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離婚
只是如果能讓霍安帶她出席,那就更好了,她希望沈檬能幸福。
兩個保鏢依然面無表情,沒有任何心軟妥協的痕迹。
陶舒畫氣結,忍不住跺腳低吼,「要不你們帶我去也可以。」
「不行。」他們只聽命於霍總,他說不能讓她離開半步,就不能離開。
「那你們有手機嗎?」陶舒畫想要再借個手機,忍不住沒好氣的問道。
「有。」
「那借我用一下。」陶舒畫喜上眉梢。
「不行。」
「……」你大爺。
陶舒畫差點想爆粗口。
……
夜色澄凈,麗湖花園。
浴室內,嘩啦的水聲流淌,洗過澡的蘇晴正坐在床邊擦頭髮,而霍安則在浴室裡面沖涼。
突然,桌上的手機微微一亮,微-信的提示音響起,讓蘇晴擦著頭髮的手微微一頓,陰謀十足的瞳孔望了望浴室的方向,見他沒那麼快出來后,才小心翼翼的拿過他的手機。
她知道,他一個大男人不會設置密碼,而且手機他也不會存很多機密的東西,蘇晴翻看著他的手機。
那條微-信只是工作上的交流群,並沒有什麼,蘇晴鬆了口氣,正打算放下時,突然眼尖的看到他手機桌面上有個備份的文件夾。
心裡的好奇促使她打開,下一秒,美眸赫然瞪大,忍不住震驚的捂住嘴巴制止驚呼聲。
這些都是霍安上次用相機拍下的視頻和照片,他備份到了手機上。
蘇晴狹隘惡毒的心盛怒之餘,不禁生起毒計,反正這些也看不到霍安的正面,她就曝光出來,再肆意的誇大其詞,讓陶舒畫成為千夫所指的對象。
思及此,雙手顫抖的把那些照片和視頻發送到她的微-信上,一邊焦慮心急的等待快點發送完,一邊眼神謹慎的看著浴室的方向,時刻注意著那邊的動靜。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霍安關掉花灑,開門時,她急速的把手機擺回去,重新坐回床上,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似得,乾淨利落的讓人沒有任何懷疑。
霍安一邊擦拭一邊走到床頭桌旁,漫不經心的拿過手機看了看。
打開微-信,林慕的訊息映入眼帘。
「總裁,明天在舊天堂等你,有事相談。」
目光閃過一絲異樣,冷凝的驟起,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把手機放了回去。
「安,我來幫你吹頭髮。」蘇晴放下毛巾,從邊上拿過吹飛機,有幾分獻殷勤的意味向他撒嬌。
說著,已經熱情的拉著他坐下,而後徑自替他整理頭髮,一邊吹一邊用手揮了揮。
良久,霍安的頭髮已經吹乾,然而蘇晴卻並沒有停下,原本在他頭上整理的手也不禁緩緩滑下。
修長美艷的指甲那抹紅色甲油妖艷嫵媚,直接在他剛硬的胸膛上一路沿下。
霍安晦暗的鷹眸有幾分火熱般的深沉,喉嚨下意識的翻騰著,正常的反應明顯溢出。
「安,讓我幫你吧。」蘇晴美艷的紅唇在他耳邊輕輕咬著,而後透著濃濃的蠱惑誘導著他。
霍安神情一凜,猛然從情慾中醒過來,腦海下意識浮現一抹溫婉含蓄的嬌顏,原本被她挑起的欲-望也慢慢的褪去。
臉上透著一股不屬於常人般的冷靜,他明明就不是禁慾性的,卻能忍耐住,將到嘴邊的溫玉軟懷給推開。
「你的頭髮也還沒幹呢,我給你吹吹,這樣濕噠噠貼著會不舒服的。」霍安大掌若有似無的覆在她的雙肩上,輕輕將她拉出懷裡,聲音無比冷靜的道,彷彿和剛剛沉浸在情慾中的他判若兩人。
蘇晴一個激靈,面色陰沉的瞪著他,語氣尖銳高昂的質問,「霍安,你什麼意思?為什麼你不願意碰我?」
「你是不是還在想陶舒畫,難道我的愛都不能把你的心拉回來嗎?霍安,我是真的愛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尊重我,不要這樣對我。」說到最後,蘇晴委屈的紅了眼眶。
霍安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頭,目光犀利精銳的瞥著她,為什麼此刻對她越發失去了耐性?是他變了,還是蘇晴變了?
