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痕迹

  霍安狂暴又粗魯的狠狠掐住她的脖子,猙獰扭曲的黑眸陰沉冰冷的注視著她,表情發狠驟起,聲音絕情又殘酷的羞辱道,「瘋?我會為了你這種賤人發瘋?你太高看自己了,你只是徹底噁心到我了。」


  剛剛他在窗檯,將她和沈毅有說有笑的一幕全都收盡眼裡,他想殺人,想殺了這個賤人。


  她可真有本事,真有手段,居然能將他最好的朋友迷的團團轉,他不想承認,看到她和沈毅的那一幕,比得知剛剛的新聞,更讓他震怒。


  他今天晚上是瘋了才會想要好友幫她修復燙傷疤。


  「你、你在說什麼?放、放手。」陶舒畫被他狠狠掐住脖子,她只能不斷用雙手去扳開他,卻根本奈何不了他男性天生的力氣。


  艱難的從齒縫中擠出一句話都感覺像是要窒息了一般,讓她無比痛苦絕望。


  淚肆意的從眼角溢出,落在他的大掌上,頓時像被開水燙到了似的,讓他下意識的顫了顫,而後陰沉狂暴的狠狠將她往沙發旁的茶桌上一扔,她柔軟如爛布的身子頓時倒在大理石桌面上。


  冰涼的桌面觸碰到了她雪白粉嫩的肌-膚,而她掙扎著想從桌面上站起來,這樣的一幕,熟悉到讓她勾起了一個月前的中秋夜。


  他也像這般狂暴,在霍宅的卧室,同樣的方式,狠狠撕裂了她。


  「不、不要霍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陶舒畫身子不斷的往後蹭,退到沙發上,雙眼驚恐萬分的瞪大,語氣不解的尋問。


  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生氣?她又哪裡惹到他了?

  「賤人,我警告過你,不要去勾-引沈毅,離他遠一點,像你這種虛榮有心機的賤人根本配不上他,你還真是有心機,一邊和沈毅周旋,一邊暗地裡向記者報料和我結婚的事,難道你真的以為我會幫你嗎?。」霍安將她緊緊的禁錮在沙發上,剛硬強壯的身軀壓在她身上,利用身體上的有勢將她困住。


  大掌有些失控的揪住她的頭髮,不顧會不會扯痛她的頭皮,一味的只想警告她離沈毅遠一點。


  別以為攀上沈毅這樣的大魚就能離開他,休想。


  「你、你在說什麼啊?你是不是誤會了,我、我沒有勾-引沈毅,也沒有向記者報料什麼。」陶舒畫忍著頭皮上的痛楚,心酸絕望的替自己辯解,內心震驚不已。


  那雙溫婉如玉般透明的瞳孔黯然神傷的迎視著他,在他絕情的黑眸中看到了濃濃的陰鷙,沒有一絲溫度和感情,他眼中的不信越發明顯。


  紅唇微微勾起苦澀又絕望的凄涼弧度,不再掙扎,不再辯解,她知道,她說的再多也是浪費唇舌。


  他不會相信的,而且正處於盛怒中的他,也聽不進去。


  「怎麼?這樣都不算勾-引算什麼,難不成還要讓我親眼看到你們脫-光衣服躺在床上才算勾-引嗎?」霍安氣急敗壞的怒吼,冰冷的黑瞳猙獰的瞪大,兇狠又無情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沒發覺的瘋狂嫉意。


  「啪,你、你無恥。」陶舒畫推開他,手腕一掙脫,便憤怒的揚手打了他一巴掌,怒紅著眼瞪著他吼道。


  他怎麼可以這麼污衊她的人格,她真的是愛錯人了嗎?


  霍安雙目赤紅,如猛獸般兇狠的撲向她,將她徹底的禁錮在身下,讓她不得反抗。


  臉龐微微發熱,感覺的出她有多麼用力的打他。


  清冷無情的心莫名煩躁,讓他只想傷害她。


  「霍安,放開我,你除了會強迫我,還會什麼?你就是個瘋子,下流無恥,我不要和你做,你快點放開我。」陶舒畫流淚滿面,手腳劇烈的踢打著他,頭顱搖晃著,拚命閃躲他的侵襲。


  柔順整潔的長發因為這場劇烈的掙扎而顯得凌亂不堪。


  「我不放,我偏要你跟我做,我告訴你,除非我厭倦了你,否則你休想從我身邊逃走。」說完,薄唇兇狠又猛烈的吻-住她顫抖蒼白的唇瓣。


  陶舒畫肩膀抽動,淚肆意又絕望的不斷湧出,手腕被他狠狠的禁錮,衣衫不整的被他壓在身下。


  這樣狼狽又羞辱的畫面,讓她真的想一死解脫。


  霍安原本想用強硬的手段逼迫她,可觸及到她的眼淚,整個人猛然一震,有些淡,充滿絕望痛苦的味道讓他心神恍惚。


  幽暗深邃的冰眸複雜又冷然的看著滿臉狼狽的她很久,空氣中瀰漫著窒息般的意味。


  「陶舒畫,你以為在我面前裝可憐,我就會心軟嗎?省省你這虛偽的眼淚吧,沒有哪個男人會憐惜你,了解你的人都只會覺得你做作。」


  不想在她面前流露出任何心軟的跡象,下意識的抬起她的下顎,讓她破碎的眼神直視他陰冷絕情的鷹眸。


  然而觸及到她那雙清澈又倔強的瞳孔,卻讓他有股莫名的心煩,感覺到呼吸莫名窒息。


  「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會放下對我的恨意?」陶舒畫遍體鱗傷,眼神受傷苦澀的凝望著他,聲音期盼又黯然的問道。


