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傷害
明鳳眼底劃過一絲陰沉的詭譎,綠光微微收斂,蒼勁的嗓音帶著一絲黯然,故作傷神的問道,「舒畫,晨兒是我的外孫,我不會傷害他的,你放心,這種事不會再有下次了。」
「只是要晨兒離開我這個老太婆,我真的不捨得,外婆年紀都這麼大了,你真的忍心讓我時刻見不到外孫的那種煎熬嗎?」明鳳見陶舒畫有心軟的跡象,不禁再接再厲,老臉無比哀怨。
陶舒畫咬著紅唇,溫婉清麗的臉龐甚是糾結的神色,她知道晨兒對外婆來說有多麼重要。
可自己同樣想要時刻看到晨兒,為了他,她可以付出一切。
「媽,既然她想把這個拖油瓶帶出去就讓她帶唄,誰稀罕啊。」王雯雯傲然的叉著腰,語氣尖酸刻薄的慫恿著母親。
她不喜歡陶舒畫,所以對於霍梓晨更沒有任何好感,而且她生的根本就是個啞巴,誰稀罕啊。
「夠了,不許這樣說晨兒,他不是拖油瓶,他是我的好外孫。」明鳳凌厲的口吻訓斥女兒,那雙眼睛像是要殺人似的狠狠瞪著她。
王雯雯原本高漲的氣焰瞬間有些震住了,原本環腰的雙手緩緩放在兩側,被母親陰沉銳利的氣息給嚇到。
撇了撇嘴,內心一陣不甘,她有時候真的不明白母親到底是怎麼想的。
「舒畫,你就放心吧,我會好好保護晨兒的。」明鳳身上冰冷凌厲的氣息逐漸消散,親切又慈祥的握著她的手輕拍道。
陶舒畫有些疑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最後還是心軟向她妥協了。
望著稚嫩小小的晨兒,內心充滿著不舍。
……
陶舒畫離開霍宅,坐車回新雅苑,漆黑的夜色顯得寧靜而寂寥,燈光搖曳的街頭,全都是形形色色的人。
回到新雅苑,剛從的士出來,就接到了好友夏悠的電話。
她向她解釋著那天的事,並不是她爆料給記者的,聽到電話那頭焦急慌亂的嗓音,陶舒畫心裡一陣暖流,她相信悠悠。
一直以來,她都沒有懷疑過她。
「悠悠,我相信你,你當然不會這麼做的。」陶舒畫溫婉的笑了笑,語氣帶著一股柔和的安撫。
悠悠的脾性她還是了解的,膽怯善良,不會做出這種背後向朋友捅刀子的人。
夏悠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嬌小可愛的臉蛋有幾分笑意,和她寒暄了幾分鐘,便結束了通話。
正準備睡覺時,卻突然收到一條簡訊:來我房間。
簡單明了的四個字讓夏悠紅暈的臉龐瞬間變得赤白,心跳沒骨氣的亂了節拍,為什麼歐夜還是不肯放過她?
……
陶舒畫剛進別墅,就聽到裡面傳來男女曖昧又噁心的調-情聲,只見林蔓蝶微微露出香肩,性感的依偎在霍安懷裡,兩人躺在沙發上,那場景熟悉的宛如昨天才發生過似的,足以讓她感覺到心碎。
之前聽到高醫生的話,她還在期待著他對她也許是不一樣的,如今看到這些,彷彿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心痛難忍。
她根本就不該奢望,現在一切都回歸到了平靜,他們之間的關係也該回到最初時的傷害。
「親愛的,快點進來吧,我受不了了。」林曼蝶挑釁的眼神暗暗瞥向獃滯僵硬的陶舒畫身上,故作放-盪的撫著他的胸膛,聲音嬌嗔的抱怨道。
兩人緊緊相貼,她清晰的感覺到他赤-裸的胸膛有股灼熱,正摩擦著她傲人的雙-峰,不斷的撩起她女性隱忍的欲-望。
她就不相信,自己會輸給陶舒畫,就算她是他的妻子又怎麼樣,現在跟他做-愛的女人是她,而不是陶舒畫。
其實當她得知陶舒畫的身份后,她也真的狠狠震驚了一下午,等她平息下來后,完全沒有把她當成是自己的威脅。
因為她知道霍安恨陶舒畫,而這個足以讓她利用了。
今天晚上,見到他一個人落單在酒吧買醉,她當然要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
「寶貝,怎麼辦?怎麼我面對你完全沒有衝動呢?」霍安溫柔的眼神凝視著林曼蝶,冰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顎,笑意並沒有抵達眼底,邪肆的勾起薄唇。
刺骨凌厲的眼尾卻掃向陶舒畫身上,她膠原蛋白的臉龐沒有血色,好像隨時都會倒下來似的。
無情殘酷的心好像瞬間被什麼東西扎了似的,有股密密麻麻的刺痛。
然而,為了掩飾這種煩躁又帶給他不安的情絮,他選擇傷害她。
