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你點的火你負責滅
當感覺到帶著薄繭的手摸上她腰間的嫩肉時,莫安笙猛地高昂起頭,散落在肩上的黑髮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曲線。
「嗯……」
「認真的?」顧餘生一雙凌厲而幽深的眼睛看著臉色潮紅的女人。
莫安笙半閉的雙眼,卷翹的睫毛不停地顫抖著,她的手開始沿著他結實的小腹往下,摸上他的金屬皮帶暗扣。
顧餘生看了眼病床上睡著的林莉,突然將她整個人抱起,一步並作兩步走地走向洗手間。狹隘的空間里,莫安笙的背被抵在冰涼的瓷磚上,一個哆嗦,她的手本能的圈住男人的脖子,雙腿也圈住男人禁瘦的腰身,她的上衣早在進來時和男人的拉扯間而悉數落地。
空氣中涌動的冷意刺激著她光裸的肌.膚,莫安笙失聲驚呼,她閉上眼,從未有過的羞恥感從胸前直襲向大腦。
她微閉的雙唇低喃出的那兩個字,讓緊貼著她的男人驟然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賀燁……賀燁……她下意識喊出來的名字讓顧餘生的眼底瀰漫出層層冷意。
可這女人卻偏偏不自知,她的小手早就解開他的皮帶,手慢慢朝里伸去,嫻熟的撩撥著……
顧餘生的喉頭猛地劇烈滑動,盯著她的眼神熾熱,一股熱流迅速地在下腹處聚集,身體繃緊的彷彿即將爆炸一般。
忽然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莫安笙整個人被放置在洗手台上,下巴被他狠狠捏起抬高,她被這吃痛的動作弄得意識慢慢回歸,她這才發現鏡子里的自己,和顧餘生糾纏在一起。
「……放開我……」可她身後的男人卻是置若罔聞,面色嚴峻,就像是被侵犯了領地的猛虎,渾身上下散發著陰冷的氣息,他扣著她的腰,就要將她的褲子往下扒扯。
「不,不要……」莫安笙害怕極了,尤其是在清醒的時候。
像顧餘生這種長居高位的男人,都有著一定高度的自尊心,怎麼可能允許莫安笙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讓她喊賀燁的名字。
尤其是,這之前,他還假扮她的丈夫。
「不要什麼?」顧餘生看著她,眼底的深意讓人不寒而慄,「剛才不是很舒服么?」
突然,顧餘生將她猛地拉近,她脆弱所在一下子就觸及他隱忍著的地方,臉色頓時盡失。
「顧先生……」莫安笙心裡慌亂害怕,看著男人陰鷙的臉,驀地想起了顧謹言稚嫩的臉蛋,她就像落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一般:「謹言爸爸……」
她希望男人聽到顧謹言的名字能放手,能想一下謹言,男人卻嘲諷的勾起嘴角:「原來莫小姐還知道我是謹言的爸爸。」
他噴薄著低沉氣息鼻尖從她後頸劃過,聲音低沉而暗啞:「那你還勾/引我?」
「不,不是!」莫安笙急忙解釋,後頸上的軟肉卻被男人咬住不妨,她下意識發出一絲呻.吟,「啊!」
隨即,她感覺到有一根滾燙堅挺的硬物抵上她的臀,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掙扎著:「顧餘生,你放開我……你……混蛋!」
「混蛋?呵。」顧餘生發出一聲冷哼,聲音冷漠,他將掙扎的女人摟的更緊,語氣蘊怒:「我要是混蛋的話,上回早就不放過你了。」
看著眼前瑩白細膩的肌.膚,他喉頭髮緊,深沉的黑眸里是沒有掩飾的欲/望。
就在他準備讓自己的堅挺進去的的時候,洗手間的門突然被敲響。
「安笙!」
林莉著急的語氣在門口響起:「安笙,你在洗手間裡面嗎?」
莫安笙心裡一慌,感覺到母親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立刻心急地掙扎:「我媽在外面!」
「安笙啊,你怎麼了,怎麼不應我一聲?」
莫安笙盡量用冷靜的聲音回答著林莉:「媽,我沒事……嗯!」
顧餘生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側過身,低頭吻.住她的唇,在她唇瓣上啃噬著,隨即撬開她的牙齒,纏住她的舌頭盡情糾纏著,手也不老實的到處點火。
「唔……」莫安笙偏頭想要避開,卻躲不開他強勢的掠奪。
顧餘生咬著她的唇,將她緊緊摟著,吻得她近乎缺氧后才放開她,語氣輕鬆玩味:「你媽還在外面呢?」
莫安笙狠狠地瞪著她,他就是個瘋子,太亂來了!
