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脫掉

  「不,我之所以加入這個項目是因為,我是商人,不會放過任何可以賺錢的機會,你不也是嗎?」沈毅堅決的否認他的話,而後又態度強硬的反問他,他之所以投資麗湖花園這個項目,不就是看中它能賺錢嗎?


  霍安和他四目相對,彼此較量的意味只有他們清楚。


  ……


  夜,朦朧而祥和。


  霍安回到新雅苑,站在玄關處,看到那抹溫婉柔軟的身子躺在沙發上,雙眼迷濛,半眯半清醒的樣子,冷酷凌厲的鷹眸不由自主的皺起,心狠狠揪了一下。


  聽到動靜后,陶舒畫原本打瞌睡的容顏頓時一顫,整個人驚醒過來,從沙發上站起,迎上去,聲音從容恬靜的道,「回來了,我給你放了洗澡水。」


  霍安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而後換下鞋子,冷淡的越過她,走進去,回到自己的卧室,神情冷傲邪肆的脫下西裝。


  看到她,腦海便浮現今天早上和沈毅爭鋒相對的情景,頓時整個人莫名惱火,動作粗魯煩躁的想解開領帶。


  卻發現,越煩躁,就越難卸下。


  見狀,陶舒畫身體有些顫抖,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煩躁,但沒有多問,而是善解人意的上前,語氣體貼溫柔的道,「我來幫你。」


  說著,已經主動伸手,幫他解開領帶,她專註而細心,她靠的很近,讓他能很清楚的看到她修長靈活的睫毛,沒有任何瑕疵的臉蛋有些泛紅。


  還有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自然馨香,讓他莫名緊張又膨脹起來。


  該死,她只是靠近他,就能撩起他的情慾,還是她故意的,故意在勾-引他?


  想到是前者,刺骨冰冷的鷹眸驟然一沉,祿光劃過。


  「好了。」沒多久,陶舒畫成功解下他的領帶,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而後想要和他隔開一點距離,只是身體還沒動,就被他霸道的帶進他懷中。


  曖昧深沉的磁性嗓音在她耳畔曖昧又像故作諷刺道,「你是在勾-引我?」


  陶舒畫臉皮薄,被他這麼一說,頓時羞澀的發燙,整個人手足無措的想要推開他,漲紅著臉心急解釋,「我、我沒有,放開我。」


  他腦子裡除了啪啪,是不是就沒什麼了?還一味的想要污衊她,明明是就是他欲-望強烈。


  霍安目光帶著探究的意味深深看了她一會,胸腔莫名感到窒息,微微收斂起心底複雜的情緒,大掌依然霸道的束縛著她。


  看她耳根發紅,手足無措的樣子,讓他忍不住想要逗逗她,「幫我脫衣服。」


  「霍、霍安,不要這樣。」陶舒畫以為他真的不肯放過她,忍不住羞惱的低吼,雖然他現在對她的態度變了,可她心裡還是有些不安。


  她愛他,卻從不讓他知道,因為不想自取其辱。


  「怎麼了?你不是幫我放洗澡水了嗎?順便幫我把衣服也脫了啊,不然洗澡水冷了。」霍安故作不解,朝她無辜的眨了眨冷凝狡黠的黑眸,薄唇微微勾起邪肆狂野的弧度。


  陶舒畫瞬間感覺到臉蛋更加發燙,從頭到尾,有股無地自容的感覺,特別是看到他嘴角上揚的那抹惡劣,讓她想要挖個地洞鑽進去。


  而後故意無視他那邪肆的神色,漲紅著臉推開他,「自己脫。」


  霍安霸道的不肯放手,將她的身體禁錮著,更加把她往自己懷裡按,火熱曖昧的話語在她耳畔引誘道,「我就要你脫。」


  溫柔纏綿般的口吻讓陶畫莫名拒絕不了,忍著心跳加速,耳根發燙的情緒,雙手顫抖的幫他解開白色襯衫的扣子。


  氣氛莫名變得曖昧,時間變得難熬,終於把他所有扣子都解開后,才猛然的鬆了口氣。


  就在以為可以大功告成時,他突然俯身吻-住她的紅唇,舌頭靈活敏銳的溜進她的口腔,狠狠的索取她口中甜美的滋味。


  「這是獎勵你的。」良久,就在她快要窒息時,霍安才穩穩的放開了她,火熱深沉的鷹眸凝視著她,邪惡魅惑的道。


  滿意的看了看她紅暈羞澀的臉蛋后,才轉身走進浴室。


  霍安沖涼期間,陶舒畫在客廳不安的走動著,想到夏悠要她幫忙的事,心裡就一陣忐忑,如果她開口跟他說,他會不會生氣呢?


