忘了我這條腿是如何跛的。」沈伯駿眼神頓時沉了下來,隱隱劃過一絲冷意,語氣憤怒而不平的指責他,提醒他當年的事。
他的腿會跛,完全就是他這個親生大哥所製造的。
「沈伯駿,就算我欠你又怎麼樣?這麼多年了,也還清了吧,你如果再敢抓住這件事不放,信不信我讓你永遠都拿不到一分錢。」沈謙賀有些怒意,那雙謙和般的眸子頓時充斥著濃濃的冷意,有些脫離了他平時的形象,頓時讓沈伯駿有些懼意。
他一直以為不管他怎麼獅子大開口,怎麼鬧,他這個大哥都不會動怒,因為這件事是他的把柄,他一直害怕他那兒子,沈毅,知道他的真面目。
知道他當年是怎麼害他跛腳的。
「就算你威脅我又怎麼樣,我不怕你,我這條腿就是你害的。」沈伯駿裝腔作勢,一副不怕他的神情,傲然迎視他,只是他的話剛出口,沈毅便站在辦公室門口有些呆住了,很顯然聽到了他的話。
「叔叔,你剛剛說,你的腿是我爸害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沈毅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清醒的走到沈伯駿面前,眼神凌厲逼人的凝視著他,耐著性子的尋問。
叔叔的腿不是高空摔的嗎?為什麼會是爸爸害的?
沈伯駿和沈謙賀神情都愣住了,只是兩人的表情卻截然不同,沈謙賀有些惶恐,深怕兒子會知道他做的事,而讓他覺得蒙羞。
沈伯駿則怔住一會,很快回過神,並沒有任何恐懼,冰冷嘲諷的仰頭回視沈毅的目光。
「想要知道真相,你得問你的好爸爸,當年是怎麼對我的。」
沈毅將目光轉向父親,只見他有些游移閃躲,心裡越發冰冷,只覺得自己一直以為有些勢力卻人品還可以的父親,變得連他自己都有些不認識了。
「你不敢說,我來說。」沈伯駿心裡湧起一絲決絕,既然他不仁,就別怪她不義,想到這,調整情緒,面向沈毅,將當年的真相娓娓道出。
當年他是因為救沈謙賀才從高空摔下來的,當時他把他送進醫院,可本來是有救的,然而他卻瞞著所有人,告知他,他的腿沒救了,所以才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因此成了殘疾。
而他之所以這樣做,完全是他貪婪的野心所造成的,目的就是想得到沈氏繼承人的身份,這樣自己就不會成為他的威脅。
沈毅有些深受打擊的後退一步,那張俊朗優雅的臉龐蒼白如雪,眼神有些陌生的盯著自己的父親,不敢相信他真的是這樣的人。
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陷害自己的親人。
他怎麼可以這樣?
沈伯駿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他們父子對峙的精彩一幕,心裡甚是得意,知道沈毅肯定會對沈謙賀失望。
而這正是他想看到的,以前如果不是金錢所牽制,他早就揭發他的真面目了,如今他對他無義,揚言不會再給他錢,那他何必再讓他好過。
他不止要告訴沈毅,他還要告訴全世界的人,沈謙賀這個董事長位置是怎麼得來的,當那些人知道他的手段這麼卑鄙后,看他還怎麼做生意。
……
沈毅因為無法面對,而離開了公司,直接簡單的收拾了行李,奔機場前去,將國內的一切都撇開。
這一刻他特別想看到舒畫,讓她溫暖賢惠的雙手來撫平他內心的失望。
他給了叔叔一筆錢,他知道這樣也無法彌補他的腿終身殘疾的事實,可爸爸做的事,他這個做兒子也應該有所懺悔和補償。
安利飯店。
「啊~~快點。」包廂內,沒有任何掩飾的聲音,讓路過的服務員都忍不住感到臉紅耳赤。
