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地獄
他想要她,這些天,為了讓她對他有所改觀,他一直都沒有碰她,這一個星期來,他都是冷水澡下度過的。
他真的沒想到,她的身體就像有毒般,讓人沾了,就再也無法忘懷。
「霍、霍安,你能不能打電話給林慕,讓他快、快一點。」陶舒畫心慌意亂,面紅耳赤,聲音顫抖的乞求他。
他的目光彷彿自帶火焰似的,讓她全身每一處肌-膚都隱隱灼痛著,明明兩人做過無數次了,可她還是有心理陰影。
每次都是他強迫她的,而且很粗暴,沒有半點溫柔,這讓她無法接受的了。
可為什麼,在他溫柔的注視下,她的呼吸越發感到削弱窒息。
「在這一刻,你確定想讓我叫林慕快點嗎?」霍安一邊撫著她白皙柔嫩的臉蛋,一邊蠱惑般的邪魅道,那雙幽暗深邃的鷹眸劃過一絲火熱,精過微閃,頭顱緩緩逼近她,霸道強勢的咬住她的耳垂。
帶著誘-導般的意味在向她發出曖昧的暗示。
陶舒畫心跳加速,腦海不由自主的浮現他這一個星期來的溫柔對待,他的相救,他的柔情紳士,還有剛剛他當著眾人的面,承認她是他的妻子,想到這些,心有些酥麻。
整個人對他沒有抵抗力和防備心。
雙手不由自主的環上他的脖頸,霍安清冷火熱的目光瞬間一亮,有幾分欣喜的意味,急切又瘋狂的狠狠欺上她的紅唇。
她真的很美,然而骨子裡卻貪婪虛榮。
想到這,原本渾濁的鷹眸有幾分冷意,吻不由自主的粗暴起來,在她白皙的脖頸上咬了一口,留下他的烙印。
「痛…」陶舒畫輕呼道,眉頭下意識的皺起,雙手緊張又僵硬的抱著他的脖頸,身後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東西,整個人沒有任何安全感。
霍安目光晦暗,抱著她,看著她身後那個浴鏡,暗暗劃過一抹詭譎般的綠光,將她柔軟嬌小的身子從洗手台上抱了下來,而後將她翻轉。
讓她看著浴鏡,自己則從身後抱著她,薄唇在她耳畔輕聲蠱惑道,「你看,你的身體都已經紅透了,很美不是嗎?」
說著,薄唇微微勾起諷刺的笑意,看到她意亂情迷的神色,澎湃的情慾再次被她毫無徵兆的撩起。
只是他現在不急著要她,他要讓她慢慢愛上他帶給她的極致愉悅的感受中無法自拔。
他要讓她忘記,他之前對她粗暴的記憶,他要她習慣他的溫柔,然後再讓她嘗到從天堂掉下地獄的絕望悲痛的感覺。
「不、不要…」陶舒畫臉蛋布滿情慾的汗水,髮絲染濕,目光情迷混亂的看著鏡子中的他們,頓時羞愧的難為情。
她身上衣衫不整,而他依然西裝革履,沒有一絲混亂,一絲不苟的冷靜整潔的神色,邪肆的彷彿只有她一個人沉浸在這場愛欲中。
霍安無視她的話里的不安,將她按在洗手台上,手指從身後探進,讓她情動。
他火熱的吻從她白皙光滑的後背一路沿下,蓄勢待發的兇猛早已快爆發出來,呼之欲出。
無法再隱忍,直接橫衝直闖,狠狠宣洩出自己的需求。
而寬大清晰的浴鏡,見證著他們極致瘋狂的纏綿。
……
當陶舒畫重新從洗手間出來后,已經幾個小時過去了,雖然餐廳的宴會被秦璐搞砸了不少,可還是有人該吃吃,該喝的喝,但她還是有些羞愧的抬不起頭來。
想到她居然和霍安在洗手間內做這種事,臉上就一陣發燙,真的是…太瘋狂了。
陶舒畫面紅耳赤的從餐廳離開,來到一處後院,餐廳規模很大,地理位置又廣泛,後院有一所不大不小的精緻魚塘,她站在這裡,緩解情緒。
而霍安還在宴會,開拓一些潛在客戶,正和他們喝著酒。
遠離他的氣息,頓時鬆了口氣,站在魚塘岸上,臉蛋如火般燃燒著,而後偷偷轉身看了看大堂的方向,很清晰的能看到霍安剛硬修長的身影。
見他快要轉身時,又有些心虛的猛然隱藏起來。
霍安目光深沉的一眼便看到了陶舒畫那抹纖細的身影,不由自主的放下心來,漠然的和客戶打了聲招呼離開后,便悄然來到她身後。
「嗚嗚嗚嗚…」突然,稚嫩童真的抽泣掙扎聲在魚塘內響起,只見一個四、五歲的男孩子不知怎麼突然掉了下去,雙手拚命的揮打著。
見狀,陶舒畫沒有一絲猶豫便跳進魚塘去救那個男孩。
「大寶,我的大寶,救命啊。」岸上,男孩的母親正痛心疾首的呼救,眼淚緊張驚懼的流下,聲音甚是凄厲。
霍安大步衝上去,看到陶舒畫不假思索的跳進魚塘解救那個小孩,內心深處的冰山好像緊了一下。
