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羨慕
可陶舒畫就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也許是她不想把兒子交給其她女人吧。
「我要晨兒。」陶舒畫依然倔強決絕,毫不妥協,任憑霍安怎麼威脅,怎麼傷害,她都還是那個要求。
「你現在臭名遠揚,你覺得我會讓他知道他有你這樣的母親嗎?這才是開始,從現在起,你註定活在地獄里。」霍安薄唇冷冷勾起,聲音無情。
陰狠凌厲的說完,便不顧她的意願,強制性的握住她的手,讓她簽下名字。
陶舒畫渾身無力,根本沒辦法掙脫他,眼淚滴落在離婚協議書上,心痛的不能自己,最後在他強迫的手段上,名字還是歪歪扭扭的給落實。
「霍、霍安,讓我見見晨兒,求你了。」在霍安轉身要離開時,陶舒畫連忙拔掉手上的吊瓶,臉色蒼白的衝到他面前,溫婉的眼眸黯然乞求的緊緊看著他,期盼的神色濃郁而強烈。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有股不詳的預感,他說這只是開始?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霍安這次並沒有拒絕她,語氣甚是爽快的道,「好,我讓你見,明天九點,記得來霍宅。」
說完,那雙刺骨冷冽的黑眸劃過一絲詭異。
陶舒畫沒有去細想他為什麼這麼爽快,想到能見到晨兒,便忍不住感到激動。
蘇晴眼底劃過一絲狠意,沒有去揣摩霍安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葯,表情無異的跟著他離開了病房。
……
陶舒畫當天下午便不顧歐夜的阻攔,執意要出院,雖然霍安答應讓她見晨兒,雖然她已經簽下離婚協議,可她並沒有放棄晨兒的撫養權。
她現在要想辦法籌錢,不管怎麼樣,她都要走正常的法律程序。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晚上七點十分,陶舒畫帶著身上唯一值錢的戒指來到典當行,想要把戒指給當了,這樣她就有錢打官司了。
只是讓她震驚的是,這枚她悉心呵護的寶石戒指,居然被判定為是大街上的地攤貨,只有幾塊錢的價值。
她的腦袋一陣嗡嗡作響,瞬間感覺到天旋地轉,臉色有些難堪的白了白。
原來,從三年前,外婆就已經籌劃了這場的報復中,她根本就不是真心疼她的,她一直在暗處冷眼觀察她。
把她當猴耍。
呵,她真的好傻。
陶舒畫已經聽不進老闆的話,拿著戒指,整個人渾渾噩噩的走出典當行。
凄楚委屈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下,而後又漠然堅定的擦乾,直接攔車去陳惠的餐館,她要問清楚,當年的事。
她絕不能任由霍家人欺負,她不要。
惠姨拉麵館。
十幾分鐘,陶舒畫下了車,在拉麵館門口站著,卻震驚的發現裡面一片狼藉,兩個年輕的青年男女和一個中年男人正頹廢恐懼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他們應該就是陳惠的老公和兩個孩子。
陶舒畫連忙心急的跑進去,看著散落在地上的東西,全被砸成碎片,小心翼翼的繞過玻璃、陶瓷,來到中年男人身邊,語氣疑惑的尋問,「叔叔,發、發生什麼事了?」
中年男人並不認識陶舒畫,以為她是客人,忠厚低沉的嗓音有幾分歉意,「對不起,最近都不營業了,小姐還是去別處用餐吧。」
陶舒畫咬了咬紅唇,秀麗柔軟的柳眉有幾分糾結的意味,醞釀了很久,才緩緩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我不是客人,我、我是陳惠的女兒,我現在就想知道她在哪?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她的話讓在場的三人都震驚的站了起來,面面相覷,特別是那兩個年輕男女,一臉錯愕怔然,而後細細打量著她,女孩聲音有些驚訝疑惑,「咦,你、你好眼熟,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女孩的話剛說完,身旁的男孩也忍不住精銳的盯著她,不禁點頭附和妹妹的話,「對,我也覺得特眼熟。」
陳惠的老公連忙回過神,而後將兒子和女兒都打發離開,「你、你們倆個趕緊去把廚房收拾一下。」
男孩和女孩看起來就二十歲的樣子,而陳惠和陳惠的老公卻看著有些顯老,但甚是忠厚,看來他們是晚婚晚育。
「你、你真的是阿惠的女兒嗎?」餐廳內,只剩下他和陶舒畫,想到現在被綁架的妻子,便忍不住哽咽的尋問。
