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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再哭把你從床上扔下去

  顧餘生喝咖啡的動作一頓,將咖啡杯從唇邊移開,放在了托盤上,整個人隨意地往後靠在椅子上。


  他身上的羽絨服已經脫掉了,露出裡面穿著的灰色的毛線衣,毛線衣的領口是V領的,最底下穿著的是白色的襯衫,襯衫領子立挺如硬紙板。


  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她。


  莫安笙卻顧慮著小傢伙隨時會出來,手指頭有些緊張的交叉著。


  「我們能進裡面卧室說話么?」


  顧餘生猜出他的顧慮,率先朝卧室走去,莫安笙緊緊跟上。


  門被關上,顧餘生就開口了:「說吧。」


  他的語調和之前沒什麼變化,依舊雲淡風輕,不帶情緒起伏。


  「我剛剛出去那段時間,也想了很多。」


  顧餘生淡淡斜了她一眼,在沙發上坐下,隨手翻了翻雜誌,不經意地開口:「都清楚了?」


  莫安笙望著他,她站在暗處,看不清她眸子里的情緒,「我深思熟慮過你說的那些話,的確,我只顧著自己了。」


  就她目前來說,要將謹言認回來,很難,說的難聽點,別人多半會以為她不知好歹的攀高枝。


  顧餘生眉梢抬起,微微有些驚訝,隨即放下手裡的雜誌,站起來走到她面前,「你能想清楚最好。」


  從他的方向看過去,莫安笙的確很瘦小,她的肩膀瘦削,鎖骨,加上她比他低一個頭,顯得更加惹人憐惜,他下意識地就想抬手將她攬在懷裡。


  只是他的手指剛要碰到她的肩頭,就聽到她說:「所以我想好了,現在這樣就很好,不需要告訴謹言我的身份。」


  顧餘生抬起的手頓在半空。


  「我能看得出來,謹言從小就過得很開心,無憂無慮,我不希望我的介入而讓他留下芥蒂,這並不是我想看到的,儘管,我很想認回他,聽他叫我一聲『媽媽』,」莫安笙抬頭望著他,語氣誠懇:「我想清楚了,就維持現狀吧,我只是希望,我能經常去看看他照顧他。」


  顧餘生這下子是真的想罵人想打人了,他都這麼表示了,這個女人還不知道什麼意思?

  顧餘生收回手,臉也一下子冷下來:「我說了那麼多,你是完全沒聽進去對吧?」


  莫安笙看他沉下來的臉,不是特別的驚訝,她不是傻子,顧餘生說的話的意思她多少懂一些,可她卻不願意順著他的話構造美好藍圖,第一場婚姻於她而言是失敗的,她還不想在沒準備好的情況下就開始第二場。


  儘管顧餘生表現的對她很特別,但這點特別又會維持多久?倘若某天,再重蹈覆轍,她估計會承受不住。


  莫安笙閉了閉眼睛,她已經失敗過一次了,她不想再擁有狼狽的第二次。


  顧餘生看她這麼固執這麼不知變通,一口氣堵在胸口鬱悶至極,他牢牢地盯著她那張白凈的小臉,語氣變得輕嘲:「你這麼為謹言著想,謹言要是不認你豈不是白費你一番苦心了?」


  莫安笙微微轉開頭,沉默著不說話。


  顧餘生看她這樣更來火,臉色緊繃,氣氛沉悶,卧室里落針可聞。


  一陣陣震動聲響起,顧餘生直接在褲袋裡掐掉手機,目光依舊緊盯著她:「你要真的覺得謹言是拖油瓶就直說,我們父子倆保證離得遠遠地,絕對不會打攪你和你良人的好日子!」


  莫安笙覺得這樣的顧餘生有些幼稚,不願意跟他說話,轉身就拉開門想出去。


  他的手卻從她身後穿過按壓在門上,不讓她打開門:「怎麼,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呵,既然如此,你昨晚過來,到底是幾個意思?」


  莫安笙心裡也堵著一口氣,語氣也不善起來:「那你又是什麼意思?」


  顧餘生沒想到她會突然回過頭來質問自己,一時忘了回話,只是用一雙幽深的眼睛望著她。


  「你又不是我的誰,你憑什麼用這種口吻來對我說話?」莫安笙受不了他喋喋不休的嘲諷。


  她繼續說著,「好,就算那樣,我問你,我們要是在一起了,你能保證你這輩子就不會喜歡上別的女人?」


  顧餘生原本的怒火竟因為她這個問題而瞬間被澆滅了,快的他差點沒反應過來。


  他沒想到莫安笙會直截了當的點破,但同時這也證明她的確清楚她的表達,不過此刻她的質問,倒是把他給問住了。


  對莫安笙的感覺,顧餘生覺得自己應該是喜歡她的,先是喜歡了她的身體,現在也蠻喜歡她這個人,但這種喜歡好像還沒有達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所以當莫安笙這樣質問他的時候,顧餘生只是看著她,卻做不到立刻承諾。