「晴兒,不要無理取鬧,我不碰你,是不想傷害你,我說過了,等我和陶舒畫離婚後,自然會把整顆心,整個人都給你,你為什麼不能再等等?」霍安不想繼續想下去,深怕內心的答案會讓他難以接受,連忙耐著性子安撫她。
蘇晴瞪了他一眼,欲擒故縱的憤然離開卧室。
霍安換上衣服,便有些不歡而散的離開了麗湖花園。
不知不覺的回到新雅苑,看到裡面燈光四起,內心莫名有股暖流,可他卻強忍著這種讓他不斷淪陷的情愫。
在蘇晴的施壓上,他必須讓陶舒畫簽下離婚協議。
想到這,步伐堅定的走進別墅,看到那抹單薄瘦弱的身影,胸腔彷彿有些揪痛,窒息感油然而生。
在霍安出現別墅后,保鏢和洪姨都悄然離開了別墅。
陶舒畫眼神茫然的坐在沙發上發獃,手裡抱著沙發抱枕,一見到他,便放下,身體顫慄的站起。
霍安冷眼瞥了她一眼,而後直往卧室前去,打開抽屜,將離婚協議拿出,態度冷硬堅定的甩在她面前,聲音冷冽強勢的命令,「陶舒畫,最後一次機會,把字簽了。」
說完,連自己都感覺到有股莫名的顫抖,想到她真的簽字了,情緒莫名低落。
陶舒畫眼神黯然的掠過他手裡的離婚協議書,那幾個大字在她眼底放大,讓她感到無比痛心,淚水模糊了視線,想要最後再爭取一下,用兩人以往發生過的點滴喚醒他。
「霍安,真的一點挽留的餘地都沒有了嗎?難道你一點都不愛我嗎?我相信你心裡愛我的,要不然之前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救我,還有我們之間那些溫柔的纏綿…」
陶舒畫感慨深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暴虐的打斷,「夠了,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不愛你,你以為我是真心愛你的嗎?我是為了博取你的同情,那次在工地上的意外是我自己製造的,我之所以對你好,是要你愛上我,然後再狠狠拋棄你。」
「我現在達到目的了,你懂嗎?現在你對我來說就是包袱、累贅,所以你最好趕緊把字簽了,否則我立馬把那些視頻公布出來,到時候,你顏面無存,被千夫所指也別怪我。」
霍安邪肆冷酷的俊臉布滿濃濃的陰霾,聲音狂躁而恨意十足,反正他們的仇恨這輩子無法放下,他也不怕讓她知道真相。
「不、你說謊,我不相信。」陶舒畫面色赤白,清澈溫婉的目光不敢置信的瞪著他,心碎絕望的怒喝,滿臉不信。
眼淚因為他無情的宣告而徹底崩潰,腦海不由自主浮現幾個月前,在麗湖花園施工的工地上,他不要命的救了她的場景,那時候他的表情真摯而擔憂,怎麼可能是假的。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麼對她?
難怪,難怪那時候,他一夕之間像變了個人似得,對她溫柔,對她好,原來真相這麼殘酷。
瞬間,她好像聽到自己心碎成一地的聲音,痛苦、絕望、無助所有讓她感到悲涼的情緒都接踵而來。
「愛信不信,我之所以告訴你真相,是因為沒必要再陪你演戲了,而且你也已經愛上我了,我的目的達到了,你覺得我會繼續虛情假意的對你好嗎?別再做夢了,趕緊把字簽了。」霍安殘酷無情的說著,微微撇開漠然的鷹眸,深怕會看到她心碎沉痛的眼神而心軟。
只是每次在他要揪痛想要心軟時,腦海總會出現母親慘死的畫面,彷彿在警示他,不要忘記這深仇大恨。
所以每次一想到,他就會控制不住的想要傷害她。
彷彿這樣,才能讓他心裡好過一些。
陶舒畫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無情的側臉,終於明白,他說的都是真的,那些日子他對她的好,都是在演戲,一切都是假的。
沒有什麼比這一刻讓她心碎絕望的了。
心死的接過他手裡的離婚協議,淚水滴落在白色紙張上。
「如果我答應離婚,你是不是就會放過我,以後我們兩清。」陶舒畫唇瓣蒼白無力的尋問。
霍安眼底劃過一絲異樣的冷意,身體微微一顫,並沒有給她確定的答案,有幾分忽悠的成分回應她,「你放心,我一般很忙,沒時間管你。」
「我還有一個要求。」
「嗯,說。」
「我要晨兒的撫養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