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宣誓
他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說服著自己,眼神複雜又有些黯然的瞥著她發獃,久久反應不過來。
陶舒畫露出含糊的神情,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以為沾了什麼東西,讓他一直看著。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沈毅猛然回過神,英俊雋雅的輪廓有幾分暗紅,尷尬的搖了搖頭,就在她取安全帶準備下車時,他想到她手背上的疤痕,頓時焦急的制止她,「等一下。」
說著,從後車空位取出備用醫藥箱,將燙傷膏拿出來放在她手裡,「這個你拿著,記得每天抹一點,很快就好了。」
「這…」陶舒畫剛想拒絕,可話剛到嘴邊,就被他強硬的制止了,一定要她收下才肯罷休似的,無奈,她也沒有再拒絕。
沈毅剛準備啟動車子離開,就在這時,霍安的黑色勞斯萊斯此時車燈亮起,只見他緩緩停留在新雅苑別墅門口。
沈毅和陶舒畫都愣住了,特別是陶舒畫,整個人不知所措,心裡隱隱有些不安的因素浮動著。
霍安熄了車燈,停好車子后,修長冷峻的身影從車裡走了出來,那股強勢的氣焰油然而生的散發出來。
沈毅想到這些天父親交代的公事,又覺得現在這個時候是個好機會,連忙打開車門,面向霍安。
「安,你回來了,關於沈氏和王牌的合作我想跟你談一下可以嗎?」沈毅雙手優雅愜意的插在口袋裡,態度鬆懈,並沒有察覺到好友冷酷刺骨的情緒,語氣平靜的說道。
霍安面無表情,英挺刺骨的眉宇有幾分冷意,如利劍般凌厲的鷹眸陰霾深沉的瞥著他,直接而生硬的回絕,「現在是下班時間,想要合作,改天拿著方案來我公司談。」
說著,便霸道又粗暴的拽著陶舒畫的手臂想要將她拖進屋裡,也不管會不會弄疼她。
此刻他胸腔正凝聚了火爆又煩躁的怒意,而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女人帶給他的,所以他們最好別在這個時候火上澆油。
「你、你放開我。」陶舒畫沒想到他會當著其他人的面對她做出這種讓人誤會的舉動來,他不是最痛恨她會在人前面前和他攀交情嗎?
為什麼他現在卻……
陶舒畫心裡感到無比的混亂,下意識的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沈毅看到好友的舉動也驚愕住了,心裡湧起怪異的情緒,為什麼他會有種錯覺,他們的關係並不單純?
「你還不走。」霍安因為陶舒畫的掙扎而心生怒意,胸腔的火苗燒的越旺,大掌不禁加重力道禁錮著她的手腕,而後轉頭不悅的朝沈毅下逐客令。
他已婚又有孩子的事,他的幾個好友都不知道,霍梓晨因為自身自閉的原因,被外婆保護的很好,幾乎都很少出門,而他和他們一般聚的地方都是縱情之夏,他們有事找他,也一般會去公司或者新雅苑。
所以很少去霍宅。
更何況他有心隱藏著,他們也根本就不會知道。
只是為什麼他此刻這麼想指著沈毅的鼻子告訴他,陶舒畫是他的女人。
「安,你怎麼了?」沈毅眼神帶著滿腹疑惑,語氣好奇又試探性的尋問原因,說完又下意識的看向一臉溫婉淡然的陶舒畫。
她依然極力的掙扎著好友的束縛,秀麗的臉龐因為他不懂控制的力道而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卻不敢挑戰好友的脾氣,因為他知道惹怒他的後果是什麼。
「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你以後不要跟這種身份低賤的女傭扯上關係,那會拉低你的檔次。」霍安強迫自己用冷靜的態度回應沈毅,因為他不想因為一個女人而破壞了他們多年的兄弟情誼。
這樣水性楊花、虛榮拜金的心機婊根本不值得。
陶舒畫咬著雙唇,隱隱有些顫抖,原本有些血色的臉蛋也因為他的這番話而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清澈的雙瞳不敢對視沈毅那對溫柔的眼睛,深怕會看到他眼中的鄙夷。
「安,舒畫心地善良,就算她是女傭我也願意跟她交朋友。」沈毅眼神堅定的迎視好友的目光,溫潤的聲音帶著一絲強勢的意味。
兩人眼中莫名有股火藥味在流竄,不相上下的在較量著。
「心地善良?呵,你了解她嗎?你知道這個女人被我睡過了嗎?她可是跟世界上那些拜金女一樣,可以為了錢爬上男人的床,我就是最好的例子。」霍安被他的話語刺激到,忍不住脫口說出他睡過陶舒畫的事。
好讓他知難而退。
而且他就是要好友知道,這個女人當年為了嫁給他,不肯離婚,而她死守著這份沒有愛的婚姻,不是為了錢是為了什麼?