陶舒畫點了點頭,剛想開口說點什麼,他突然猛然向她下跪,這舉動來的突然,讓她徹底有些懵住了。
呆了片刻,才心急的將他扶起,秀氣的嗓音有些驚道,「叔、叔叔,你、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
看到他的舉動,還有這裡被人鬧過的狼藉現象,她的心莫名感到不安。
「求你救救我的妻子吧,她、她被綁架了。」陳惠老公不願起來,濃厚的嗓音有些心慌。
他一直知道妻子有一段失敗的婚姻,還有一個女兒,只是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沒有詳細問過她,只覺得她在身邊,兩人平平淡淡的守著他們平凡的幸福就夠了。
其實他真的不介意她的過去。
「叔叔,你先起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陶舒畫強制的拉他起來,語氣凝肅的問道。
待他平復心情后,才緩緩道出中午的事,中午他們營業好好的,突然來了一大-波像黑-社會似得蠻橫漢子。
二話不說便將他的店門砸的粉碎,而後將陳惠給綁架了。
陶舒畫從他的陳述中,心裡隱隱猜到了可能是霍安叫人來搞-事,原來他說的開始便指的就是這個。
思及此,身體控制不住的發冷,紅唇死死的咬著,眼神複雜的凝視著身旁的男人,被他眼中深厚的感情所動容。
看的出,他是真心愛陳惠的。
和他聊了一會,知道他叫陳添顧,大家都叫他添叔,而陳惠的名字就是他取的,她聽他講他們相識的所有事。
原來當年她離開陶宏錚后,一心想求死,被他所救,有著對婚姻家暴的陰影,她不敢再踏入婚姻,那時候添叔對母親一見鍾情。
他多年的守護終於打動了她,所以才有了今天幸福的家庭。
而陳惠也從此想換一種人生,所以溫順霞這個身份也將拋棄多年。
「添叔,謝謝你。」陶舒畫眼淚感動的湧出,被他們之間的感情所打動,不管她對陳惠有沒有感情,她都沒辦法眼睜睜看著霍安拆散他們。
更何況他們都已經那麼大歲數的人了,還有多少個五十年來相伴。
所以她絕不會讓霍安傷害到他們,他有什麼恨就沖她來好了。
陳添顧搖了搖頭,老臉滿是擔憂,一副鬱鬱寡歡的表情讓人看了無比心酸。
這時,添叔的兩個孩子猛的從廚房沖了出來,他們兩個同時激動無比的說道,「我終於想起你是誰。」
「你、你不就是最近網路上出了名的…那個嗎?」女孩眨了眨眼睛,不敢說出那兩個字傷害她。
她知道網路上、新聞上都把她定義成水性楊花的盪-婦。
「笨,盪-婦,婊-子,就是那種…」男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添顧給怒喝打斷。
「陳信、陳意,你們再敢胡說,小心我讓你們再也說不了話。」陳添顧忠厚老實的臉龐有些怒意,連忙憤怒的罵道。
難得看到溫和的父親發火,兄妹倆頓時不敢再說出任何不敬的話語,在父親的逼視下,連忙向陶舒畫道歉,「對、對不起。」
陶舒畫眼神羨慕的看著他們,陳信、陳意,他們的名字真的很好聽,從這點能看出,他們的家庭是什麼樣的。
陳惠和陳添顧的為人是怎麼樣的,她真的很羨慕他們有個溫馨幸福的家庭。
如果當年她離開的時候,能帶著自己離開,她是不是也是他們其中的成員呢,她是不是有個幸福的家庭。
是不是有個幸福的童年,然而一切,都只是心裡的妄想罷了。
……
陶舒畫從拉麵館離開后,直接坐車來麗湖花園,找霍安,如今他已經沒有住新雅苑,直接和蘇晴在這裡組了個家庭。
想到這,便有些諷刺。
陶舒畫按了門鈴,前來開門的是蘇晴,看到她,她的臉上有些微怔,隨即很快緩過神,臉上洋溢著嫵媚性感的笑意。
一身浴袍在身,瀰漫著曖昧的訊息。
「陶舒畫,你來幹什麼?」
「我來找霍安,我有話要說。」陶舒畫眼睛有些酸澀的從她身上撇開,直接看進屋內,聲音平靜的道。
蘇晴用手擋住她的侵入,故意說得讓人誤會的話,「安現在沒空,他剛運動完,累得睡著了。」
陶舒畫心痛不已,強迫自己冷漠靜下心來,眼神倔強又毫不示弱的迎視她,瞬間,空氣中瀰漫著硝煙四起的意味。
「我可以進去等他醒來,我不會打擾到他。」良久,陶舒畫喉嚨隱忍傷痛的翻騰著,漠然又倔強的冷道。
一副倔強的讓人恨不得掐死她的表情,蘇晴只能氣在心裡,美艷淡定的眸子暗暗劃過一絲冷意。
而後也不再她面前裝什麼溫柔優雅,直接撕破臉的警告她,「陶舒畫,別忘了你已經和他離婚了,別再糾纏不清了,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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