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假死
秦山浩轉過身安慰了任徐堯一會就真的該走了,隊里的人還等著呢,任徐堯鬆手了,他看著秦山浩消失在門口,然後跪在了地上,失聲痛哭。任徐堯很久沒有這麼哭過了,除了上次他爸爸去世以後,在秦山浩在身邊的時候淚點就特別的低。
秦山浩走了,他不知道這是最後一次見任徐堯了,任徐堯在地上哭了好久,哭到最後都沒有感覺了,他才站起來。慢慢的拿起手機打給了安承允,安承允這幾天在家裡等的是心急如焚,他會覺得任徐堯會放棄這個選擇最後走向生命的盡頭。
當任徐堯來電話的時候他開心了,一顆心終於落地了。「我想好了我要和你走,可是怎麼才能讓這些人不找我完成你的事情,這點知情權我想我還是有的把。」任徐堯覺得安承允肯定會醞釀一個很大的事情。
「我老實告訴你吧,公司的資金出了問題,我動用了一筆資金可是別人要來查賬,必須有個人來頂賬,這筆錢是父親的遺產,在沒有你的允許的時候是不可以動用的,現在法院的已經來了,我必須保住公司的聲譽,對不起,請你理解我。」任徐堯理解,他怎麼能不理解呢。
「好,我知道了,這兩天秦山浩出差你就辦吧,什麼時候給我個時間。」任徐堯一直盯著地板發獃,這是他自己坐下的決定根本沒有任何的回頭路可以走了。
「明天吧,我會安排你在醫院裡然後突發心臟病,但是得在我們安家的醫院裡,秦山浩回來的時候等著他的可能就是一場葬禮了。」是么,這就是自己最後留給秦山浩的東西,任徐堯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得到他的原諒。
任徐堯還是同意了,他做好了覺悟,哪怕是最後自己回來秦山浩身邊有人了,自己也願意,他只想看到秦山浩好好地生活就行,現在帶來的傷痛是他的萬不得已,希望他能明白。任徐堯看著眼前的這個家,過來住的時候就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樣。
那時候秦山浩是在最危難的時候救了他,他很感激可是還是掩蓋著自己的心情,可是時間久了他發現自己根本掩蓋不住這樣的心情,為他衝進火海的時候都沒有怕過一點點,現在就要離開了,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
任徐堯摸著秦山浩穿過的衣服,還有昨天晚上他睡過的位置還留著他身上的香味。任徐堯淚水打濕了床單,他像個沒有心靈救贖的人躺在自己的穿上,等待著末日的審pan,這一天,任徐堯就在秦山浩的地方躺了一天。
等到秦山浩的香味已經被他嗅的快沒有的時候,安承允來電話了,任徐堯唯一拿走的就是家裡的鑰匙,這時他在這個家的證據就讓她貪心一點。安承允開著車接走了任徐堯把他安置在醫院裡,任徐堯全程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安承允看著他確實做好了要走的準備,也沒有多說什麼,任徐堯很想知道秦山浩現在在幹嘛,也想問他到底好不好,拿著的手機放下又拿起來,看著秦山浩的號碼,任徐堯就發獃,最後還是發了一條簡訊,眼淚就又下來了。
愛情是個讓人傷情的東西,所有的分離在愛情里是最殘酷的事實,流過多少淚就有多少心血流出了,任徐堯恐怕就要在這個地方蒸發了,安承允已經給他做好了新的身份證明,只是一個名字,一個外國的戶口。
任徐堯等待著自己的死亡。早晨,在沒有人知道的情況下,安承允給他注射了一種麻醉劑,可以渾身上下麻痹就像是死人一樣,這是他們家的醫院,當然好掩人耳目,清晨的第一聲哭聲中,醫生匆匆趕來,宣pan了任徐堯的死亡。
任徐堯做著夢,他夢見自己和秦山浩幫助了很多的孩子,那些孩子都叫他們爸爸,可是秦山浩最後頭也不回的走了,任徐堯在夢裡。安承允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在火化的時候安排另外一幅屍體回來。
就這樣,死亡的消息傳到了秦山浩的耳朵里,這是早晨白伊雪給任徐堯打電話的時候,安承允說的,白伊雪第一時間打了過去,秦山浩這裡已經順利完成了任務可以提前收隊回去呢,接到了這樣的消息。
那一刻手機都快要被捏碎了,一輛警車快速的飛馳在高速路上,秦山浩不相信,他明明走的時候任徐堯還好好地,早晨看到他昨天晚上的消息還想著收隊了就告訴他,他怎麼就走了,秦山浩腦袋完全是蒙住的。
白伊雪想攔著安承允做火化,可是屍體畢竟不等人已經被醫院的帶走了。白伊雪不知道回來該怎麼和秦山浩說,他不想看見秦山浩傷心地臉,他們兩個人才好了沒有多久,為什麼要這樣的拆散他們。
秦山浩趕到的時候,屍體已經火化完了,他衝過人群一把抓住了安承允,看見了安承允手裡的骨灰盒,手在顫抖。
「你說,他怎麼會有事,為什麼不等我回來在火化,怎麼就犯心臟病了,走的時候還好好地,為什麼。」秦山浩雙眼通紅的抓著安承允的領子。
白伊雪上來趕緊扯著秦山浩,他在這樣會讓安承允手裡的盒子打翻的。「伊雪,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我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還答應我了要回來呢,我那天給他買了好多的吃的,他怎麼可以就這麼走了。」秦山浩的眼睛空洞找不到神,眼神的悲傷讓白伊雪看了心疼不已,可是任徐堯確實走了。
白伊雪親眼看見的。「山浩,任徐堯真的走了。」聽到這句話的秦山浩就像是定住了一般,回過頭摸著任徐堯的骨灰盒。眼淚一瞬間決堤了,安承允今天才看到了秦山浩的愛,他對任徐堯的感情一點都不比自己跌差,所以他才讓任徐堯在國外一年,一年以後就放他回來,也是檢驗一下他們兩的感情。
秦山浩的眼淚和鼻涕混合在一起,他就像是丟掉了心愛的寶貝一樣不斷地fu摸著骨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