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身份

  蘇晴雙目欣然的看著他,紅唇勾起魅惑嫵媚的笑意,知道他一時間想要消化,也不急著喚醒他。


  就這樣媚笑眼開的凝視著他,直到很久,她還是終於按捺不住,打破這氣氛,語氣調侃嫵媚的道,「親愛的,難道你就想這樣一直看著我嗎?」


  霍安神情一震,終於從驚愕的清醒過來,目光複雜又忐忑的瞥著她,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看她的反應好像已經原諒了他,他們彷彿又回到國外那段清純美好的時光。


  「晴兒,你、你怎麼回來了?」收斂心底的震撼,面無表情的尋問她。


  蘇晴親密的挽著他的手臂,一臉理所當然的嫵媚神情笑道,「因為我想你了啊,我好餓啊,你帶我去吃夜宵好不好。」


  說著,很自然的把行李交給了恭敬一邊站著的女秘書,而後拉著霍安心急的想離開這裡。


  ……


  陶舒畫以為是陶宏錚將一切都告訴了霍安,不禁來到西南小區,想要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和霍安說的。


  剛到樓下,就和陶筱薔迎面相逢,她正從裡面出來,一看到自己,以前那股鄙夷的神色完全被她巧妙的隱藏,一臉欣喜又熱情的攀著她的手臂說道,「姐,好久不見。」


  那一臉魅惑貪婪的神情和陶宏錚夫婦甚是相似。


  陶舒畫秀眉輕輕挑起,陶筱薔脾氣向來驕縱跋扈,看她不起,以前在沙溪鎮生活的時候,也從未叫過她一聲姐姐。


  如今她熱情相待,必定沒有好事。


  思及此,淡漠的臉上沒有任何錶情,眼神溫婉冷靜的瞥著她,嗯了一聲,並沒有下文。


  陶筱薔那張勢利眼頓時有些晦暗,劃過一絲尷尬的神色,卻依然厚著臉皮和她攀談,「姐,我快放寒假了,我可以去找你玩嗎?」


  自從聽到母親說她嫁給了粵都最有權利的男人後,她心裡就特別不服氣,恨不得將她取而代之。


  憑什麼她的命這麼好,能遇到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男人。


  「我和你的交情好像並沒有這麼深吧。」陶舒畫眼底劃過一絲漠然,眉宇間充斥著濃濃的冷意,面無表情的諷刺。


  她和陶筱薔從小就是各過各的,沒有任何交談,自己屬於安逸文靜的,而陶筱薔卻是被陶宏錚和白玉萍寵壞了的公主。


  即使他們那時候經濟困難,主要她想的,他們都會弄給她,所以才養成了她拜金跋扈的高姿態。


  「姐,瞧你說的,我們畢竟是同父異母的一家人吧,以前我們就是太見外了,所以才有些陌生,從現在開始,我會好好對待你這個姐姐的,姐姐應該也會疼我這個妹妹吧?」陶筱薔臉上掛著虛情假意的笑容,語氣惺惺作態。


  陶舒畫看著她,聽到她的話,心裡並沒有半點歡愉,因為她知道她不是真心把她當姐姐看的。


  她一定是有什麼目的,才會表現的這麼反常。


  只是她現在還不知道她的目的,所以還是先順著她吧,看她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葯。


  「怎麼會,你認我這個姐姐,我高興都來不及。」陶舒畫也做做樣子,一臉裝腔作勢。


  陶筱薔欣喜若狂的挽著她的手臂,姐妹倆沒有任何感情的做著表面功夫,兩人都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彼此。


  最後還是陶舒畫忍受不了這作嘔的面具,急急忙忙的拋下理由甩開了她。


  來到租房內,見到了陶宏錚和白玉萍,清澈溫婉的目光沒有溫度的瞥著他們,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的意味,開門見山的質問他們,「是你們告訴了霍安真相是嗎?」


  除了他們,她真的想不到還會有誰,就他們那副見錢眼開的貪婪樣,能隱瞞多久。


  如果陶宏錚不是自己的父親,她的命運是不是好一點,就算和奶奶一個親人相依為命,她也起碼對父親這個詞不會那麼排斥。


  如今,想起他們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她心裡就一陣作嘔。


  「陶舒畫,你這賤人,一來就大呼小叫,想幹什麼啊?」白玉萍將碗筷一拍,目光冒出許多毒牙,狠狠射向她,聲音刻薄尖銳的罵道。


  那雙陰毒的目光就像毒騰般,閃爍著鄙夷的祿光,她心裡就是不喜歡陶舒畫,明明和他們是一類人,卻傲慢不已。


  她有什麼資本高傲?