  雖然早就預料到結果,但真的看到猶猶豫豫的模樣,莫安笙心底還是隱隱有些失落和發酸,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說:「我覺得我們目前沒辦法靜下心來談關於謹言的問題,所以目前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我們各自冷靜下來。」


  顧餘生聽她又說的這麼平靜,心裡頓時煩躁抑鬱起來,在她擰開門把手時,直接拽了她把她按在了大床上。


  莫安笙冷不防被人推倒壓在床上,頓時感覺頭昏腦漲,待清醒過來,羞惱地瞪著身上的男人,「你幹什麼?」


  她的這聲質問不同於之前,有點惱,有點酸,也有點慌,綜合起來就是帶著濃濃的怨氣。


  顧餘生跨坐在莫安笙的身上,兩手按著她不斷掙扎的兩條細胳臂,他俯著身,因為離得太近,他清楚地看到她紅潤的臉頰,故作鎮定的眼神,卻有了濕意的眼角,卻怎麼也不肯看他一眼。


  原本積蓄的一腔怒火和鬱結瞬間煙消雲散。


  顧餘生低頭望著莫安笙抗拒的神態,有些頭疼,但頭疼之餘更多的是全身心的舒暢。


  這個女人,明明就喜歡他,偏偏還說那些違背自己良心的話,口是心非,還喜歡玩欲擒故縱。


  若是換做其她女人,這會兒跟他玩這這些花樣,早就被他從床上丟下去。


  莫安笙久久沒見身上男人有任何動靜,忍不住又掙扎,卻被他用力一按,頓時動彈不得崽。


  顧餘生皺眉,聲音低沉,像是呵斥卻帶了一股笑意:「喜歡就是喜歡,嘴硬什麼?我又不會笑話你。」


  莫安笙愣在那裡,腦子裡盤旋著顧餘生剛剛說的那句話。


  顧餘生見她獃獃的樣子,覺得可能是自己太直接,傷到了她的自尊心,但他在工作上素來這般直接,這些年也沒遇到一個能讓他學會委婉的人,所以可以理解。


  顧餘生的右手放開莫安笙,抬起去碰她那完全呆愣住的小臉,「我總算體會到遺傳學的偉大之處了,謹言那孩子這傻不拉幾的樣子就是隨了你……」


  話還沒說完,顧餘生的胳膊上已經傳來了火辣辣的痛楚,莫安笙掐的特別的很,幾乎是用足了勁兒,他還吃痛著,人已經被莫安笙反過來壓在床上,莫安笙坐在他的腰上,隨手抄起一個枕頭就狠狠地往他身上砸:「誰喜歡你!誰喜歡你啦!你這個自戀狂,我就是喜歡乞丐也不喜歡你。」


  要換做往常,莫安笙是絕不敢對顧餘生這麼做,但現在她真的是氣壞了,只想發泄一番。


  他既然不喜歡她,為什麼還老是來招惹她來逼她,現在甚至是玩弄她。


  最初的委屈都轉化為怨惱,莫安笙下手也越來越重,由一開始的反駁變為泄憤。


  顧餘生剛被莫安笙掐了胳膊還覺得這個女人膽大包天起來,現在又被她壓倒在床上,男女在床上嬉鬧的情趣他不是不知道,但莫安笙現在的出手顯然不是跟他調.情,而是把他往死里打。


  他不是好脾氣的男人,相反地,生氣起來一般人都受不了。


  被狠狠地砸了幾下,當莫安笙再次拿著枕頭劈頭砸下來時,他一伸手就扣住了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捏住她的腰,一個輕易地側身就把莫安笙重新壓回了自己身下,「夠了沒!」


  他的動作又急又快,莫安笙的頭直接磕在了床頭柜上。


  「嘭!」一聲沉重的悶響回蕩在卧室里。


  劇烈的撞擊從額頭傳來,莫安笙短暫的暈眩后是難耐的疼痛,手裡的枕頭早掉落在地上,她的雙手被顧餘生鉗制住舉過頭頂,手腕處極重的力道和額頭的腫痛讓她的眼淚珠子像斷了線的珍珠落下來。


  顧餘生停下來,喘著粗氣,俯視著莫安笙哭泣的小臉,一時間有些無措和不耐。


  這樣子的哭,加上這次,莫安笙一共在他面前哭過兩次,另一次……是在臨江別墅的那個早晨。


  「哭什麼!這麼大個人還哭,又不是小孩子了!」前半句沒變化,語氣依舊冷淡,後半句卻是南轅北轍的差別,帶了不自覺的溫柔。


  莫安笙被他一凶,哭得更厲害,剛才是無聲地落淚,現在是「哇」地一下哭出了聲音。


  整個卧室都是委屈的抽噎聲音,無聲的發泄著。


  顧餘生被她哭得心煩意燥,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撫,只是硬著聲說:「再哭把你從床上扔下去!」


  莫安笙非但沒被嚇住,反而越哭越大聲,身子都開始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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