他TM就不相信她是為了那個孩子。
沈毅身體瞬間僵硬,溫潤的雙眼震驚的瞪著他,而後又望向陶舒畫,後者也早已一臉獃滯了。
「不,我不相信。」沈毅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連忙搖晃著頭,一臉不相信的喃喃囈語著,他不相信舒畫是這樣的人。
「怎麼?你是不相信她是我的女人還是不相信她是這樣的女人,如果是前者,我現在就可以證明給你看。」說完,不等他們反應,便粗暴的抬起陶舒畫的下顎,俯身發狠的吻-上她誘人的紅唇。
這個吻和以往一樣,都沒有任何的溫柔可言,只有一味的發泄和報復。
「不要…」陶舒畫一隻手腕被他狠狠的鉗制,她只能用另一隻手推打著他的胸膛,努力擠出一點聲音。
沈毅有些失落的看著他們,果然他心裡的感覺沒有錯,她居然真的是安的女人?
良久,霍安才肯罷休的放開了懷裡的陶舒畫,不再給沈毅說話的機會,強勢的拽著她走進別墅。
沈毅深深的看了一眼陶舒畫的背影,才帶著莫名的失落離開了新雅苑。
「陶舒畫,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還真有本事,能讓我的朋友對你魂不守舍。」霍安將陶舒畫粗暴的扔進柔軟的沙發內,表情猙獰的瞪著她,冷然刺骨的譏諷辱罵道。
該死,他心裡為什麼會如此不舒服?瘋狂的妒忌好像要將他的理智吞噬似的,已經全然忘了沈毅才是他的朋友。
陶舒畫溫婉恬靜的面容隱隱有些蒼白,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處之的冷笑,她對這個男人已經徹底的心灰意冷,沒有任何期待了。
從今以後,她不會再愛他的,絕對不會。
「告訴我,你是怎麼勾搭上沈毅的?你用了什麼手段能讓他為你說話?」霍安看到她那抹不真實的笑意,心裡更加感覺到擁堵,手勁粗暴的抬起她的下顎,讓她迎視他那雙無情的眼眸,冷聲質問。
突然,感覺手掌好像隱隱有什麼灼熱般的熱體,身體猛然一僵,有幾分怔然,看著她的眼淚滴落在他的掌心,好像有什麼怪異的猛獸撕扯著他的心,讓他瞬間感覺到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他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看到她的眼淚會這麼難受?
他明明看到她那張恬靜溫婉的臉龐對著沈毅笑了,那抹笑容是他從沒見過的,感覺到窒息的同時又控制不住的升起一抹暴虐。
他不準,不准她對別的男人展現這種美麗溫婉的笑容,他不准她和其他男人太過親近。
因為她是他的。
在他還沒玩膩她之前,她休想給他戴綠帽子。
夜深人靜,霍安再次化成野獸,不顧陶舒畫的掙扎,一遍又一遍的在床上狠狠折磨她。
不斷的威脅著她,警告著她,霸道的讓她不準再和其他男人勾搭才肯罷休的放過她。
第二天中午。
卧室內。
霍安一邊穿著西裝,一邊站在床邊,冷眼瞥著還在沉睡的女人身上,她白皙的肩膀還有他昨晚殘暴留下的痕迹。
可一向堅硬無情的心,卻因為眼前恬靜的睡顏而莫名的感到膨脹,有股異樣的情絮在流竄。
他愛的是蘇晴,怎麼會受這種虛偽的賤人所影響,而且他現在也沒有心思談情說愛,他要找到那個害他母親自殺的罪魁禍首。
他現在最重要的是報仇。
霍安幽深暗沉的黑瞳猛然縮緊,神情邪肆狂野沒有半點溫度,優雅尊貴的扣著袖子上的扣子,整個人散發出一抹王者般的氣質。
陶舒畫其實已經醒來了,卻不知道要怎麼面對眼前殘暴的男人,所以一直裝睡,想要等他離開的時候再起來梳洗。
可她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那不爭氣的心又猛然加速跳著,小心翼翼的換氣著。
白皙的雙手悄然緊張的揪住被單,一股凝肅的氛圍在這個寬敞的卧室瀰漫著,瞬間感覺到連空氣都是稀薄的。
有他在的地方,就算再寬敞的空間,都會被他的氣魄所吞噬。
霍安精銳的察覺到了她的睫毛在顫動,知道她已經醒了,然而自己也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她。
所以也沒有拆穿她,穿好西裝,打好領帶便離開了卧室。
陶舒畫緩緩的睜開美麗溫婉的眼睛,長而秀麗的睫毛黯了黯,鼻子莫名泛酸,有股絕望在眼底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