「難道霍安沒滿足你嗎?」成熟又沙啞的聲音透著一股滄桑的意味,說出的話露骨卻讓蘇晴沒有一絲怒意,反而能促進她女性壓抑已久需求。
白皙修長的性感雙手抱著他的剛烈的後背,指甲穿過他的肉里也毫無痛感。
蘇晴臉上掛著汗水,聽到他的話,陰沉的美眸劃過一絲冷意,露出怨婦般的表情,沒錯,三年來,霍安一次都沒滿足過她。
本來她是打算結婚後,就和這個男人撇清關係的,可霍安不碰她,她的需求得不到宣洩,所以她只好委屈自己再次依附在這個老男人身上。
「舒服嗎?」中年男人氣息絮亂。
她的身體,他太過了解,只有前戲做足,她才會越來越放的開,才會讓他越來越有衝勁,當要她的時候,也是最讓愉悅興奮的時候。
「放心,我會讓你滿足的,會讓你忘了霍安,只臣服於我。」
蘇晴眼底劃過一絲狠辣和決絕,反正她在結婚紀念日那天都已經徹徹底底被這個男人愛了好幾回,她也不在乎了。
既然霍安這麼無情的晾著她,她也不會再為他著想。
……
王牌集團。
「總裁,陳惠那邊的人可以撤回來了嗎?」林慕站在霍安的辦公室,語氣畢恭畢敬的問道,那雙平靜溫和的眼神毫無波瀾起伏的瞥著眼前這個比三年前更難以親近的冷酷男人。
今年三十一歲的他,雖然依然會讓很多女人為之著迷,可至今都沒看到過他的花邊新聞,他就像被評為中國好男人形象似得,冷漠的拒絕所有女人的曖昧。
只是雖然他有所改變,但對陳惠的恨依然難以釋懷,這三年來,他派人盯著陳惠,就怕她會再次消失。
然而,他也許不想承認,這只是他幫陶舒畫照顧她母親的一種守護方式。
霍安宛如二月飄霜的臉孔剛硬冰冷,沒有一絲溫度,醞釀著一會,而後冷漠又深沉的吩咐,「繼續盯著,一舉一動都要跟我彙報。」
林慕點了點頭,而後恭敬的轉身離開。
諾達的辦公室再次陷入冰點,霍安內心的空虛讓他甚是痛苦又揪痛,那種懸在半空的情緒,讓他無法宣洩。
他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會對陶舒畫瘋狂的思念減少,可沒想到有增無減,那種彷彿會逼瘋人的思念時刻的折磨著他。
蘇晴從安利飯店,和男人廝混了一個上午後,回到霍宅已經中午兩點多了,自從和霍安結婚後,對於去公司,她就兩天捕魚三天曬網。
準確的來說,看她心情,她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就回霍宅睡覺休息。
不,還有件讓她感興趣的事,就是拿霍梓晨來出氣。
每當在霍安身上受的氣,或者她有任何不順的事,就會拿霍梓晨出氣。
說也奇怪,霍家的人沒一個攔著的,霍安大部分時間依然住在新雅苑,對於她虐打霍梓晨的事一概不知。
她也不是愚蠢的,不會挑顯眼的地方,她除了揪霍梓晨的頭髮,很少在他細皮嫩肉的皮-膚中留下痕迹。
蘇晴眼底劃過一絲毒辣,性感冷艷的紅唇微微勾起一絲深沉的冷笑,調整好情緒,便高傲的踩著高跟鞋踏進別墅大廳。
從玄關處能看到沙發上那抹蒼老的身影,和王雯雯有說有笑著,因為背對著她,完全擋住了她看到王雯雯的視線。
只是聽到她們的聲音就知道是她了。
「外婆,小姨,什麼事這麼開心啊?」蘇晴裝出一副賢妻良母的形象和氣質,舉投之間那股尊貴優雅的意味也淋漓盡致的散發出來,那虛偽的嘴臉讓人看了都忍不住作嘔,卻能逗得明鳳眉開眼笑。
她知道,明鳳在霍安心裡的位置很深,她的說話權也有一定的分量,所以結婚三年,她並沒有得罪她,反而儘可能的討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