  二十多分鐘后,霍安從浴室出來后,裹著下半-身,一邊用毛巾擦拭著濕頭髮,一邊凌厲精銳的黑眸注視著沙發上的陶舒畫。


  看到她心事重重的樣子,就知道她有事要跟他說,又礙於什麼原因,不敢跟他開口。


  「你怎麼了?」霍安冷然詢問。


  陶舒畫咬著紅唇,一臉糾結過後,還是說出夏悠拜託她的事。


  「陶舒畫,你是我的妻子,但也沒有資格過問我工作上的事,我不會和OYE集團合作的。」聞言,霍安原本平靜的氣焰,頓時冷卻下來,聲音帶著一絲殘酷的意味,目光鄙夷和冷漠。


  看來他是對她太好了,讓她得寸進尺了,這些天,他雖然對她好,但完全是因為那個計劃,但也不可能讓她爬到他頭上來。


  陶舒畫身體微微僵硬,那雙溫婉清澈的瞳孔有些怔然無辜的凝望著他,心莫名刺痛著,整個人不之所措。


  霍安不想看到她那張溫柔動人的臉孔,因為他怕自己會心軟,強迫自己轉身,無情的回到卧室。


  他的目的雖然是要讓她愛上他,可他也不能忘記,自己是恨她的,他不能深陷其中。


  兩人躺在床上,卻因為此事,而變得僵硬,背靠背,誰也沒有說話,陶舒畫背對著他,眼神一陣黯然。


  這些天習慣了他的柔情,如今他再次對她冷酷,她卻難受的喘不過氣來。


  ……


  霍宅。


  明鳳將睡著的晨兒放到床上后,從嬰兒房出來,和王雯雯迎面相逢,母女倆深沉的對視著,而後還是王雯雯按捺不住性子拉著明鳳來到她的房間內,聲音帶著濃濃的好奇意味探究道,「媽,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不明白,她明明就討厭陶舒畫,卻還是幫她盡心儘力的照顧著霍梓晨,最重要的是,她想要知道,母親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這種抓不住,猜不透的感覺彷彿要將她折磨瘋,她想了很多天,都想不出任何的頭緒。


  所以今天晚上,她想要問問母親。


  明鳳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沒有任何波瀾,臉上銳利深沉的神色看起來讓人毛骨悚然,她也並沒有告訴她原因,她怕她知道,會打亂外孫的計劃。


  「雯雯,這件事以後你就會知道了,你先幫我調查件事。」明鳳老練蒼老的輪廓有些深沉,微微湊近王雯雯耳畔,小聲交代著。


  王雯雯一邊聽著她交代的任務,一邊點著頭。


  ……


  當歐夜知道夏悠去找陶舒畫幫忙時,頓時暴虐的發狂,今天,不顧夏悠父母在場,粗魯的拽著她往自己的卧房前去。


  毫不溫柔的將她甩在床上,而後他跪在她身上,大掌發狠的扣住她的手腕,猩紅嗜血的鷹眸狂怒冰冷的瞪著她,朝她咆哮道,「誰讓你去找陶舒畫的,誰讓你多管閑事幫我了?」


  「你覺得你有這個能耐嗎?你只是我家的低賤的傭人而已,不要太高看自己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想到今天早上霍安打電話諷刺他的話,他才從他口中得知前因後果,這都是拜她所賜,讓霍安有了嘲諷他的機會。


  最令他莫名生氣的是,難到在她心裡,他就是這麼無用的人嗎?需要她來幫他?

  「對、對不起,少爺,我、我只是想幫你。」夏悠沒想到他會這麼生氣,他的樣子嚇到,臉色微微發白,羞澀單純的雙眼含著淚花,楚楚可憐的顫抖向他道歉。


  歐夜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嗜血冷酷的眸子瀰漫著殺意,如藝術般的絕美輪廓漸漸扭曲,完全不領她的情,盛怒無比的繼續侮辱,「你幫我?你怎麼幫我,口頭上說說以為就能幫我了是嗎?你怎麼不爬上霍安的床,然後讓他幫我,夏悠,你知道嗎?我很討厭你這自以為是的樣子,從小到大,看到你就覺得噁心。」


  夏悠被他掐住脖子,面色憋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眼眸絕望心痛的凝視著他,灼傷般的淚水滴落在他手上。


  讓他身體猛然一震,厭惡的甩開她。


  「咳咳…」夏悠得到自由后,猛然喘氣,不斷的咳嗽,他剛剛真的想殺了她是嗎?身體顫抖著,心有餘悸的瞪大眼眸。


  看著他眼底的厭惡,決絕,無情,遠比肉-體上受到的折磨還要痛苦絕望。


  「滾出去,別逼我殺了你。」歐夜撇開頭,心莫名一顫,卻依然冷酷無情的讓她滾。


  他記得她十歲來到歐家的時候,那雙雪亮純潔的眼眸就一直留在他心底,也正是因為如此,讓他很討厭她。


  因為在他的世界里,是不容許這種單純又毫無壓力的童年。


  夏悠從他的床上爬起,跌跌撞撞的跑出他的卧室,樓下她的父母正心急的仰望著,彷彿在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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