目光怔然看著他們,一時間沒有任何反應,有股似曾相識的錯覺。
陶舒畫將男孩救上岸后,他害怕的在她懷裡哭泣著,心裡不由自主的感到柔軟,輕輕拍著他的小肩膀安撫著。
直到他的母親跌跌撞撞的哭著跑到他們面前,她才站起身,欣慰的看著他們。
「謝謝你,真的非常謝謝你。」母親情緒平復下來后,語氣感激不盡的對陶舒畫道謝,身為母親的恐懼在眼底瀰漫,看的出她真的被嚇到了。
陶舒畫溫婉的朝她笑了笑,看著那個男孩,讓她忍不住想起自己的晨兒,她也是當媽的人了,所以她很了解做母親的有多麼愛自己的孩子。
不過,想到小男孩會掉下魚塘,大人也有看管不周的責任,只是看到她已經被嚇到,便不忍心再增加她心裡的恐懼。
「大寶,快點謝謝姐姐。」
男孩長著明亮稚嫩的瞳孔,乖巧的對陶舒畫說了句謝謝。
霍安在旁邊目光平靜的凝視著陶舒畫,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善良樸質的氣息越發濃郁,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她,讓他感覺到無比的熟悉和溫暖。
剛剛的那一幕激發了他遠久模糊的記憶。
當年,他還是孩子的時候,也像這個男孩子一樣貪玩,他記得自己因為貪玩而掉進魚塘,是母親救了他。
那時候她,就跟現在的陶舒畫一樣,不假思索的跳進魚塘。
她們身上善良溫婉的氣質是裝不出來的,剛剛她是打從心底救男孩的。
霍安心緒混亂,目光複雜的凝視著溫柔恬靜的陶舒畫,胸腔一陣緊窒,整個人感覺到無比的壓抑。
陶舒畫和小男孩還有他的母親,揮手道別後,便轉頭看著霍安,清澈沉靜的瞳孔洋溢著疑惑的神色。
不明所以的皺了皺眉頭,撓了撓頭髮,而後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濕衣服,有些驚乍的道歉,「不、不好意思,又把衣服弄濕了。」
不過,這次她是因為救人才這樣的,他應該不會怪她吧。
霍安從思緒中驚醒過來,輪廓微微一冷,幽暗深邃的目光閃了閃,並沒有說什麼,走到她面前,將她抱起,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餐廳。
將她抱進車內,眼神陰鬱平靜的凝視著她,聲音霸道強勢的命令,「把衣服脫了。」
表面波瀾不驚,心裡卻因為她剛剛的舉動而亂了心神,不管她是怎麼樣的女人,都無法改變他恨她的事實。
她做過的事也不會因為她做了好事而消失掉。
霍安在心裡告誡自己,強迫自己記住初心,他是恨她的。
「不、不用了,我回家沖涼就可以了。」陶舒畫臉蛋微微泛紅,聲音溫婉又尷尬的閃躲他。
雖然他們剛剛才在餐廳的洗手間內做了,可要她坦誠的面對他,她還是有些難為情。
「現在已經有點晚了,天氣比較涼,如果你穿著濕衣服很容易感冒的,趕緊脫掉。」霍安目光平靜,聲音僵硬霸道的命令。
想到她牽動自己的情緒,就忍不住感到煩躁,口氣也忍不住有些衝動。
陶舒畫動人恬靜的臉蛋微微一怔,他雖然表現的有些平靜,可女人的敏感,讓她還是感覺到了,他在生氣?
為什麼?
她做錯什麼事了嗎?
「你脫不脫,看來你是喜歡讓我親自幫你脫是吧。」霍安態度變得僵硬,口吻有幾分鄙夷,故意嘲諷,說著有些強勢的動手。
「不、不要,霍安,你、你怎麼了?」陶舒畫身體有些顫抖,微微發涼,不知道是因為剛剛掉進魚塘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突如其來的態度,她只覺得熟悉的恐懼再次朝她襲來,讓她無比害怕這樣的他。
如果是以前,她不會怕這樣充滿仇恨的他,可現在,因為感受到了他的溫柔,他的好,所以她害怕。
她無法承受這種嘗過幸福的滋味后,再次被打落地獄的痛苦。
霍安胸口發悶,有些失去理智,不顧她蒼白的臉色,和劇烈的掙扎,三兩下便脫掉了她身上的濕衣服。
全身上下,再次暴露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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