  霍安單指鉗制她的下巴,幽暗深邃的瞳孔一縮,聲音無比清冷決絕的吐出幾個字,「我永遠都不可能原諒你。」


  說完,漠然又嫌惡的甩開她的臉龐。


  沒錯,他是不可能對她心軟的,早在她選擇嫁給他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決定,讓她此生都生活在地獄里。


  陪他一起痛苦。


  誰讓她選擇嫁給他,這是她的選擇,怨不得別人。


  陶舒畫心痛難忍,眼淚在眶內打轉,這一刻她有些後悔,當年為什麼沒有向霍家的坦誠,自己有個卑鄙又貪婪的父親。


  不管她有多麼的痛恨陶宏錚,都不應該這樣做。


  如今,謊言成了她心中永遠的痛,她虧欠霍安的不止是拆散了他和他心愛的女人,還有隱瞞了自己有父親的事實。


  *

  第二天清晨。


  陶舒畫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看著身上凌亂不整的衣衫,雪白的肌-膚全都是他留下的粗暴痕迹。


  這些都是前幾天他在床上像瘋了一樣狠狠折磨她的效果。


  對了,昨天晚上他說他沒有心情碰她,感覺到身心疲倦的她,沒有換下衣服,回到房間便睡著了。


  陶舒畫想到他絕情的話語,和前幾天的粗暴對待,就已經對霍安心生恐懼了,她現在盡量的不想去招惹他。


  昨天晚上得知他們的婚姻曝光后,她真的又驚又懼,心裡不明白,是誰將這件事曝光出來的?


  她和霍安結婚的事,沒幾個人知道,難道會是陶宏錚夫妻?可沒道理,以他們貪婪的性格,這個是鉗制她的把柄,他們怎麼可能會輕易丟掉。


  還是說,他們真的狗急跳牆,因為她上次的堅決而報復她?


  如果不是他們又會是誰?秦璐嗎?如果她要曝光,早在那天和她那些性感照片一塊曝光了,不會等到現在?

  霍家的人更加不可能了,腦海突然浮現昨晚她去醫院見夏悠的情景,她只告訴了她,難道…


  不,她選擇相信好友,她不會背叛她的。


  到底是誰呢?

  陶舒畫正陷入沉思時,房門突然一陣劇烈的敲打,沒一會,霍安慣性的冰冷話語在房外響起,「開門。」


  陶舒畫猛然驚醒過來,低頭看了看身上凌亂不整的衣衫,溫婉秀麗的臉龐一陣紅一陣白,連忙一邊敷衍霍安,一邊用最快的速度換上衣服。


  幾分鐘后,陶舒畫才慢吞吞的打開-房門,一身簡便的格子襯衫搭配休閑小腳褲,衣服看起來樸素,卻有股讓人眼前一亮,煥然一新的感覺。


  霍安今天要帶她去現在發布會,隱婚的事曝光,他及時讓林慕召開記者會,所以樓下和公司都沒有被記者包圍。


  這次的記者發布會舉行地點是在公司附近的廣場上。


  看到陶舒畫一身樸素簡便的裝扮,劍眉微微皺起,即使心裡有幾分奇怪的情絮,也表現出一副嫌棄又鄙夷的神色。


  「陶舒畫,你就想這樣出現在發布會上?你是想丟我霍家的臉,還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娶的女人有多麼上不了檯面。」霍安控制不住毒舌上的侮辱,忍不住心煩意亂的怒罵。


  該死,為什麼這女人,即使不打扮也莫名的賞心悅目?

  陶舒畫眼神疑惑的上下打量著自己,被他極度嫌棄的表情給氣到了,卻不敢說什麼反駁的話。


  她本來就沒什麼衣服,這三年來,很少參加一些大型宴會,不是上班就宅在霍家帶孩子。


  哪有時間去買好看的衣服,而且她也沒什麼錢,全都給陶宏錚拿去還債了。


  「我、我沒正式一點的衣服。」


  霍安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而後看了看手錶,隨之拉著她的手腕,粗魯的拖著她離開別墅。


  *

  服裝店。


  霍安坐在店裡白色沙發上,冷峻妖孽的輪廓沒有絲毫的表情,優雅的等候著陶舒畫從試衣間出來。


  這時,刺耳的手機鈴聲打破這寧靜的氣氛。


  霍安從口袋裡順手取出手機,看到是外婆的電話,依然面無表情的接聽。


  「安,到底怎麼回事?你和舒畫隱婚的事為什麼會被曝光出來?是誰幹的?」明鳳急躁的質問在霍安耳畔回蕩。


  讓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心裡有些疑惑,外婆很少動怒的,他怎麼隱隱感覺到外婆不止是簡單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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