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面對
跟調酒師要了一杯酒後,才開口說話,「林慕,聽說你被霍安掃地出門了?」
林慕感覺眼前一黑,烏鴉飛過,這歐夜有病吧,什麼掃地出門?說的好像他是霍安媳婦似得。
心裡一陣氣結,不想搭理他,繼續喝著悶酒。
「林慕,難道你就不想報仇嗎?來OYE,我給你最好的職位。」歐夜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出自己的來意,提出誘惑性的條件引導他。
林慕在王牌做了兩年,對那裡的一切應該都是非常熟悉的,如果要對付霍安,必須得拉攏林慕。
只有他知道霍安的一切習性。
原本面無表情的林慕,眼睛瞬間一亮,有幾分異樣的祿光劃過,而後陷入沉思。
「你難道就不怕我轉而背叛你嗎?」林慕從思緒中回過神來,黑眸暗暗劃過一絲祿光,語氣平靜的說道。
聽到他的話,歐夜果然認真的思考了起來,佯裝驚訝的恍然道,「對,你提醒我了,你得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背叛霍安?」
這兩年來,林慕一直忠心耿耿的替霍安辦事,要說他背叛霍安,真的是太突然了,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林慕陰暗的眸子微微一沉,聲音有些淡漠強硬的冷道,「這是我和霍安的私事,無可奉告,如果你信不過我,就別來煩我。」
說完,微微撇頭繼續喝酒。
歐夜想了想,醞釀了好一會,他有安插眼線到王牌,他們的一舉一動他都盯在眼裡的,諒他也不敢說什麼花招。
想到這,忍不住假意熱情的攀住他的肩膀,邪肆冷酷的調侃道,「兄弟,別生氣了,我剛剛是跟你開玩笑的,看在你跟我站同一陣線的份上,我願意相信你,明天記得來OYE報到。」
……
夏悠來到醫院,知道好友今天出院,特地過來看看,順便陪陪她。
如今的她們是同病相憐,兩人都被男人徹底的傷害,所以她才感同身受。
「悠悠,我還不想回去,你陪我去喝兩杯行嗎?」陶舒畫不想這麼早回去面對霍安,走出醫院后,忍不住面色微白的祈求著好友。
她現在急需要發泄自己,再得不到宣洩,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她已經對陰晴不定的霍安逐漸失去了隱忍。
「好,我們去喝兩杯。」夏悠沒有拒絕,二話不說便答應了她,而後兩個清秀溫婉的女人攔下計程車便徹底離開了醫院。
陶舒畫和夏悠來到霍安經常來的縱情之夏酒吧,她不常來,一年一次都可能沒有,按理說她是很不喜歡這種鬧騰的地方,可如今她只想發泄,只想喝醉,所以此刻她的心情是興奮的。
在夏悠一進酒吧的時候,角落裡的歐夜就已經看到她了,那雙野獸般幽暗的眸子瞬間一沉,不敢置信的瞪著她。
心裡震驚不已,沒想到向來乖乖女的夏悠居然會來這種地方玩,看來他還真被她清純的外表給蒙蔽了雙眼。
只是為什麼他會這麼憤怒?胸腔那股無名火彷彿要把他燒得理智盡失。
……
霍安從公司離開后,就開車來醫院準備接陶舒畫,卻撲了個空。
想到他今天早上對她的羞辱,頓時整個人有些慌神了,她、她該不會走吧?心裡一陣慌亂,腦海第一時間浮現沈毅的樣子。
憤怒又狂暴的撥打他的電話,第一時間認定她可能又去找沈毅了。
「霍安,你不要一有什麼事,都懷疑上我可以嗎?況且就算舒畫來找我又怎麼了?她有交朋友的權利。」沈毅差點被他的疑心病給氣的咳出血來了,雅痞俊臉忍不住一沉,不耐煩的朝他怒喝。
他心裡倒不擔心舒畫,感覺她可能故意躲著霍安,去哪裡透氣了,這霍安也逼的太緊了吧。
他知道霍安其實因為他母親的死,心裡有些扭曲,也許從小沒有母親的教導,讓他不懂得如何愛一個人。
他只知道以他自己的方式去愛,而他的方式可能就是佔有、獨-裁、掠奪,所以他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
在他心裡,也許只把陶舒畫當成是他的私人物品,又或者只是把她當成圈養的動物,他這樣遲早有一天會失去她,會把她推的越來越遠,會徹底後悔。
霍安不想和他浪費時間,時間煩躁的掛斷了電話,正準備離開醫院去找她時,想到什麼似得,步伐一頓。
連忙往陶宏錚的病房前去,只見他的病房早已整理好,沒有半點人影。