  陶舒畫一副不容讓人欺負的倔強眼神直勾勾的迎視著白玉萍,溫婉恬靜的容顏沒有一絲畏懼,而後移到陶宏錚身上。


  只見他一臉懵樣,根本不知道她在生氣什麼。


  「陶宏錚,你現在是在裝無辜嗎?不是你在霍安面前暴露身份了嗎?既然他已經什麼都知道了,我也不會再怕你,以後,你們是死是活,跟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陶舒畫淚眼朦朧,強忍著崩塌的衝動,冷漠的指責著陶宏錚。


  剛想轉身就離開有他們的地方,陶宏錚反應過來,動作迅速的趕在她面前,攔下她,陰險氣息的眉宇充斥濃濃的疑惑,大掌毫不憐惜的拽著她的手臂質問她,「你在說什麼?我沒有跟霍安說過什麼,難道你以為我會斷了自己的財路,傻得跟霍安暴露自己的身份,陶舒畫,我還欠了一屁-股債呢,我有那麼傻嗎?」


  說到最後,陶宏錚幾乎是猙獰赤紅的朝她咆哮,整個人看起來毛骨悚然,讓人恐懼害怕。


  最近幾天,他的情緒本來就受了紀嵐卉的影響仇恨暗升,所以容不得任何人在他面前撒野。


  陶舒畫被他狂躁陰沉的態度給嚇得,就連一胖的白玉萍也忍不住感到驚懼,自從那天她想訛紀夫人後,他就變得很不對勁。


  晚上不是夜不歸宿,就是對她狂躁暴虐,所以這些天,她也不敢招惹他,深怕會被他當炮灰來發泄情緒。


  「不、不是你們,那會是誰?」在粵都,她的事,除了他們幾個,就沒人知道,陶舒畫內心絮亂,她不是追究誰的責任,畢竟是自己的錯,可她只是想知道那個人的目的,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那個人能告訴霍安,就說明,她想看自己跌入谷底被霍安誤會。


  陶舒畫渾渾噩噩的離開,心不在焉的想回公司,可想到霍安還在誤解她,又沒有心思去上班,不禁和姚經理請假,而後急急忙忙的攔車去王牌。


  不管怎麼樣,她都要向霍安解釋清楚,她真的不是故意隱瞞他們的,如果他無法原諒她,那她會做到讓他原諒她為止。


  只是當她來到他公司的時候,卻被告知他不在,而且以前對她畢恭畢敬的秘書,也攔下她,不給她進公司。


  她知道,這是霍安交代的,他真的打算一輩子都不原諒她嗎?


  陶舒畫眼神黯然,內心充滿傷痛的意味胡思亂想,眼眶微紅,心裡一陣委屈。


  時間彈指間溜走,陶舒畫整整找了霍安一個星期,每天在他公司門口等著他,而他甚是連家都不回。


  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只能這樣傻傻的等下去,以為只要堅強等下去,就能見到他,然後向他解釋清楚。


  只是她每天在公司等,都沒看到他的人影,他不回新雅苑,也不回霍家,這讓她感覺到強烈的恐慌和無助。


  「陶小姐,你回去吧,總裁真的不在公司。」前台秘書看不下去,眉宇間有幾分同情的意味,忍不住前來勸說。


  她沒敢告訴他,總裁這一個星期都和蘇小姐在一起,至於他們去幹什麼,她就真的不知道了。


  「不,我一定要見到他。」陶舒畫無助的蹲在王牌集團公司的門口,溫婉的嗓音透著一絲倔強和堅持,最後,秘書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夜色凄迷,白天層層烏雲密布的天空,一到晚上,便傾盤大雨,這說下就下的大雨,浸濕了陶舒畫的身體。


  讓她感覺到無比的寒冷,小小的身子卷蹲在門口,看著讓人心酸凄涼。


  這時,霍安的車子緩緩出現在附近,車前搖曳著水漬清洗開關,這讓坐在車內的霍安可以更清楚的看到那抹嬌小脆弱的倩影。


  只是此刻的他沒有半點溫柔和心疼,只有無情和蝕骨的恨意。


  想到幾天前調查出來的真相,那個結果讓他至今都有些不敢置信,如果她的父親是別人就算了,居然是陶宏錚。


  而她的親生母親卻是害死他母親的兇手,當知道這個真相的時候,他徹底呆了,冷靜頹廢了一個星期,他終於還是來面對她。


  但這次,她永遠都別想好過,他絕不會讓她好過。


  想到母親的死,深邃幽暗的鷹眸便凝聚著眾多嗜血狂暴的恨意,既然他找不到她的母親,那就由她來承受他的恨意。


  思及此,目光驟然發冷。


  突然,一抹女性白皙柔軟的手掌圈住他的手臂,讓他從蝕骨的恨意中清醒過來,眸子微微恢復冷靜,瞥頭看著眼前的蘇晴。


  這一個星期來,與其說是他陪著她,倒不如說是她一直默默陪他消化那個震怒的真相。


  「作者留言:開虐了,額~別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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