「真的嗎?那這樣呢?」林蔓蝶性感美艷的臉蛋洋溢著嫵媚的色彩,反問著他,而後一手探進他的褲子內,握住他男性象徵,用力的上下動了動,嘴角那抹性感的笑意越發深刻。
霍安喉嚨翻滾著,充滿魅力的輪廓有幾分邪肆,欲-望在他眼底瀰漫著,故意大大咧咧的對著陶舒畫做出甚是享受的姿態。
陶舒畫心裡一陣作嘔,莫名的翻騰著,忍著想要吐的衝動,面無表情的越過沙發,往自己的雜物間的前去。
霍安目光一冷,翻身將林曼蝶壓在身下,狠狠的貫穿她的身體,發泄著這些天那個女人帶來的情絮。
粗暴又沒有一絲溫柔,狠狠的撞擊著,林曼蝶微微流露出痛苦的神情,卻依然享受著。
嫵媚的眉宇間暗暗湧起一絲得意的神色,看來霍安對陶舒畫並沒有什麼,如果他愛她,就不會碰別的女人。
這樣她就放心了。
只發泄了一次,霍安便覺得有些乏味,沒有任何快-感,好像只是應付式的解決了一下,內心越發的空虛。
本來還想再狠狠的要她幾次,然而,腦海莫名的浮現幾天前,那個女人嫌他髒的畫面。
眸子一沉,徹底的失去了興趣。
從林蔓蝶身體抽出自己的小兄弟,而後習慣性的用錢打發了林曼蝶。
縱使心裡有些不滿,卻還是沒有表現出來,因為她相信來日方長,她會得到他的。
客廳內,陷入恐怖的寂靜,霍安但穿著一件白色襯衫,扣子並沒有扣上,他男性魅力無窮的腹肌展現出來。
激-情過後的他,顯得更加迷人,頭髮散亂蓬鬆,整個人慵懶隨意,成熟又冷峻,讓所有女人為之傾倒。
想到陶舒畫滿不在乎的眼神,胸腔莫名感到擁堵,隨之湧上來的又是煩躁的怒意。
陶舒畫此刻正坐在床上,淚水模糊了視線,整個人脆弱又無助的將頭顱埋進膝蓋內。
隱忍的淚水小心翼翼的落下,為了不讓他發覺自己對他的感情,拚命的不敢發出任何一絲的聲音。
耳畔不斷浮現他們激-情的呻-吟聲,心如刀割絕望彷彿要將她吞噬。
努力平復那種傷痛,擦乾眼淚,不想再他面前流露出任何一絲脆弱的表情,剛準備拿衣服去沖涼,突然眼角瞄到桌上的東西,那是沈毅交給她的合作方案。
最近因為那些流言蜚語的事,她都忘記了這事了。
陶舒畫調整好內心的傷痛,在房間醞釀了一會,才決定將沈毅的合作方案交給霍安。
走出房間,見客廳沒有人,疑惑之下,來到他的房間,聽見浴室傳來水聲,知道他在沖涼。
本來想直接將這份方案放在他的床上,卻又覺得不妥,思忖了一會,直接在房間里等他出來。
還沒等她坐下來,就聽到浴室內砰的一聲動靜,讓她下意識的奔到浴室前,聲音顯得緊張萬分。
「霍安,你沒事吧。」陶舒畫叫了幾下,都沒有回應,內心越發的擔憂起來,而後顧不了一切,拉開浴室的門,只見霍安高大剛硬的身子倒在地上。
陶舒畫心急如焚,步伐緊張的上前,將他的身子扶起,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而後輕輕拍打著他的臉龐,語氣焦慮的喚道,「霍安,你怎麼了?你醒醒。」
突然,感覺到手掌一陣灼熱,下意識的摸了摸他的額頭,立馬驚呼著,「好燙。」
他發燒了?
陶舒畫在心裡想著,連忙隨手的扯過浴袍,裹在他身上,艱難的將他拖出浴室。
把他放到床上,而後再次轉身走進浴室,拿來毛巾,替他敷著。
忙前忙后,當一切都平靜下來后,她才有時間坐在床沿,眼神溫柔又充滿愛意的凝視著這個生病的男人。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脆弱的樣子,以往都是強勢無情的讓人痛恨,如今他病倒,卻有股令人心疼的脆弱。
看來再強大無情的男人,都過不了生病時的無助。
「媽,不要、不要離開我。」霍安薄唇顫抖發紫,喃喃囈語著,身體上的難受讓他完全沒有任何知覺,如果他知道自己在最恨的女人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想必會激發他想殺她滅口的衝動吧。
陶舒畫溫柔的指尖來到他深刻魅惑的輪廓,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地方,卻沒想到被他突然緊緊握住。
嚇得她立馬如驚弓之鳥般謹慎盯著他。
以為他會清醒過來,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
看到他還是處於半昏迷狀態,她才徹底的敢把隱藏著的情意表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