該死,之前因為陶舒畫被綁架的事,他忘了還有陶宏錚的事,傷筋動骨一百天,他的腿沒這麼快好的。
他這麼著急離開醫院,難道是在怕什麼?居然連支票也不想拿回去。
看來陶宏錚那個男人有事瞞著他。
算了,不管他們了,反正遲早有一天,他會找到那個罪魁禍首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陶舒畫。
霍安沒再想這麼多,急匆匆的跑出醫院。
……
陶舒畫已經和夏悠玩的徹底分不清時間了,兩人一邊喝著酒,一邊在扭著腰跳著舞,和平時安靜溫婉的形象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玩的正嗨的二人此時完全不知道危險正悄悄的向她們接近。
「舒、舒畫,我先去趟洗手間。」夏悠踮起腳尖,湊到陶舒畫耳畔吶喊,臉蛋微微泛紅,有幾分嬌嫩。
確定陶舒畫聽到后,才放下酒杯,往酒吧內的洗手間走廊前去。
夏悠剛到女洗手間,還沒進去,突然一個不正經的醉酒男迅速的把她按壓在牆上,「妹妹,陪哥爽一下。」
「啊…不要,走開,走開。」夏悠嚇得臉色發白,尖叫連連,劇烈的掙扎著,慌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醉酒男不斷侵襲她的唇,只是他一低頭,她就立馬扭開,讓他根本無法準確的嘗到甜頭。
就在他想對她動粗時,伸出的手被一抹強大的力量給定住,立即臉色熏醉,粗暴的扯開嗓子,抬頭怒喝,「誰TM這麼不長眼,敢壞老子好事。」
歐夜薄唇微微勾起嗜血的冷笑,手勁忍不住加重力道,空氣中隱隱能聽到他骨頭撕裂的響聲,還有他殺豬般的尖叫聲。
「滾。」歐夜怒喝。
夏悠抬起那抹溢滿淚水的眸子,感激的凝視著他,激動又心有餘悸的說不出話來。
「馬上跟我回去。」歐夜瞪了她一眼,近乎粗暴的拽住她的手腕冷道,在剛剛那個男的想侵犯她時,他本想給她一個教訓長點記性,這種地方不是她該來的,可看到那男的,想要去強吻她時。
他居然無法忍受,狂暴憤怒的想殺人。
夏悠不敢反抗,垂著頭,乖乖的跟著他,只是剛走出酒吧大堂時,才想到好友還在那裡,不禁用空餘的手拉扯著他拽緊她另一隻手腕的手,語氣焦慮的制止,「等、等一下,舒畫還在這裡。」
「她不關我的事,你最好別惹我。」歐夜口氣橫衝的怒吼,胸腔已經被妒火所侵略,讓他已經沒有任何耐性去回答她的任何事。
「可是…」夏悠被他強拉著離開,不給她說完的機會,就在他們走到門口時,突然看到霍安的車子正停在了酒吧外。
頓時心下鬆了口氣,不再反抗歐夜,乖乖跟他離開。
「陶小姐…」林慕見歐夜離開后,才起身來到陶舒畫面前,忍不住拉著她的身子遠離鬧騰的舞池。
陶舒畫雖然有些微醉,可還是認得眼前這個男人是已經叛變的林慕,可並沒有露出任何害怕的情緒,反而借著酒勁發酒瘋,「呵呵,林、林慕,你說,你是不是也受不了霍安陰晴不定的脾氣,才背叛他的,如、如果是,我還真有點理解你了。」
霍安一個健步,狠狠從林慕手裡搶過陶舒畫,那雙陰沉幽暗的鷹眸微微一閃,防備性的瞪著他警告,「離她遠一點。」
林慕鬆了松肩,兩人四目相對,都沒有說話,有股沉悶的氣氛在彼此間瀰漫,林慕薄唇一勾,帶笑的眼眸若有所思的瞥著他,而後離開了酒吧。
「你、你還沒回答我,是不是啊,是不是、是不是受不了霍安霸道、無理、野蠻、多疑又絕情的做事風格,所、所以才背叛的。」陶舒畫沒有清醒,並沒有發現眼前的林慕已經換成了霍安。
依然倔扭的拉著他逼問。
霍安英氣剛烈的眉宇頓時狠狠一震,感覺黑線在眼前劃過,氣急的抱起她離開酒吧,將她搓衣似得塞進車內。
替她系好安全帶后,才稍微停頓冷靜了下來,目光陰陽怪氣的狠狠瞪著不省人事的女人。
這一刻有些孩子氣的順著她的問題回應她,「他真的很野蠻、很無情、很霸道嗎?」
在她心裡,他真的是大壞蛋吧,不然也不會在酒後吐真言,想到這,原本心情就煩躁的他,更加深沉。
陶舒畫打了個酒嗝,面色泛著光暈,醉醺醺的閉著眼,頭顱小雞啄米似得垂著,嘴裡念叨著,「嗯,他、他很霸道、又、又野蠻,一點都不紳士,簡、簡直就是比土匪還不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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