「安笙啊,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啊,你這樣媽著急。」
林莉急的都要喊護士過來了,手不停地轉動著門把手。
她急忙轉頭喊道:「媽,我沒事兒,就是剛剛……剛剛腿不小心碰到了尖角,一時疼的沒緩過來,我沒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啊,也差點叫賀燁過來了。」
就在林莉說完話的時候,壓在她身上的力道突然送開。
莫安笙雙腿有些發軟地靠著牆壁,抬頭看向冷著臉的顧餘生。
他不知何時已經穿好自己的衣服,只是白襯衫上的扣子少了一顆,最頂上一顆,露出白皙的脖頸,脖子上還有兩三處抓痕。
顧餘生直直地望著她,他的目光諱莫如深得令人看不懂。
不知過了多久,顧餘生絲毫不心慌的,拉開門就走出去了。
他一走,莫安笙就全身失了力氣般的順著牆壁緩緩地下滑,她坐在地上,手狠狠地抓著自己的頭,將頭髮抓的亂糟糟的,眼圈酸澀,她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她怎麼會那麼不知羞恥的放縱,對方是謹言的爸爸啊。
……
學校放學時,顧謹言小心翼翼的將在手工課上學會的折的玫瑰花放在小書包里,準備過會兒看安安的時候送給她。
就在他興緻勃勃的走出教師朝校門口走去時,卻發現校門口正門處挺著一輛低調的轎車,車旁邊站著抽著煙,一臉陰沉的顧餘生。
顧謹言一看自個兒爸爸臉色黑的跟煤炭似得,就知道他心情不好了。
為避免撞槍口上,他還是學乖點兒吧。
老老實實的喊了聲「爸爸」,顧餘生抬頭撇了他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長。
他掐了煙,跟顧謹言說了聲「上車」,他就率先打開車門坐進去了。
顧謹言擰了擰小眉毛,將手裡的包珍而重之的抱好,自己小跑到副駕駛座那邊,打開車門,爬了上去,再熟練的給自己系好安全帶,然後扭頭看顧餘生:「爸爸,你今天怎麼來了啊?」
顧餘生沒回答,菲薄的唇瓣幾乎抿成一條直線,視線深邃。
顧謹言早就習慣了顧餘生陰晴不定的性格,瞥了瞥嘴也就不管了,悄悄打開包看了眼折好的玫瑰花,頓時心花怒放,小眼珠子轉了轉,又湊上去和顧餘生討價還價:「爸爸,我可以拿你一個舊手機么?」
他知道顧餘生有很多手機,大部分是別人送的,不用就被閑置了。
顧餘生瞥了他一眼,臉色依舊難看,「要了幹什麼?」
「這個,」顧謹言有些忸怩了,耳根迅速泛紅,「我想跟安安每天都說話聊天,這樣儘管我們平時相處機會不是很多,但是每天說話感情會深厚的,所以爸爸,可以么」
說完,顧謹言眨巴著閃亮的眼睛看著顧餘生,就等他開口答應。
可車子繞了幾個彎,顧餘生都沒有說話,顧謹言有些急了。
「爸爸,可以么可以么?」顧餘生又試探地叫了他幾聲,「爸爸,爸爸?」
「還有完沒完了?」顧餘生皺眉冷呵。
顧謹言立刻委屈的扭過身子轉向窗外,不看顧餘生了,心裡罵著爸爸真壞真不理解他,心裡正罵得爽呢,顧餘生冷冰冰的話語又在耳邊響起:「以後不準去醫院,也不準和來歷不明的女人打交道。」
「爸爸,為什麼?」顧謹言猛地抬頭,不可置信的看向顧餘生。
「還有,少年宮你給我老老實實回繪畫板,不知道學無止境么,我都不敢說自己學到家了。」
顧謹言立刻抗議,爸爸這是要絕了他跟安安在一起的機會啊:「我就要和安安聯繫,我就要上鋼琴班,爸爸,你怎麼這麼三心二意,你明明和我說你喜歡安安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她?」
「就今天在醫院的時候啊!」顧謹言氣的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下車,「而且安安怎麼來歷不明了,安安那麼好,爸爸,你這是嫉妒我,你怎麼能詆毀安安呢!你……」
「顧謹言,你再多說一句話,我立刻送你去軍事化學校。」
顧謹言板著小臉,鬱悶極了,爸爸怎麼那麼善變,還指責安安的不好,還不讓自己和安安在一起,爸爸太快了,他肯定是垃圾場里撿來的,不然爸爸怎麼會這麼對待親生兒子。
他看著前方,心想只要爸爸轉彎朝醫院方向開,他就不計較他剛剛說的了,可顧餘生卻偏偏朝醫院反方向打著方向盤,顧謹言氣的哼哧哼哧的,雙臂圈在一起,他不要再理爸爸了,爸爸根本一點都不懂他。
顧謹言懨懨地低下頭,小臉上都是失落。
……
轎車在軍區大院門口停住,車一停,顧謹言就立刻拿著包推門跳下車,看都不看顧餘生一眼。。
顧餘生也下車,看到自己旁邊停著熟悉的紅旗牌兒越野車,立刻覺得眼睛有點疼,正準備返回駕駛座開車走,一個值班警衛員卻從他家裡跑了出來,行了個禮然後開口,聲音擲地有聲:「少爺,首長讓你回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