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傷心
醫生的話就像是復讀機一樣的刻在秦山浩的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反覆著重複著。他不知道任徐堯醒來的時候自己該怎麼說才好了秦山浩摸著任徐堯的臉反反覆復的摸著,眼淚就下來了,安承允說的那些話就像是石頭一樣終於砸向了自己。
只不過秦山浩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的快。心電圖的聲音在整個病房裡顯得特別的刺耳。安承允在接到電話的時候馬上趕了過去,他自己唯一的弟弟如果不在了,這麼多年的心血都是白費了。安安承允到的時候就看見任徐堯躺在病床上,臉上沒有什麼血色。
秦山浩說任徐堯必須要做換心手術才可以維持生命,兩個人都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任徐堯的事情他們兩個好像誰都決定不了,就等著任徐堯自己醒來就好。秦山浩和安承允也就在這個時候達成了默契的共識,兩個人做著自己的事情守著任徐堯。
秦山浩覺得這時他這麼久以來如此提心弔膽的一次,生怕任徐堯會有什麼事情,秦山浩有時候就盯著心電圖發獃,正常后才覺得會安心點。任徐堯在昏迷后的第二天醒過來了,它醒過來的時候看見了秦山浩滿眼的紅血絲,止不住的心疼。
自己這是怎麼了就知道給別人找麻煩,自己也不想可是那天一點意識都沒有的就倒下了。「我怎麼了?你給我說實話,我要知道真相,是不是我的心臟不好了。」聰明如任徐堯,秦山浩覺得自己對任徐堯是撒不了黃的。決定告訴他。
「擴張性心臟病,沒事的,不嚴重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我們回家我給你做飯吃好不好?」秦山浩夜了掖被子。任徐堯點頭,他自己怎麼會不清楚擴張性心臟病的嚴重,秦山浩說的如此簡單沒有直白也是不想讓自己太難接受吧。
任徐堯只是沒有想到安承允的話既不是騙他們的也不是心機,就是這樣的一種病,可是誰都無能為力。任徐堯不接受這樣的命運安排,自己剛開始和秦山浩好起來,就要這樣對自己,實在是不公平到了極點。
可是如果自己很難過的話一定會讓秦山浩更難過,現在的自己不是應該堅強才對啊。任徐堯閉著眼睛繼續睡,他現在還沒有做好心裡準備和秦山浩說自己很好的消息,其實自己一點也不好。任徐堯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裡壓力好大。
秦山浩抓著了任徐堯的手,任徐堯感覺到了秦山浩的溫度,他的眼睛里全是淚水,但是忍住了沒有掉下來。任徐堯的手在顫抖,秦山浩感覺到了,任徐堯的害怕他的心裡都是清楚地,可是自己何嘗不是很害怕呢。
秦山浩必須要讓自己堅強起來才可以,這樣的話任徐堯需要他的時候他才能一直在他的身邊。任徐堯緊張中睡著了。秦山浩看著他熟睡的臉龐止不住的心疼,這個孩子都是什麼事情自己扛著,安承允從頭到尾沒有說過話,只是默默地看著。
任徐堯再次醒來的時候,他以為自己能看到秦山浩,但是看到的確實安承允,眼神中的失望被安承允看出來了。「秦山浩回去休息休息,我給他說你醒來以後就告訴他,他已經三天沒有合眼了,你怎麼樣還好吧?」任徐堯點頭。
這個哥哥不知道怎麼的今天特別的沉默,任徐堯覺得安承允肯定有什麼想說的不好說出口。「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知道你有話說我,我覺得我們之間沒必要避諱什麼吧,你是不是有辦法了。」安承允覺得任徐堯現在越來越了解自己了。
是的,他是想到辦法了,但是還是要讓任徐堯同意才可以。「你要知道我們家是做海外生意的,所以在海外的人脈關係很廣泛,我在海外有認識這個方面的專家,他可以治好你的病,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去。」任徐堯苦笑了一下,想必沒那麼簡單把。
「說你的條件把,我知道你還有然而但是什麼的。沒必要隱瞞什麼。」任徐堯知道安承允肯定是有條件的,可是就不知道這個條件是什麼了。
「算了,等你好點在說吧,我現在給秦山浩打電話,一會他就過來了,你在睡會吧。」其實安承允心軟了,就在剛才的一瞬間,他的想法很殘酷,可是就像是他一直想的,這個弟弟還是回歸自己的正常生活比較好。
任徐堯沒有繼續逼問安承允,畢竟安承允不想說肯定不會在說什麼的。秦山浩在聽到任徐堯醒了以後就急匆匆的過來了,其實他根本沒有睡著,是安承允逼回去的,他看不到任徐堯心裡除了著急就是擔心。
秦山浩來了以後,任徐堯醒了,安承允這次主動地出去了,沒有打擾他們兩個。「他沒有給你說什麼出什麼歪主意吧?」秦山浩有點擔心,這個安承允他還是不放心。任徐堯搖頭,他真的是擔心自己擔心過頭了。
「我想問你個事情,你就好好地回答我,不要激動行么?」任徐堯慢慢的說這話,秦山浩點頭。「如果我有一天真的不在了,我也希望你可以好好地生活,行么?畢竟我不想看你這樣。」任徐堯的話讓秦山浩停了手裡的東西。
他覺得這些話就像是擱在心上的刀子時不時的划著自己的心臟。秦山浩還沒有想過有那樣的一天也不敢想。「你好好的,不要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不會有事的,你相信我,好了,吃蘋果吧。」秦山浩削好了一個蘋果遞給了任徐堯。
任徐堯做起來慢慢的吃著,這是他吃過最艱辛的一次蘋果了。「你答應我吧,也讓我安心,不然我的心裡不踏實,你要相信不論我在哪裡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任徐堯笑了,蒼白的臉看著讓人心疼。
秦山浩點了點頭,他沒有辦法說出口,心裡太難過了,任徐堯開心呢的笑了起來,這應該算是秦山浩答應了,別管他說沒有那幾個字,任徐堯都當他是答應了。